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柔猛然撲向林風,兩隻粉拳頭打出去,呼呼生風,這兩隻拳頭快如閃電,一閃而出。

可是,這樣的拳頭在林風這樣的高手眼裏就差太多了,他的兩隻手雖然被緊緊銬住了,但是,他的身子依然那樣靈活,左肩膀低下去,右肩膀上迎接上去。

喲,兩隻拳頭閃開了。林風的肩膀輕輕一捅,這寬厚的肩膀頂在那軟綿綿的大山上。感覺到一種麻麻的感覺湧上來,這種感覺比中電還要舒暢。有人說,女人的山是男人的岸。這樣軟軟的河岸,林風真想多依靠一會了。

林風叫了一聲:“打人了,你打人了。”他的雙手舉起來,雙手緊緊抱住腦袋,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柳水柔本來不想再打了,可是,這個林風的樣子實在太囂張了,再說了,局長剛剛安排過她,對付特殊的人,可以用特殊的手法。

她一瞪眼睛,叫著:“本小姐就是打你,怎麽著?”她猛然飛起條腿,這一條腿猛然對著林風的下麵踢過去。

可是,林風偏偏往上縱身而起,他的身子猛然撞過去,那身子快如閃電,如一發炮彈衝過來,卟嗵,兩個人緊緊撞上一起了。柳水柔不由自主往前一衝,她叫著:“我今天打死你。”她衝了幾步了,因為林風卻偏偏後退了。

本來,審訊室就不大,僅僅有十幾尺的距離,兩個人來回跳躍著,這樣的跳躍在幾十尺的空間也顯得短,更何況這樣小小的審訊室。這一回,柳水柔收勢不住,她一下擠在堅硬的牆上。

不,不是她擠在堅硬的牆頭上,而是擠在堅硬的林風上。

林風吐吐舌頭,他感覺嘴裏發幹,好象幾天沒有喝過水一樣。他的大嘴巴不由自主張開了。而那張小小的臉蛋僅僅有一寸的距離。

這一隻大嘴巴慢慢挨向那個俏麗的臉蛋。

林風說了:“柳水柔,你這樣把初吻送上來,表現不錯。”

“我可以考慮做你的男朋友。”

她急忙一下掙紮開。

柳水柔一翻眼睛,警告著:“那一次可是假裝的,不是真的,別拿那個威脅我。否則的話,有你好看。”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她不敢再動手了,因為,她明白,動嘴占不了便宜,動手照樣讓他占便宜。

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難纏的犯人,當公安這些年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難纏的犯人。她都有些氣暈了。

柳水柔叫著:“你這個混蛋,我打死你。”崩崩,鐵拳重重打下去,崩,這一隻拳頭卻閃開了,崩,打在堅實的牆頭上。

林風彈彈煙灰。兩隻手都緊緊銬著,竟然還能彈煙灰。他搖搖頭說了。“柳水柔,你和牆頭有什麽仇?為什麽打牆頭?”

崩骨……大門突然打開了。汪天亮帶著幾個人過來了。他對著柳水柔溫情一笑:“柳小姐,還是我來對付他吧,別太累了。”

“累壞了,我可是心疼的。”

可是,柳水柔卻對著他亮出拳頭,對著咆哮一聲:“滾到一邊去,本小姐正心煩。”她一臉黑,那個架子似乎打他一回。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林風反而安安分分坐在那裏,望著汪天亮額頭上的包,慢慢說了:“汪隊長,你的頭上怎麽長出一個大包了。”

“不過,這一個包長在額頭上,真是英俊極了。”

“就憑著這一個包,就會多少男人眼紅了。”

可是,汪天亮被沒有生

氣,他的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他的聲音很沉,很穩。不過,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林風,如果,那種眼光能殺人,林風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汪天亮說了:“這個疙瘩就是你襲擊警察的證明,就憑這一點,就足夠讓你蹲上十幾年大牢了。”

他陰森森說了:“這個疙瘩就是你打的。對不對?你這一回無法賴帳吧。”

林風慢慢抽上一根煙,他慢慢噴出一個黑色的煙圈。他望著這一個慢慢上升的煙圈。一句話也不說了。

汪天亮卻哈哈一笑。“林風,你這一回不說話,就等於默認了。你襲擊警察,你殺人,你欺負女子,哪一樣子都夠你蹲上十幾年了。”

“你交待吧,交待吧,你是如何殺人的?”

林風抽抽鼻子,他的兩隻眼睛盯著汪天亮的鼻子,說了:“汪隊長,你的疙瘩是你的棍子打出來的,和我沒有什麽關係吧。”

可是,汪天亮卻回頭對著兩個同事說了。

“你們都看見了吧,是林風奪過來棍子襲擊我的。”這兩個同事就是剛才襲擊林風的家夥。兩個家夥一起說了。

“對了,隊長隊長,是他搶走了棍子,襲擊了你。”

“我們給你證明。我們一起告狀。”

林風又吐出一個煙圈了。他慢慢說了:“有些人喜歡胡說八道的,不過,我這個人就喜歡讓某些人閉嘴。”

