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旭,我知道你夠兄弟,但是,這件事情恐怕超出了你能夠掌控的範圍!”李小虎嗬嗬一笑,他可是知道這個防暴隊長不是草根階層,據說他父親在市區有個不大不小的官銜。這年頭,但凡有一點官職,兒子都是官二代,被人給弄死了,這罪名可就大了。所以,李小虎不想讓王東旭來承擔這個事情。

“我……”王東旭一愣,咬了咬牙,說:“小虎,放心吧,我會盡快把你弄出來!”

“謝謝你,東旭!”李小虎淡淡一笑,笑容十分的淡然,但是內心的那一份感情卻越發的深刻。

楊奇沒有給李小虎上那種軍用手銬,而是笑嗬嗬的把李小虎拉上了軍卡的前座,仿佛在迎接一個重要的客人,而不是在擒拿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看著軍卡離開,甄東書十分沉默,看了王東旭一眼,說:“東旭,是我連累你們了!”

“東書,怎麽可以這樣說,若是被小虎聽到了,肯定得痛罵你了!”王東旭嗬嗬一笑,然後拍了拍甄東書的肩膀,說:“放心吧,小虎會沒事的,現在你得趕緊好好安葬你的母親了!”

“嗯!”甄東書擦了擦眼淚,這個如鐵塔一般的山東壯漢,從來沒有掉過眼淚,然而,此刻卻淚流不止。看著自己的母親倒在自己的麵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種痛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他默默的收拾著,姐姐和妹妹哭得一塌糊塗,黃冰兒急忙上前安撫,黃冰兒是孤兒出生,對於這樣的場麵最有同情心。在黃冰兒的安撫之下,三個女生的情緒都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倒是甄東書的老爹,在一旁默默的抽著旱煙,任憑四周的村民如何安撫,他依然不動彈。但是從他的眼神之中就能夠看出他內心的悲傷,一般人無法讀懂他的內心世界。那一抹淒涼,那一抹日落的夕陽……

第二天,在甄家多了一座靈堂,甄東書披麻戴孝,抹著眼淚。這個一米八的漢子,愣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一個晚上都在操持著母親的靈堂。村裏幾個老一輩的也前來幫忙,都在為甄家搭著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