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前因後果

原來許瑩瑩原名叫許劍萍,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在一次江湖械鬥中雙雙遇難了,她是由爺爺許仙一手帶大的。

許仙害怕唯一的孫女也步了兒子兒媳的後塵,因此一直未曾教過她武術,將她如珠如寶地養著,也因此養成了她天真善良、不暗世事的性子。

許劍萍平安健康地長到了十八歲,天真浪漫的少女情竇初開,愛上了一個神秘的男人,還珠胎暗結。

這件事終於還是被許仙發現了,他悖然大怒,逼問孫女那個男人是誰,可許劍萍卻打死也不肯開口,每次許仙一問,她就隻知道哭。

眼看著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那個年頭未婚先孕是會惹人非議的,許仙為了這件事坐立難安,後來終於打聽到了那男人的線索。

許仙堵住男人,想要男人給個說法。誰知男人卻根本沒有要娶許劍萍為妻的打算,氣得許仙回家就叫許劍萍打掉孩子。

然而許劍萍執意不肯打掉孩子,並且不願意相信男人是個負心之人,還偷偷地離家出走,去找那個男人。這一走,就是十八年。

聽完太爺爺的話,婉寧心裏五味雜陳。難怪母親會一個人將自己養大,想到她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在舉目無親的地方,獨自懷孕、生產、將孩子帶大,該吃過多少苦啊?

那個男人是誰,婉寧不想去問了,一個連妻女都不要的渣男,不值得別人記掛!

南風聽說婉寧回來了,也過來探望了她。然後帶回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有人在暗世界發布刺殺任務,對象便是你!”

婉寧了然:“是蔣家人?”

後來她也聽說了,自己在走火入魔後殺了許多的蔣家子弟,更何況自己還殺了他們的老祖和七階高手,他們必然是恨自己入骨了。

如今婉寧已成了個沒有絲毫武功的廢人,這一消息讓許仙等人憂心不已,並連夜做出決定,帶婉寧回擎蒼派。

有了宗門的庇護,勢必會要安全許多。

再次來到君山,終於見到了耳聞已久的擎蒼派。婉寧是新奇,覺得這裏的空氣似乎都令人格外舒適。

而許瑩瑩則是五味雜陳,她從小就是在擎蒼派長大的,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既熟悉又陌生。

擎蒼派作為湘省第一大門派,有著深厚的底蘊,屹立在一片山坡上,古色古香的建築,氣勢恢弘。

進入山門的牌坊那兒,此刻站立著兩排人,當中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頭,身形清瘦,麵如冠玉,下頜處三綹長須,飄然若仙。

婉寧知道,這應該就是南宮鈺的師父,也是許仙的師兄。看上才五六十歲,實際年齡應該有八九十歲了。

見到許仙等人到來,遠遠地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師弟,恭喜恭喜啊!”

許仙天不怕地不怕,此生唯一怕的人就是自己的師兄了。見到師兄,他連忙收斂起自己老頑童般的作派,恭恭敬敬地行禮:“師兄!”

穀歡一向跳脫,沒個正形,這會兒也同樣一臉恭敬。

南宮鈺亦收起滿臉的痞壞,一本正經地叫了聲:“師父。”

婉寧歎為觀止,好奇地打量著擎蒼派掌門萬重山,自己認識的這三個擎蒼派的人,個個外表正經,內心跳脫,就是不知眼前這位是不是也人前人後兩個樣呢?

似乎感應到了婉寧打量的目光,萬重山將視線移到了她的身上,將她仔細打量了好一陣,微微一笑:“來了!”

那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認識多年呢。

婉寧滿頭霧水,一臉懵逼。

許仙作為擎蒼派的長老,是有自己的獨立小院的。平時他們師徒倆很少在宗門,這院子基本沒人住。

這會兒婉寧母女來了,瞬間這冷清的院子也再度活絡了起來。

許瑩瑩跑到了自己以前住過的房間,看著裏頭絲毫未變的擺設,頓時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爺爺早就原諒了她,還一直將她的房間保留著原樣,隻是她自己無臉見爺爺,一走就是十八年。

自己真是不孝啊!

許瑩瑩回到闊別已久的故土,自然是感觸良多,也想到處走走,看看。婉寧行動不便,一早就被安置在自己的房間裏,她如今沒了武功,人很容易疲累,早早的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覺有人來了,婉寧驀地睜開眼睛,神識一掃,頓時暗笑自己草木皆兵。

來的是許瑩瑩,她在婉寧的房門外徘徊著,似乎想進又怕打擾到婉寧休息。

婉寧將一切看在眼裏,故意弄出了點兒聲響,許瑩瑩聽到聲響知道婉寧沒睡著,終於鼓起勇氣進來了。

“寧兒怎麽還沒睡?”許瑩瑩柔聲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婉寧搖了搖頭,笑道:“睡得太早,這會兒反而睡不著了。”

母女倆東聊一句,西說一句,許瑩瑩幾次欲言又止,婉寧失笑,她若不主動開口問,估計母親是不會先說了。

“媽,有什麽事嗎?”

許瑩瑩臉現赫然,“那個,以前的事兒你都知道了吧?”

婉寧似笑非笑:“您指的是什麽?”

許瑩瑩惱道:“壞丫頭,盡看我笑話!”

母女倆說笑了幾句,許瑩瑩終於是說到了正題,原來當年那男人曾送過一件禮物給她,後來這件東西被她扔到了臥室的床底下,這次回來後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被爺爺撿起來,還一直幫她收藏著。

看到這件東西,許瑩瑩刻意塵封的記憶再度開啟。當初那男人曾說過,這東西是他們一族的至寶。

留在自己手上隻會徒增煩惱,許瑩瑩思慮再三,決定將這件東西轉贈給自己的女兒。

說著,許瑩瑩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巧的盒子,遞給了婉寧。

婉寧沒有伸手去接:“媽,如果您不想要了扔掉就是,那種渣男的東西咱不稀罕。”

許瑩瑩苦笑:“傻丫頭,媽當初雖然恨他寡情薄幸,但十八年過去了,恨一個人其實折磨的是自己呀。現在我已經放下了,可他必竟是你的親生父親,更何況他既然說這是族中的至寶,想來可能會對你有些用處——”

說著許瑩瑩把盒子硬塞進了婉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