說著,猛然用大嘴巴一吐,這一個吐發出一種強大的力量,這一根煙如一支箭一樣,卟嗵,這一個飛舞的煙頭,好象長了眼睛一樣,一下子飛進汪天亮的嘴巴裏。這下子,汪天亮不說話了。

他回頭對著兩個手下說了。“你們就這樣看著我受欺負啊。”兩個粗壯的手下相互看了一眼,兩個家夥慢慢抽出兩條短短的橡膠棍。兩個家夥咬咬牙,聲音變得低沉而可怕。

說著:“林風你小子在這裏也敢囂張。”

說著,就掄起棍子打下來。林風根本不在乎,他慢慢說了:“你們三個人狼狽為奸。我也不怕。”

門一下被推開了,一個聲音傳出來。“你們要做什麽,住手。”

原來,柳水柔又來了。

不過,她卻一點麵子也不給他。她的兩隻大眼睛閃出一種憤怒來。她大聲說著:“這樣的人,真是給我們丟臉。”

汪天亮隻好帶著兩個灰溜溜地走了。他走出門,又回過頭來,對著林風狠狠揮揮拳頭,發了一聲“林風,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林風淡淡一笑:“我再找你算帳。”

他咬上一根煙了,慢慢吞吞噴出一口煙氣,這一口煙噴到柳水柔的臉上。這一下噴得她睜不開眼睛了。

林風望著俏麗的臉蛋,問了:“美麗的柳水柔,你還要接著審問嗎?”

柳水柔問了林風:“凶手是怎麽樣想的。”

林風搖搖頭,心裏說了:“這個女警官是怎麽了,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生氣了,怎麽這樣問。”

他回答著:“我這一回隻有四個字。無可奉告。我又不是凶手,我是怎麽知道凶手是怎麽想的。”

沒有想到,柳水柔卻說了:“林風,你這一回厲害了,我們局長親自有請。”

林風有些不明白了。

柳水柔隻好再陪笑臉了。她笑得更燦爛了。她小心地說了:“林風,你要我怎麽做,你才會局長辦公室。”

林風站

起來,把兩隻手揚起來。“你要把我的手銬打開了,我才見他。”

柳水柔一下僵住了。她的眼睛盯著林風。“我給你打開手銬,你要是跑了怎麽辦?”

“再說了,打開手銬,也不是我的權利。”

林風哈哈一笑,說了:“我也不為難了,我隻是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你生氣的樣子很迷人。”

說完,林風跟著柳水柔進了局長辦公室。林風的兩隻眼睛打量這個局長,這個局長大約四十來歲,胖胖身子,圓圓的腦袋,鼻子有一個紅點子。

他對著辦公室望了望,他發現辦公桌子上放著一尊石頭獅子,這一個獅子刻得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就好象活得一樣,特別是那一對眼珠子,特別有神。

右邊放著三個花盆,種著三種名貴的鮮花。都是國際稀有品種。黑德的黑鬱金香。這一種鬱金香一盆子就價值許多萬。林風曾經在外國執行任務時看到過。另外兩支花也是稀有品種。

林風自言自語說了:“白虎壓青龍,災難年年有。”

這一下子,局長的臉變得難看了,平時,他最相信風水了,這個辦公室特別請風水大師設計,那一次風水大師就花了十幾萬元。

他的兩隻眼睛緊緊盯著林風,他看著林風雖然長得很普通,可是,兩隻眼睛中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寒氣,這一種寒氣,讓身在高位的他,也有些膽寒了。他不由自主想後退了。

林風大大咧咧一下坐在沙發上,慢慢噴出一口煙來。

柳水柔悄悄踢了他一腳。可是,他回頭對著局長說了:“局長,他打人了。”

可是,局長伸伸手,說了。“小柳,你先出去吧。”

他的臉上閃出一種可怕威嚴來,這一種威嚴直直逼著林風。可是,林風全然不在乎。

局長慢慢問著:“你就是林風,你就是那個最難纏的犯人?”

林風卻淡淡一笑:“我是林風,你是哪位?”

這副局長說了:“我是張有龍,這裏副局長。”

林風卻說了:“我不是犯人,你不能用這樣稱呼。”

局長卻問了,你剛才說什麽白虎壓青龍?

林風慢慢說了“最近,這個地方連連凶案,對不對?”張有龍連連點頭,他十分驚奇,“你是怎麽知道了?”

林風心裏一笑,“嘻嘻,其實,有幾個案子,就是老子做的。我當然知道了。”

這就是你辦公室布置有誤的結果。

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恐怕有血光之災。

張有龍的臉上滾出豆子大小的汗珠子。

“林風,你真會算?”

林風卻搖搖手銬,“我這種手銬很方便嗎?”

局長趕緊親手給他打開手銬,給他陪著笑臉。

張有龍說了:“都是這些手下不懂事。”

林風又說:“算一卦要很浪費精神力的,我這一個人有一個毛病,隻有回到家裏才能算出來。”

張有龍臉上閃出微笑。

“你回去思考吧。”

林風又問了,“我還有嫌疑嗎?”

張有龍一瞪眼睛,大聲說了。“都是他們辦案不利,抓錯人了。”

可是,林風又自言自語了。

“可是,我這樣走,什麽時候才能走到家?”

張有龍局長說了:“這樣吧,我讓柳水柔送你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