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伸手過來的,我還以為你要和我握手呢,你這人怎麽這麽不懂禮貌。”許傑看著章敬之,淡淡的說道。

但是許傑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而且又加了一把勁。

這一下,雖然沒把章敬之骨頭碾碎,但是許傑的力氣,已經讓章敬之無法承受了。十指連心,現在五根手指被許傑這捏著,章敬之疼得都快要哭了。

不過就算他哭出來,許傑也不會放手。

這個家夥竟然把主意打到廖晴的頭上,許傑可能會放過他麽?

許傑為什麽不理他,許傑等的就是這下,如果他識趣,見許傑不理他,灰溜溜的走開,許傑還無所謂。但是他竟然想伸手摘掉許傑耳機,這不是存心找死麽?

章敬之臉色已經扭曲了,疼得都想哭了。

許傑又加了一把力道,這一下,章敬之直接疼得跪了下來。他也不想跪,但是這痛苦讓他全身蜷縮,這一蜷縮,整個人就跪了下來。

許傑故作大驚失色,說道:“這都已經過完年了,還有同學,咱們也就第一次見麵,握個手不至於給我下跪吧。哎呀,你都下跪了,我還沒準備紅包。”

說完,許傑又在身上摸了摸,摸了一遍之後,許傑裝作很焦急的說道:“我忘了,我錢包剛才跟行禮一起托運去了,這紅包能不能下了飛機再給你啊!”

許傑這番話,還有這很逼真的樣子,逗得大家是哈哈大笑。其實金祥和章敬之的口碑,在同學圈裏是非常不好,而且大家又不是傻子,許傑是大一的,跟章敬之從來沒見過,章敬之走過來,明顯就是找事的。

所以現在章敬之這樣,沒人來勸,就連那些老師,也當沒看到。哪個老師喜歡囂張的學生,今天大三這些人的表現,已經讓他們很生氣了。

但是章敬之卻笑不出來,他都想哭了,他感覺他五個指節已經變形了。

這時,金祥的臉色說有多陰沉,就有多陰沉。大家都知道,章敬之是金祥的狗,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章敬之現在這樣,金祥不出麵也得出麵了。

金祥站了起來,然後朝許傑走過去,看著許傑冷冷說道:“這位同學,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過了?”

既然正主過來了,許傑也懶得折磨這條狗。

許傑鬆開手,淡淡笑道:“開玩笑?我什麽時候開過玩笑。”

許傑鬆開手之後,章敬之才站了起來,此時他五根手指頭都有些變形了。

金祥看著章敬之的手,冷笑了笑,說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點太過分了?”

許傑淡淡的說道:“還好,剛才我跟他握手的時候,是他先動的手,我以為他想跟我比力氣,沒想到他這麽不堪一擊!”

金祥現在在旁邊,章敬之一下子就變得囂張起來。

他指著許傑說道:“你放屁,我什麽時候捏過你手了。”

許傑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如果你不想這隻手也這樣,最好就不要指著我。”

看到許傑的眼神,章敬之嚇了一跳,立刻

放下手。

許傑厭惡的看了章敬之一眼,然後看著金祥說道:“第一,我跟他不認識,而且我周圍沒有座位,他想坐下來完全可以坐下來,這飛機又不是我家的。第二,想找事,就要做好被修理的準備。某些人做事心裏要有點底,什麽人可以惹,什麽人不可惹,自己要衡量清楚。第三,我不知道我什麽地方得罪了你們,讓你們過來找我麻煩,但是我看你們真的很煩,我這人脾氣也是有底線的,如果不想挨揍,現在就給我滾蛋。”

許傑這些話,是說給那些老師聽的,同時,金祥心裏也猛驚一下。

他感覺許傑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把他心裏所有的想法都看透了一樣。

“這位同學,你叫什麽名字?”金祥看著許傑,虛眯著眼說道。

許傑笑了,想不到現在還有人會用這種威脅的手段,這是有多腦殘啊。

許傑冷冷的看著金祥,說道:“我叫許傑,許諾的許,傑出的傑。你現在是不是想問,我父母是做什麽的?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用這招來威脅別人?你是覺得你自己是腦殘,還是把別人都當作腦殘?”

