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燦是一個孤兒,從她有生之年的記憶裏,她就不記得自己的父母,隻知道自己是從孤兒院長大的,成年之後去了香港,然後開始了一段悲劇的人生。現在死了,連一個悼念的人也沒有。

李四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西服,一雙閃閃發亮的皮鞋。開著路虎,直接撥通了衛立的電話,吩咐他立刻去淮南市公共墓地弄一塊空餘的幕出來。四哥吩咐,衛立也沒有多問,莫說一塊目地,就是弄一具屍體出來衛立也不會多問半句。有錢好辦事,衛立直接砸錢給墓地的負責人,甚至直接亮出身份。

墓地負責人嚇的二話不說,立刻把最新的墓地交給衛立。這塊嶄新的墓地其實早已經被人預定了。若是不把這塊墓地交出去,估計隻能留給自己用了。

“衛哥,你說四哥一大早要這晦氣的東西幹啥?”李少峰抽著一支煙,坐在公墓叢中候著。

“草,我哪知道,四哥辦事從來不按套路來!”衛立吐了口唾沫,手中還拎著一根鍍鋅的水管,狠狠的在那塊空白的墓碑上一砸,說:“以我看啊,估計是哪個倒黴蛋要該死了!”

“靠,你該不會說四哥要殺人了吧?”李少峰詫異的看著衛立。

“誰知道呢!”衛立看了看不遠處墓地的出口,淡淡笑道:“指不定是四哥想活埋那個混蛋呢!”

公墓的入口處,李四黑色的路虎緩緩開了進來。在墓地山下停了下來,李四抱著一個黑色的骨灰盒子跳了下來,骨灰盒上鑲嵌著崔燦生前一張微笑的相片。這張相片還是李四想盡辦法從崔燦的手機裏調出來的。否則,隻能弄一張閉著眼睛的遺照了。

“四哥!”

衛立和李少峰紛紛迎了上去。兩人嬉皮笑臉的走過去,好奇的問道:“四哥,大清早的整塊墓地幹啥呢?您該不會要跟誰開戰了吧?”

“不是!”李四搖了搖頭,一臉的沉重,然後一步一步朝山上走去。

“衛哥,你看四哥手中的東西!”李少峰手肘推了推衛立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