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肯定是有病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排排精美的架子,上麵擺放著的是一瓶瓶美酒。

南宮鈺斜倚在其中一個酒架前,笑眯眯地望著婉寧,“怎麽樣,這酒窖不錯吧?”

婉寧滿頭黑線:“南宮鈺,這就是你所謂的黑市?”

南宮鈺笑得一臉得意:“準確地說,這裏應該是黑市的酒窖。”

黑市的酒窖?如此隱秘的秘道,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知道的。

婉寧一臉狐疑:“黑市不會是你們擎蒼派的吧?”

南宮鈺笑得意有所指:“總算發現了!”

婉寧:……

這就是說本姑娘傻唄?

沒好氣地瞪了眼南宮鈺,“耍我,很好玩嗎?”

“耍你,我有嗎?”南宮鈺很是驚訝的叫了起來:“湘省的黑市自千年以前就一直由我們擎蒼派管轄,這一點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哪知道你竟然對江湖事一無所知呢?”說著,南宮鈺很是無辜地攤開手聳了聳肩。

婉寧:……

這又是變相地說自己無知唄!

出了酒窖,婉寧發現這是一片複古式的建築群。一幢幢的房子裏一進外一進的,占地麵積頗廣,還有一個巨大的後花園。

婉寧跟在南宮鈺身後,來到了後花園中。

此刻後花園中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談笑風生,穿梭其中。

婉寧麵無表情地盯著南宮鈺:“你確定這不是舞會?”

南宮鈺笑而不答,突然大聲朝人群喊道:“諸位——”

聲音裏使上了內力,其聲如鍾,洪亮而悠遠,在場所有人齊刷刷回過頭,循聲望來。

霎那間,南宮鈺和婉寧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打量的目光紛至遝來,好奇,疑惑,不屑,鄙夷,輕視……

婉寧仿佛置身於籠中的猴子,任人品頭論足。她微微顰眉,心底湧起一股厭惡,嘴角緩緩抿緊。

“喲,這不是鈺公子嗎?今兒可來晚了喲——”一個滿麵紅光的中年男子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拍著南宮鈺的肩膀笑嗬嗬地打著招呼。

緊接著,幾乎在場一半以上的人都熱情地上前與南宮鈺寒暄。

相較而言,婉寧這邊除了最初的受人矚目外,仿佛突然加了隱身功能,被所有人集體忽視了。

婉寧冷眼看著南宮鈺與眾人談笑風生,拔腿就想走。

“慢著——”腦海裏突然傳來了無塵天尊的聲音:“你還不能走!”

“為何?”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婉寧頓了頓,無奈地找了個角落。正想安安靜靜地熬過這段時間,就見幾個少女麵目不善地圍了過來。

“喂,你打哪兒來的?”說話的少女約十七八歲,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眼睛裏毫不掩飾地掛著對婉寧的鄙夷和探究。

婉寧扭過臉,直接無視。

“喂臭丫頭,你耳朵聾了?”白裙少女怒了,杏眼圓瞪。

另一個身材高挑,穿著黑色緊身魚尾晚禮服的女子輕蔑地斜睨著婉寧,說道:“晴晴你看看這個人哦,來這種地方,竟然還戴著個麵具,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見不得人的啦。你跟這種人生什麽氣呀?那不是降低自己的格調嗎?”

“噗——”其他人紛紛掩口嬌笑,偷瞄著婉寧的臉色。可惜她們失望了,婉寧麵無表情,根本懶得理睬。如果不是無塵天尊讓她留下,她早走了,還會留在這裏和一群無聊至極的女人同處一室?

可惜,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越不理她,她越來勁。

白裙少女優雅地摸了摸自己胸前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嬌笑著對婉寧說道:“哎喲,你是不是有什麽隱疾呀?”

“哈哈,肯定是有病!”另一名少女大聲地笑道。

白裙少女一臉不讚同地看著自己的朋友:“阿雯,別這麽說人家,身有殘缺的人都很忌諱這個的。”然後她微笑著向婉寧道歉:“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就是心直口快的,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就是就是,殘疾人,很慘的,特別是臉蛋殘缺,那更是又變態又自卑。萬一人家一個不爽,從此把你恨上了怎麽辦?”

“是哦,現在很多人心理陰暗得很咧,一點點小事就可能會要殺人放火,報複社會的咧。”

“對對對,阿雯你可得小心嘍——”

幾個女人明嘲暗諷,意有所指,其心可誅。明明是自己在這裏欺負別人,可字裏行間卻仿佛人家隻要記恨他們,就成心理陰暗似的。

婉寧都快被氣笑了,別以為本姑娘被你們幾句話就說得不好意思動手了,本姑娘向來是可以動手,絕不動嘴的!

目光冷冷在幾女身上緩緩掃過,婉寧輕啟紅唇:“廢話少說,想打架就打!都說江湖女兒颯爽英姿不讓須眉,怎麽我看到的卻是一群長舌之婦?”

“你,你竟敢罵我們?”

眾女齊聲怒喝,一個個憤怒地瞪著婉寧,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哄而上將她撕碎。

這些人,連內力都沒修煉出來,婉寧如何會懼?她冷冷一笑,勾了勾手指:“不服,來戰!”

可惜,她越是如此,越叫人摸不清她的深淺。眾女麵麵相覷,不但不敢上前應戰,反而不動聲色地挪遠了一些。

“我們可是名媛淑女,誰像你呀,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簡直就是野蠻人。”

“對,野蠻凶殘,沒人性!”

婉寧忍不住笑了:“名媛淑女?你們不是武林中人?還是說你們的家族已經退出武林了?”

這話一出,眾女立即變色。她們的家族都是武林世家,從小也會修習武術,隻是她們嬌生慣養,並不真正喜愛武術,修習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可雖然不願意吃苦,但她們可不敢說自己的家族已經退出武林,也不敢說自己不是武林中人啊,這要是承認了,以後江湖中還能有他們家的一席之地嗎?

就在此時,南宮鈺微笑著走了過來:“喲,你們聊什麽呢?一個個哭喪著臉!”

見到南宮鈺,白裙少女立刻委屈地紅了眼睛,張開雙臂撲進了南宮鈺懷中:“鈺哥哥——”

這一聲,滿含著無盡的委屈和嬌媚,聽得婉寧激靈靈又是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