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苦練武功

這些天,她過著地獄一般的生活,每天除了跑步、紮馬、練樁這些基本功,就是練習淩波微步的心法口決,然後還要練習淩波微步的身法技巧,完全沒有一點休閑娛樂的時間。

更變態的是,這空間裏沒有白天黑夜,人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睡覺,於是她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省了,除了練功,還是練功。

周而複始,循環往複……

每當她累得動不了時,每當她想休息一會兒時,白衣人就會“及時”地出現,給她一個爆粟,很多時候她真的嚴重懷疑,自己剛剛恢複正常的智商,遲早有一天又會讓他給打傻了。

三個月後,婉寧跑步時終於能夠喘息自如,雙腿不再沉重如鐵,站樁時一連站兩小時腿不帶打顫的,淩波微步的心法口訣也能夠倒背如流了,正當婉寧為自己的進步暗自驚喜時,白衣人卻突然宣布要加量。

於是,婉寧雙腿分別綁上了一塊看似小巧,重逾二十斤的“鐵塊”,繼續苦逼地跑步。

六個月後,婉寧綁著三十斤的鐵塊也能夠健步如飛了。在鍛煉體能之餘,白衣人會允許婉寧休息一會兒,看看書。

這裏麵也沒有別的書,婉寧隻能看那本《醫》書。醫書分為三篇,第一篇是藥草,第二篇是醫理,第三篇則是針灸點穴。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十二個月。

一位少女足尖點地,身影左挪右閃,眨眼間已經奔出去十丈開外。白衣人雙手抱胸,麵無表情地看著少女,最後一臉嫌棄地罵:“垃圾,簡直糟蹋了我的秘笈!”

婉寧身子一僵,停下了腳步!就這樣還叫垃圾?她已經感覺自己厲害得不得了了好嗎?就自己現在這速度,世界短跑冠軍也沒自己快了吧?把汽車開到80邁也不見得比自己快好嗎?

自己練習這門功法不過短短的一年而已,能有這樣的成績就算不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至少也應該算是個中翹楚了吧?

不表揚我也就算了,竟然還說我是垃圾?

婉寧心中很中不忿,卻又不敢說什麽,隻能鼓著雙頰,暗自生悶氣。

白衣人盯著婉寧,很是不屑地道:“你以為自己很厲害?你見過真正的輕功嗎?你知道淩波微步施展起來能達到什麽程度嗎?剛剛取得一點成績就開始翹尾巴,不知天高地厚,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巴啦巴啦,白衣人足足訓了一刻多鍾,聽得婉寧不知在心裏翻了多少個白眼,這才意猶未盡地結束。

也許是終於打擊到了婉寧讓白衣人心情大好,最後他用一種愉悅歡快的語調宣布道:“雖然還很垃圾,不過對付幾隻弱雞應該足夠了。我現在就送你回去,記住,你隻有兩天時間了哦!”說著,他還調皮地眨了眨眼,外附甜笑一枚。

婉寧生生地打了個激靈,媽呀,這家夥又犯病了!

當然了,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

正在暗自慶幸,就見白衣人把眼一瞪:“不說我也知道!”

婉寧:……

真的好想死啊啊啊!還有沒有人權了?還有沒有隱私了?

婉寧的抓狂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白衣人突然換上一副正經嚴肅的表情,然後雙手抬起,結出一個複雜無比、看得人眼暈的手勢。

婉寧看得一臉懵逼,最後白衣人手指一點,正衝婉寧麵門。婉寧一驚,莫非他終於忍不住要動手,讓我魂飛魄散了?

“啊——”隨著一聲驚叫,婉寧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頭部便傳來一股巨痛。

婉寧下意識地抬手撫頭,一隻籃球跳動幾下,落在了她的腳邊。

剛才就是這隻籃球打中了自己的腦袋!

“嘻嘻——”一個臉上長滿青春痘的男孩笑嘻嘻地撿起了球,嘲諷地向婉寧比了個剪刀手,眼中滿是得意。

這不是張澤嗎?看到這張滿是青春痘的臉,婉寧眸中燃起了一股恨意。這個張澤平時沒少欺負自己,蔣婷婷折磨死自己的那天,他也是幫凶!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既然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了,那我許婉寧的複仇之路,就從你開始吧!

婉寧看著張澤得意的笑臉,記憶逐漸回籠,頓時覺得眼前這一幕很是熟悉。她仔細一想,這一幕不是發生在自己被害死的前一天嗎?

難道說自己重生了?婉寧想起白衣人曾說過的話,他所謂的“送你回去”就是把自己送回死亡的前一天?白衣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這個世界簡直太玄幻了,婉寧三觀已碎!

婉寧一陣無語,重生是好事,可這家夥選哪天不行,非得選在自己被籃球打到的時候?婉寧恨得直咬牙,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張澤見這個蠢丫頭都被自己的球打中半天了,卻隻是撫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既不哭也不叫,頓時覺得自己的樂趣被無情地剝奪了!

這怎麽能行?為了找回自己的“權益”,張澤決定再接再勵。他看了眼許婉寧,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孤度,右腳用力一踢——

一隻籃球帶著呼呼的風聲,嗖地一下又衝婉寧飛了過來。

哈,他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寶貝重重地砸在那蠢丫頭身上,然後把那蠢貨砸飛出去,再然後就可以聽到那美妙的慘叫聲了,哈哈……

隻是很快他就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進一顆鴨蛋,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隻見眼前一花,許婉寧之前所站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了,張澤的籃球失了準頭,狠狠地砸在了路邊的一輛汽車玻璃上。

“嘩啦——”一聲巨響,玻璃破裂,然後整個掉了下來。

“哎喲——”正巧路過的一位中年大媽手捂著胳膊,疼得直咧咧,“這是哪個瞎了狗眼的爛東西,你爹媽沒教過你咋的?大馬路上踢的哪門子球啊,死得早的兔崽子……”

大媽一邊罵一邊東張西望地尋找茲事者,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在了呆若木雞的張澤身上。找著了目標,大媽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