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胖哥贏錢

朱頭其實是個外號,再沒品的爹媽也不會給兒子起這麽一個拿不上台麵的名字。

他姓朱,頭又有點大,外號豬頭,朱豬又是諧音,大家就叫他朱頭。

他是這個賭場的老主顧,賭博成性,不過手氣向來不錯,大錢沒有贏過多少,小錢到是不斷,居家過日子還說的過去。

前些天他認識了一個女孩子,有希望和他談朋友,但人家女孩提出要求,要他搞一個新房,不想和他爹媽住在一起,於是朱頭理智盡失,為了買房,不惜放手一搏。

就是賭牌九,半個晚上把十二萬的積蓄輸了個精光,傳說中的隻剩**,說的就是他。

賭徒心理,越是輸就越是想翻盤,於是朱頭又在南霸天那裏借了十五萬的高利貸。

手氣依舊不佳,十五萬扔進去,連個水花都沒有起,又輸光了。

高利貸,那可是人家怎麽算都行的,沒過一個月,十五萬就翻成了二十萬。

南霸天表麵上經營休閑會所,實際上他的收入主要是來自賭場還有高利貸,在城南這一帶,沒人敢欠他的錢不還。

要一隻手這很平常了,曾經傳說,有人欠他的錢不還,他把那人浸在馬桶裏活活溺死。當然了,這隻是傳說,具體有沒有發生過,誰也不知道。

混老大,就像混娛樂圈一樣,明星都要時不時搞出一點子虛烏有的緋聞,告訴大家還在圈裏混著,沒有死呢。

道上的大哥同樣也是如此,要混出一個讓人聽而生畏的狠名聲,這樣才能讓別人服他。

說透了,都他媽是炒作。

但是朱頭欠了南霸天的錢,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朱頭就是在牌九上栽的跟頭,所以他看到楚佑霖也想玩牌九,他就有點怕了。

“別玩這個了。”朱頭沒有閉嘴,他知道牌九這東西,不管是輸還是贏,都是眨眼一瞬間的事。

楚佑霖當然不精通賭博,但是他有信心能贏到錢,任何一種賭術,隻要拋開迷信的心理因素,其實玩的就是個心理。

對方有手段,而楚佑霖隻想看準機會。

不管朱頭說什麽,他就是坐在那裏沒有動,與朱頭同樣緊張的人是廖妮,此時此刻楚佑霖手裏握著她兩年的存款。

五萬塊不算多,但那也是廖妮在麵對無數心動的衣服和剛上架的化妝品,都沒有出手而省下來的錢。

隻有女孩子才知道,省錢的過程比割肉都疼。

“要不算了吧!”廖妮再也不霸氣了。

楚佑霖一個回眸,萬千風情彰顯無遺:“閉嘴,你個喪氣娘們兒,擋我的財路。”

我靠!

廖妮的臉瞬間變得五顏六色,他大爺的,居然說自己是娘們兒。

在認識楚佑霖之前,廖妮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如此堅韌的一麵,愣是把這口氣生生咽了回去。

楚佑霖得意非凡眉飛色舞,拍了拍身邊的空位:“來坐下,幫小爺我吹牌。”

吹牌!?

這都是楚佑霖自己發明的新詞兒,他是在電視裏看到的,凡是有點身份的人賭錢,身邊都有女人陪著,還讓女人幫著吹點數,於是楚佑霖創新出一個吹牌的名字。

吹牌,舉世無雙,獨此一家。

楚佑霖沒有馬上下注,他雖然看起來是在和廖妮鬥嘴,但是桌麵的局勢,可一點也沒有逃出他的眼睛。

牌九與德州撲克的不同之處在於,發牌的人既是莊家也是荷官,這樣的身份有很大的彈性,他有更大的機會在牌麵中做手腳。

荷官眉清目秀,白襯衣,黑領結,扮相酷似酒店裏的服務生,但這是他們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

楚佑霖看看到,這一把牌,荷官拿到了六點,其餘兩家都是八點。

“我靠,人品爆棚啦,雙天至尊。”

坐在楚佑霖下手的人是個黑胖子,他啪的一聲把兩張牌拍到桌子上,紅白相間的兩張天牌赫然醒目。

黑胖子嘴裏叼著一根比他還黑的粗雪茄,左右各坐著一個濃妝豔沫的阿姨,麵前的籌碼堆起一座小山。

別小看這一堆籌碼,兌成錢少說也得有幾億。

看來這個黑胖子是贏了,嘴巴樂的咧到後腦勺上,大叫著賠錢,然後把雪茄從嘴裏揪出來,衝兩個阿姨各親了一口:“親親寶貝,你們可是我的福星啊,等胖哥再贏一個億,然後帶你們吃烤魚去。”

一句親親寶貝,讓楚佑霖和廖妮同時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朱頭俯身在楚佑霖耳邊:“看到了嗎?那個人的手氣旺,我們跟他壓,一定能贏錢。”

楚佑霖看都沒看朱頭,因為現在的局勢是這樣的,所有人都看到那黑胖子的手氣旺,大家都跟風。

桌麵上就出現兩兩對決的局麵,荷官對一群人。

楚佑霖當然清楚,人家做的是生意,雖然輸了幾個億,但是那個年輕的荷官絲毫沒有緊張,從容的發牌,這說明他在等機會。

是輸是贏,全在荷官那雙翻雲覆雨的手裏捏著呢。

楚佑霖有一萬分的把握,看到黑胖子又推出一堆籌碼,重新把雪茄叼進嘴時:“兩道!”

兩道是賭牌九的行話,低於八點勝出,隻贏前道,八點以上的牌麵贏了,就要通吃兩道。

楚佑霖稍微懂那麽一點點,他把麵前五萬塊的籌碼一起推出去:“獨頭!”

在別人看到,五萬塊不過就是撓癢癢的賭法,但是對廖妮來說,這可是她的全部家當,楚佑霖根本就沒有拿她的錢當回事。

她使勁踩了一下楚佑霖的腳,暗中提醒他不要全推出去,賭錢也要細水長流。

可是人家楚佑霖一點反應也沒有,唇微啟,一嘴的白牙配上他帥氣陽光的臉龐,倒是引來了不少女人側目。

“人長的**,氣場就是強大。賭錢就要有魄力,不是發家,就是底兒掉!”

聽楚佑霖得巴個不停,廖妮很是鬱悶:“我踩你的腳,你沒感覺嗎?”

“大姐,你踩的是我的腳。”朱頭一張臉憋得發紫。

廖妮一臉黑線:“別下那麽多!”

“再多說一句,回家抽你屁股。”楚佑霖抹了一把平頭:“女人,給小爺我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