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鄧明怒罵道:"我幹他東子娘驢逼。"

"說吧,許傑,要我們怎麽做。"李金偉也很生氣,連忙問道。

看到兩兄弟的反應,許傑很感動,這才真正的兄弟。

"還能怎麽做,他敢揍許子他爸,我們就敢揍他,說吧,要我叫多少兄弟。"鄧明說道。

"不用,就我們三,怕不怕。"許傑看著他們兩說道。

叫多了人,許傑怕把事情鬧大。如果是平時,許傑還無所謂,現在快全國高考了,有些事情還是得顧及的。

"怕毛,老子早看東子不爽了,今天非讓他見紅不可。"鄧明怒聲說道。

"今天該把錢交了吧,你都拖一個星期了。"擺著鑰匙掛件一類的小攤前,一個染著黃毛尖嘴猴腮,看上去一米七五左右的年輕男子,嘴裏叼著根煙,流裏流氣的說道。

在他身後跟了三個人,這三個人也都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裏吞雲吐霧。

"東子哥,你看看能不能再往推後一點,我這兩天實在沒生意啊。"那小攤老板連忙笑道,然後連忙從口袋裏掏出幾根煙來。

小攤老板看上去四十來歲,穿著很破舊,在許傑生活的這一帶,大多數家庭都是以前下崗或是沒讀過書賣體力活的,就像這老板,每天擺個攤,一家幾口人的生計,全靠這攤養活。

東子一擺手,將他遞過來煙打掉,罵道:

"就你這幾塊錢一包的煙,也好拿出來?你看我抽的是什麽,是軟中華。這樣吧,我不多收你的,這個月你交八十,交了八十這個月就不找你麻煩了。"

"八十?"那老板愣住了,旋即,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就擠在了一起。

那老板苦著臉說道:"東子哥,能不能少點,我到現在為止,也沒賺到八十啊。再者說,上個月也才五十,這個月怎麽八十了。"

在這裏擺攤,一個月能賺四五百就算不錯了,加上一家吃低保的錢,勉強還能過活日子,現在東子開口就要八十,這小攤老板哪拿得出來啊。

"沒錢,沒錢早說啊。"東子瞪了他一眼,說道。

"沒錢就別擺攤,給我砸了。"東子擺擺手說道。

聽東子這麽說,後麵站著的那三人立刻一聲吆喝:"砸了。"

然後就動起手來,抓起攤上的物件就亂扔。

"別扔了……求求你們別扔了,我一家四口還靠著這攤子過日子啊,這要是沒了,可怎麽辦啊!"那老板連忙用手去接、去撿,奈何三個人砸一個人撿,一些鐵的玩意還行,一些玻璃做的掛件,扔在地上就碎了。

四十來歲的人,看到滿地碎玻璃渣,眼睛都紅了,就差跟小孩子一樣哭出來。

周圍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也都心酸憤怒。但是心酸憤怒有什麽用,東子混這一帶的,他背後還有靠山,誰敢

招惹他啊。

"沒錢以後別在這裏擺攤,要不見一次老子砸一次。"東子把煙頭砸在那老板身上,神色凶狠的說道。

"東子,我操你媽。"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

東子神情狠厲的回過頭,剛想咒罵,是哪個活得不耐煩了。但是當東子看到許傑,東子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剛才那一聲,是鄧明吼出來的。

東子戲謔的看著許傑譏笑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廢物啊!"

"東哥,你認識他?"東子的手下,連忙諂媚笑著問道。

"認識,怎麽不認識。"東子戲謔笑著說道:"這個廢物在我們這一代,可是出了名的,他爸也是個廢物,開出租車的。這廢物在學校成績墊底,他爸還天天跟別人說,他兒子能考上大學,你說好笑不好笑,我都懷疑他們父子是不是腦殘。"

"哈哈,肯定是腦殘,學習成績墊底,我去,當年我讀書,也沒墊底過。"東子的一個手下,大聲笑道。

"這人腦子應該有問題,要不東哥說他們父子腦殘。"另一個手下也大笑說道。

許傑此時神情異常猙獰,東子侮辱他,可以,但是東子不能侮辱他爸。

許傑先是微微弓著身子,然後突然如獵豹一般躥出,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東子撲過去。

此時的許傑,已經徹底發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