許傑一句話,道破了金祥的心思,金祥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家裏有錢有權,那也是你父母的,你有什麽?說的好聽點,你是個二世祖,說的難聽點,你連乞丐都不如。乞丐好歹討飯養活自己,你呢?離開你父母,你能活下去嗎?”許傑冷冷的說道,說完,許傑看著章敬之,接著說道:“還有你,你家窮不是你的錯,你出來跟他當狗,搖尾乞憐就是你的不對,你父母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個德行,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麽感受。今天,你既然想以身份壓人,那我也難得囂張一回。濱海有家星晴酒吧,我想你們都知道吧,在下許傑,星晴酒吧的老板,這是我的名片,不過你這樣的人,我不歡迎你到我的酒吧來,因為酒吧有規定,日本人與狗,不得入內。”

說完,許傑把名片發了出去,不少拿到名片的,都很驚訝的看著許傑,因為這名片,確實是星晴酒吧獨有的,星晴酒吧在濱海,誰不知道啊。

“啪啪啪啪啪!”

頓時,大家都鼓起掌來。

雖然許傑這番話,說的比什麽都囂張,但是這些學生,為毛就覺得這麽解氣呢!

聽到他們鼓掌,金祥的臉已經氣得扭曲了,如果不是老師在旁邊看著,他估計早就動手了。不過他不敢,吵架和動手打人,這性質完全不同啊。

“對了,還有一句話送給你,做人要學會低調。”說完,許傑戴上耳機,重新坐了下來。

聽到這句話,金祥氣得都要吐血,現在是誰囂張?

現在的許傑,比他要囂張多了。

但是許傑囂張又怎麽樣,民心所向。要怪隻能怪他金祥,平時狗眼看人低,現在他被許傑這麽訓,大三那夥人,愣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說話,就連他的女朋友,知道許傑是星晴酒吧的老板之後,都兩眼放光的看著許傑。

現在濱海市,要說哪家酒吧排第一,絕對非星晴

酒吧莫屬。在那女的眼中,此時的許傑,他的地位已經完全超過了金祥。

“好了好了,都給我回自己位置上去。”這時,一個老師站了起來,說道。

這個老師是負責帶隊的老師,有四十多歲,戴個眼鏡,是外語學院的副院長。臨行之前,譚友發交代過,一路上要多照顧許傑。

如果不是有譚友發這句交代,就算他很討厭大三這夥人,剛才那場麵,他也早站出來製止了。畢竟這次是去交流學習,隊伍要是亂了,那就不好帶了。

金祥怨毒的看了許傑一眼,然後快步朝自己座位走去,而那章敬之,神情就有些複雜了。剛才許傑那番話罵的不可謂不狠,章敬之願意當狗麽?他也不願意,但是家裏沒錢,這些年的學費,基本上都是他從金祥那得來的,如果金祥以後不讚助他,這個大學他想念完,都幾乎沒有可能。

“這次去哈佛交流學習,一共十五天,這十五天的安排,到了波士頓之後,我會跟你們說。而且還有一點,我希望你們之間不要再有矛盾。就算你們之間曾經有過節,那也給我先放一放。你們這次出去,是代表學校,說的更重一些,是代表整個國家,所以我希望你們能以國家的名譽為重,以學校的名譽為重。飛機大概要十幾個小時,現在大家就休息吧。”

說完,那副院長坐了下來。

這趟飛機,坐了十多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下了飛機,無論是誰都一身疲乏,如果按照這個時間,國內應該是半夜,但是現在波士頓,卻是早上,還特麽的陽光明媚。

倒時差是最痛苦的,這樣的氣候,這樣的時間,想要睡著,那是多麽煎熬的一件事。不過現在身體疲憊,不休息又不行。

許傑就被折磨的夠嗆,這是他頭一回出國。

不過為了第二天有精力,許傑還是硬著頭皮去睡覺了。

很快,許傑就睡著了,直到下午的時候,許傑才醒了過來,許傑接到副院長打來的電話,詢問許傑有沒有醒,還主動示好了一下。

許傑當然也客客氣氣,知道副院長是看在譚友發的麵子上,才對許傑特殊關照的。

許傑稍微洗漱了一下之後,便從賓館出來,然後來到二樓餐廳,準備用餐。

不得不說,這裏的食物許傑的確吃不習慣,美國這邊以酸甜為主,辣椒基本上不吃,看著沒有味道的土豆泥,然後一份半生不熟的牛排,再加上一盤又甜又酸的水果沙拉,許傑無比鬱悶,一點食欲都沒有。

牛排許傑還能吃下,但這土豆泥怎麽吃啊,還有那沙拉,味道跟國內的完全不同。

不過為了今晚不餓肚子,許傑還是忍著惡心把這些都吃了。

吃完之後,那大四的學長就邀請許傑出去逛一逛。

那大四學長叫陳誌敏,今天看許傑痛罵金祥,陳誌敏心裏是相當痛快和激動。

陳誌敏覺得,這樣的哥們才值得交往。

對於陳誌敏的好意,許傑也沒有拒絕,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