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崖底奇遇

二人越戰越酣,錯身之際白雲飛突然壓低了聲音快速地吐出了兩個字:“崖底!”

婉寧心中一驚,麵上不動聲色,二人又拆了幾招,白雲飛一時“不察”被婉寧一掌拍中右肩,頓時倒飛了出去。

白雲飛捂著自己的肩膀,緩緩爬了起來:“你使詐,剛才這招不算,咱們重新來過——”說著捏拳衝了過去。

婉寧不屑地大笑:“打不過就耍賴,本姑娘還真是見識了。”麵上大笑,暗地裏婉寧冒險將神識放開,查探了起來。這一查發現,整座淵獄確實沒有南如蘭的身影。

那一直旁觀的火係異能者沉聲喝道:“既然如此,便讓老夫領教姑娘高招吧。”

聞言,白雲飛“佯佯”地退至一旁。

婉寧也不客氣,衝上去揮劍就刺。火係異能者右手打了個響指,指尖瞬間出現一簇火苗,緊接著那火苗越燃越大,眨眼間變成了一顆火球,隻見他指尖一彈——

那火球轟地一聲擊中婉寧劍尖,瞬間發出一陣爆裂聲,那火竟順著劍身“騰”的一下向婉寧的手上漫延而來。

婉寧驚慌失促,一邊跳腳一邊大叫:“我了個去,這什麽鬼火——”

她拚命地甩動著手中的劍,想把火球甩到地上去,可那火見風助長,竟然燒得越發旺盛了起來。

她咬了咬牙,把劍扔到地上,然後跳上去一頓猛踩,哪知這團火才剛撲滅,人家的下一波火球攻擊又出現了。

“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啊——”婉寧將一下涉世未深的少女形象演繹得簡直是入木三分,一邊尖叫一邊往走廊那邊逃竄。

火係異能者得意地瞅了眼八階武者及那力量係異能者,仿佛在說:瞧你們那慫樣,被人家揍得跟孫子一樣,還是得老子出手吧?

緊接著,他向婉寧亂竄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八階武者經過一番嚐試剛剛解開力量異能者的穴位,二人相視一眼,也追了過去。

哪知三個人追著追著,就見那少女轉過一個拐角,不過三四秒的功夫竟消失無蹤了。三個人麵麵相覷,“這是怎麽回事?”

他們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一時間心中驚疑不定。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驚慌失措的時候,婉寧已經一個瞬移來到了電梯,緊接著坐上電梯直達頂層,然後招來棄惡,瀟灑離去了。

等他們發現時追出來,卻已然遲了。

“這——”火係異能者鼻子都氣歪了,“好生狡猾的丫頭——”

白雲飛眸中滑過一抹笑意,很快便恢複成了一慣的冷酷。

婉寧乘坐在棄惡背部,向下飛去。

這淵獄四周皆是懸崖,深不見底。崖底濃霧彌漫,樹木遮天蔽日,從空中根本就看不見下麵有什麽,婉寧隻能讓棄惡停在一棵樹上,以輕功從樹梢滑了下去。

跳下地麵,頓時一股陰冷之氣直入骨髓,饒是她淬體有成,仍是凍得激靈靈直打寒顫。

以神識向四周一掃,婉寧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神識居然被擋了回來。這是怎麽回事?

錚地一聲抽出寶劍,婉寧小心翼翼地緩緩前行。走了約半個多小時,什麽異常都沒發現。

就在婉寧放鬆之際,一腳跨出去,突然腳下仿佛一步踏空,像是穿過了一層光幕,下一秒原本參天的古木和雜草全部消失了,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幢木屋。

這,莫非又是幻覺?婉寧望著眼前的木屋,伸出手欲推門,那門卻紋絲不動。婉寧微微凝眉,加大了力度,然而是無濟於事。

這是怎麽回事?以自己如今的力氣,莫說是木門,就算是石門全力一推之下,也不在話下。

莫非這屋中有什麽高人?想到之前神識被阻一事,婉寧清了清嗓子雙手抱拳:“晚輩許婉寧偶然路過,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連喊了三聲,屋中什麽動靜都沒有。

婉寧皺著眉毛,繞著木屋緩緩踱步。這木屋古色古香,占地麵積雖不算很大,可梁柱上、窗欞上卻都雕刻著非常精致的圖案。

這圖案,是一種花,非常美麗,卻叫不出名字。看著看著,心中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裏見過似的。

婉寧手指磨梭著下巴,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了一樣東西。下一秒,一個精致小巧的盒子便出現在了手中,這正是婉寧那個素未謀麵的親生父親之物。

將盒子上的花紋與這房屋梁柱、窗欞上的花紋一對比,果然是一模一樣。婉寧抓盒子的手指情不自禁地緊了緊,一顆心“砰砰砰”地失去了原本的節奏。

這屋子,與父親有關麽?婉寧左手持盒,右手手指微微顫抖著,再次撫上了那扇木門,不料就在她的手指剛剛接觸到木門的一霎那,耳邊傳來“卡吧”一聲脆響,那門居然自動打開了。

婉寧驚訝地瞅了眼手上的木盒,然後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抬腿跨過門檻。

屋子不大,但有床有凳,書桌書櫃木盆等物一應俱全,更讓人驚歎的是,上麵一絲灰塵也沒有。

衣櫃裏還掛著一些衣裳,都是男人穿的。衣服上沒有絲毫黴味和灰塵,隱隱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

看上去,它的主人似乎離開不久,隨時都會再回來。

“父親——”好半響婉寧唇間艱難地溢出這兩個字,整個人瘋狂地在屋中裏裏外外地搜尋了起來,父親會不會一直生活在這裏?

然而三間屋子全都找遍了,一個人也沒找到。不過在枕頭底下,婉寧發現了一個信封,上頭寫著:吾愛女婉寧親啟。

婉寧的手情不自禁地顫抖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上麵的每一個字。字體蒼勁有力,可見寫下這些字的人,是懷著怎樣認真且沉重的心情在紙上留下這些印記的。

婉寧貪婪地描繪著它的每一筆每一劃,腦海裏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一道身影。他高大偉岸,俊朗不凡,他端坐於書桌前,優雅地攤開信紙,然後提筆在紙上留下一行行俊逸的字跡。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存在,還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當年為什麽要離開自己和母親?為什麽要留下這封信,信裏又會寫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