第250章 踏雪出醜

忽然放鬆下來的踏雪感到正前方傳來的幾道不太友善的視線,額頭又開始冒汗了。還真的是前有狼後有虎,驚險無比啊!

看著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的各位,踏雪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出來。“嗬嗬,大家看著我幹什麽?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麽?”說完,還不忘裝模作樣的擦了擦。見眾人的眼神還是不離她,踏雪吞了吞口水,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嗬嗬,你們都聽到了?”

眾人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她就當著他們大家的麵說的,而且為了保證能讓所有的人都挺清楚,嗓門還亮得特別,是個人都聽到了!

“那個,嗬嗬,你們先玩著,我肚子疼,先去茅房了。”踏雪是在有些頂不住這樣的壓力,決定開溜。

“咳咳……”胡逸洐好像喝茶被嗆到一般,咳嗽了兩下。踏雪剛邁出去的腳隻得收了回來,低垂著頭,表示自己正在懺悔。死胡逸洐,喝個茶還能嗆到?騙鬼呢?怎麽不被嗆死得了!踏雪心中碎碎念道。

踏雪慢慢的移到眾人麵前,站定,深吸一口氣,猛的抬頭,視死如歸的表情望著大家。“我就是自作主張了,怎麽的了吧?”

胡逸洐將手中的白子放下,頭也不回的說道:“是啊,我們不能將你怎麽的了。既然是你自己搞出來的,那麽你自己搞定吧!那些什麽親筆簽名啊、畫像啊都用你自己的吧!”

踏雪頓時泄了氣一般,臉上的表情瓦解,可憐兮兮的說道:“不是我不願意,隻是你們也聽到了,你們每個人都有粉絲,就我自己沒有,我就是想用我自己的出去人家也不要啊!你們也看到了這兩天金燦燦的一點生意也沒有,你們就當江湖救急,幫幫忙嘛!”

胡逸風幸災樂禍,道:“那你可以來個**圖,那一定很叫座的!”話剛落音,又接著慘叫出聲。“嗷,誰用旗子砸我?”胡逸風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兩枚旗子,一黑一白,怒目而瞪著。

胡逸洐伸手又從棋盒拿了一枚旗子,捏在手中,一如既往的白子。而他的對麵,夜痕也是麵不改色的重新拿了一枚黑子,似乎在思索下一步該怎麽走。胡逸風捏著兩枚旗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氣鼓鼓的,一臉不服氣的坐下了。

“這個我管不著,店是你要開的,自己想辦法!”胡逸洐道。

“說道開店,你們答應了隨我差遣的,怎麽這麽快就想反悔了麽?”提到這裏,踏雪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胡逸洐不再接話,專心下棋。

踏雪一撅嘴巴,有些生氣的說道:“哼!你們不幫忙就算了,我自己寫,我自己畫!”說完,噔噔噔的衝上樓,搬來筆墨紙硯,就在他們對麵一一擺開,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立夏王朝的字雖然和中國古代的字差不多,但是對於用慣簡體的踏雪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的。隻見她一會兒下筆疾書,一會兒歪著頭苦思冥想,不一會兒,額頭和鼻翼都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珠。踏雪抬起衣袖,隨便擦了擦,卻不想袖擺太長太大,粘到了墨汁,這一擦,踏雪的臉上頓時抹上了幾道黑黑的墨汁印。她卻不自知,繼續寫畫著。

胡逸風不經意的抬頭正好瞧見了,頓時“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踏雪抬頭,有些莫名的奇妙的望著胡逸風,不知道他為什麽又忽然笑了起來。配著踏雪現在有些傻傻呆呆的表情,那墨汁更顯得生動起來,胡逸風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胡逸洐隻是看了踏雪一眼,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他轉頭,若有似無的瞟了胡逸風一眼,胡逸風前一秒還笑得快要抽過去了,這一秒又忽然收住了笑聲,轉過身子,一抖一抖的。胡逸洐又轉過頭來,再一次看了踏雪一眼,示意她繼續。若是仔細看,一定會發現胡逸洐眼底也帶著淺淺的笑意。不僅是胡逸洐,屋子裏其餘的人眼都彎彎的,似乎都特別的高興。就連夜痕和南宮紫馨那兩塊冰山都有了融化的痕跡。

踏雪特別莫名其妙,問道:“小霜怎麽了?”

小霜是這群人中除了胡逸風以外笑得最開懷的。她深吸了一幾口氣,才勉強開口道:“小雪姐姐,你……”忽然背對著大家的胡逸風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小霜一愣,看到胡逸洐也沒有製止,才接著說道:“沒什麽了。”

踏雪有些摸不到頭腦,正好一滴汗從額頭滴下來,她伸手去擦,本來就花的臉就更花了。胡逸風好不容易忍住了笑一回頭,正好看了這一幕,臉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表情頓時崩潰了,急忙轉回去,抖得更厲害了。

“沒事,你繼續吧!”難得胡逸洐看著踏雪出醜也不阻攔,甚至想要掩蓋事實,讓她多出一會兒的醜。誰叫她給他安排那麽一個不合理的工作的?他就是打擊報複了!

踏雪雖然困惑,還是依言低頭繼續。一股清涼的風吹來,踏雪頓時覺得渾身都清爽了不少。

寫了好多張,踏雪都感覺自己寫的不好看,揉了,扔掉。小霜看她這麽糾結,走過去一看,好吧,也許應該是根本見不得人!雖然小霜沒有上過學,不識字,但是在安逸王府的那段日子也見識了不少名家書畫,雖不懂,但是還是覺得踏雪這也寫的太差了。

隻見白白的宣紙上,踏雪正在奮力的寫著。用力不勻,研墨的時候也沒有好好的調勻,一個字寫的這塊大,那塊小,這一塊大大的墨汁斑,那一塊紙因為水太多都粘在了桌子上。踏雪生氣,一把抓過它,揉了一下,扔到地上。

胡逸洐有些奇怪,踏雪練了這麽一會,到底練得怎麽樣了。於是他手一揮,一團揉得皺巴巴的宣紙就到了他的手中。他將紙張開,一滴冷汗滑下。這個字……他可以說是胡麽?字跡跟螞蟻爬似的很難看就不說了,既然還少了幾畫。

再伸手變了兩張紙,這下連胡逸洐都看不出這是什麽字了。他自認為自己博覽全書,沒有一個字是不認識,可是今天他卻發現他其實不認識的字挺多的。這三張他隻認得一張,還是連猜帶蒙的!

夜痕見胡逸洐露出了那麽奇怪的表情,從他手中抽過宣紙,展開一看。其餘人迅速向夜痕靠攏,望向紙上。

好吧!他們承認他們都不認識這些“字”!眾人滿頭黑線,望向還在奮筆疾書的踏雪。以前見踏雪能是那麽多上古時代的文字,以為她也算是個才女,如今才明白,原來是“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