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如果有地方搬,我們早搬了,還需要你們來磨嘰什麽?!”衛立揚著水管怒喝一聲。

電廠社區內居住的都是社會最低層的人,沒有足額的拆遷補償金他們是不可能搬走的,有些人甚至準備好了大量的武器準備長期作戰。

既然選擇了當釘子戶,那就當到底。誰怕誰!咱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參加國民黨。難不成還怕你們一支小小的拆遷隊伍不成?

鳥槍土炮架起,汽油燃燒彈緊握。誰若是敢動咱的地盤就和他們拚了。沒了房子,就沒了家,沒了家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這就是大部分電廠社區的想法。反正,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嘛!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黑色西服男子訕訕的退走。繼續指揮著工人搭建臨時帳篷。現場一片火熱,高高的白氖燈照著一片明亮,此時一個滿頭灰發的老人趕赴現場。

“陳校長!”衛立急忙把水管丟在地上。

陳校長是電廠社區內德高望重的人,幾乎人人見了都要喊一聲陳校長,哪怕是那些年事已高的老人。無不對陳校長畢恭畢敬,陳校長一輩子為電廠社區培育了多少人才,估摸著數都數不清啊。他一輩子都默默奉獻給了電廠子弟學校。現在一聽說電廠子弟學校要拆遷,那種心情自然十分的酸楚。

“嗯!”陳漢生點了點頭,看到李四,眼睛一亮,道:“小四,你也在啊!”

“是啊!剛回來!”李四點了點頭,說:“陳校長,你怎麽也跑來了?”

“還不是為了學校的事情,我聽人說拆遷隊伍來了,就趕過來看看!”陳漢生一臉的緊張,電廠社區子弟學校是他一輩子的心血,如果就這樣被拆了,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學校幾百號的娃兒去哪上學呢?教育局的人說把人都打散到其他的學校。不過,陳漢生可舍不得啊。

“放心吧,暫時不會拆的!”李四搖了搖頭。

“那就好,那就好!”陳校長在現場看了看,發現那些工人並不是要拆遷,而是在原地打樁,搭帳篷。最後訕訕的離開,躬著背,讓人看了格外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