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個結果,李四默默的坐了一夜,吸了一夜的煙,盡管上官婉兒勸說,最終還是沒有讓李四走出低穀。

看到趙成和郝馨兩人走來,衛立等人紛紛起身,擋在了李四身前。

“李四,我勸你還是自首吧!”郝馨一襲黑色的警服,臉色有些難看,說:“這件事情影響惡劣,已經引起了市政府部門、公安部門以及檢察院的高度重視!還有,左丘是左副書記的兒子!這次你把他打傷了……”

啪!

李四的手捏著座椅的邊緣,竟然把座椅給直接捏碎了。

“呃……”郝馨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她想繼續把話說完,可是她發現竟然沒有力氣繼續說下去了,一旁的趙成攔住了郝馨,把她拉到身後。

“李四,這件事情我們很抱歉!”趙成態度誠懇,然後撥開衛立等人,在李四身旁坐了下來,說:“我知道所裏麵一些同誌手段有些過激,但是……”

啪!

又一截木頭被他捏斷,他抬起頭,一雙血紅的雙目盯著趙成,嘴角微微一顫,說:“手段過激?這就是殺人的理由嗎?”

“什麽!”趙成不解。

“死了一個,兩個終身殘疾,還有幾個在重診室!”李四突然露出一抹淒涼的笑容,道:“這就是你們的過激手段?你不覺得好笑嗎?”

“……”趙成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急匆匆的朝醫生辦公室走去。郝馨想跟去,但是又怕李四跑了,索性捏著冷汗站在原地,她死死的盯著李四。

沒一會,趙成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他從醫生那裏了解到了情況,昨天送來的急診患者,一人搶救無效,兩人終身殘疾。麵對這樣的事情,他為警察隊伍中有左丘這樣的民警而感到羞辱。但是,上級下來的命令卻又不能不執行。一張逮捕令捏在手中久久不敢拿出來,他糾結著、矛盾著、徘徊著。

“趙隊,抓人吧!”郝馨惡狠狠的盯著李四,這家夥實在太猖狂了,竟然敢帶人到派出所內打砸搶人。若是放在以前嚴打時期,若是碰上這樣的事情甚至可以就地擊斃!

“李四,你還是跟我們走吧!”趙成歎息了口氣,他不好意思出手,但是,上級的命令又不能不執行,於是乎他陷入了這樣的兩難之地,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李四主動和自己走。事實上,他根本沒有信心把李四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