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條小黑蛇抓在手裏,抓在手中就跟抓著一團空氣差不多,但是卻看得清楚,分明就是一條活生生的蛇啊!

我正疑惑間,身邊立刻湧上來無數條小蛇,都吐著讓人頭皮發麻的蕊子向我逼近。把我逼得差點就要跳下懸崖去,寧可摔死也不想被這些蛇**。

這時心細的黃仙兒發現了這裏麵的端倪,她對我說道:“蓮姐夫,這些蛇好像都是幻象,別被它們蒙蔽了!”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我看著手中那條扭動身體的小蛇,抓在手裏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勉強的沉住氣,看到抓到我腳麵上的一堆蛇,正在往我的腿上爬來,我緊張的站在那裏,一動沒動。

果然,這些蛇爬到我身上後,我一點都感覺不出來,這時我小心的往前走了兩步,腳下踩著成群的小黑蛇,卻跟什麽都沒踩到一樣。黃仙兒說的對,這些蛇確實是幻象。

想通了這點,我不再怕了,迎著三麵包圍的蛇走了過去,走到還在那裏原地轉圈的蛇身前,用桃木劍斬在了它的身上。

這段從山鬼大王嘴裏吐出來的蛇身,被我桃木劍擊中後,冒出了一股藍煙升騰起來,寂靜的山頂上再沒有那種“絲絲”的響聲,成群的小黑蛇也突然消失不見。

“果然是幻象,這也太真實了!”我擦了擦臉上的汗,心有餘悸的說道。

黃仙兒攙扶著白媚兒走了過來,說道:“姐夫,咱們快離開這裏吧,這群蛇應該是有人故意弄的迷幻陣,剛才是逼著你往懸崖下跳的。”

“嗯,確實是這樣。”我點頭說道。心中不免忐忑起來,這說明有人藏在暗自算計我們,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在我們身邊,能設出這種蛇陣的人,肯定是個極為棘手的家夥。

山鬼大王被幹掉了,它手下的那群山鬼死的死逃的逃,我和黃仙兒往山下走去,帶著白媚兒往家裏趕。

好在一路上沒發生什麽事,到了家後已經是後半夜了,小蓮正在家裏等著我回來。我走進屋裏,黃仙兒這次沒跳窗戶,而是扶著身體虛弱的白媚兒跟我走進了屋。當白媚兒看到屋裏的小蓮時,再也忍不住淚水,哭著說道:“蓮姐姐,我好想你,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蓮見我們進屋,從炕上下來一把摟住了白媚兒,激動的說道:“我的好妹妹,沒事就好,以後我們姐妹再也別分開了。”

三個女鬼圍在一起互訴著離別之苦,看的出她們的感情很深,把我扔在了一邊。

幸好我家屋子不少,安排易根金和紮娜每人睡了一間屋。此時估計他倆都睡熟了,我去了易根金睡覺的屋裏,此時易根金已經睡著了,我進了易根金的屋裏,讓小蓮跟她的好姐妹單獨呆一晚上,我往易根金旁邊一躺,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黃仙兒和白媚兒已經不知去了哪裏,小蓮說她們白天不敢現身的,隻能晚上出來。

易根金和紮娜在我家住了一段日子後,這天易根金跟我說打算在鎮上開一間周易預測室,專門給人預測吉凶的那種,也免得整天無所事事的。我一聽這主意倒是不錯,易根金的這身預測奇術絕不是什麽封建迷信,周易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而易根金又深得其精髓所在,預測的事情很準。就拿上交追捕蘇子媚來說,沒有易根金的推算,我們很難找到蘇子媚的行蹤。

我陪著易根金到大孤山鎮轉了轉,最後選了個位置還不錯的門市房,雖然離鎮中心遠了點,便是房租比較便宜。易根金手裏沒多少錢,但這段時間我在市裏給人驅鬼捉妖的,攢了點錢,給易根金交了一年的房租。

“狗哥,你就那點錢,都給我交了房租了,你跟我狗嫂咋辦啊?”易根金有點不好意思的對我說道。

我一笑,對他說道:“等你掙了錢再還我不就行了,我現在跟你嫂子在家裏,也沒多大花銷。對了小金子,你這算不算搞封建迷信啊,別開業沒幾天,再讓人家給你抄了啊,那可就白忙活了。”

“哈哈,狗哥你放心好了。”易根金哈哈大笑,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小本子,像是一個證件,打開後對我說道:“狗哥你看,這是吉林省周易學會給發的證書,周易預測學是一門學問,絕非那些擺地攤給人算命的可比,有關周易學的書籍都在市麵上出版發行的。隻是真的精通這門學問的人,少之又少……”

我這才放心,易根金的本事我是清楚的,當我問他跟誰學的這奇術時,他卻是神秘的閉口不說。

易根金的工作室開業後,紮娜也過去給他幫忙,兩個人已經正式的發展成情侶關係,紮娜索性就跟易根金住在了一起。在家裏呆不住的時候,我跟小蓮會去易根金那裏,每次來的時候,易根金都忙得不可開交,屋子裏全是來找他測算的人,因為他測算什麽事情特別準,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在大孤山鎮有了名氣。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我和小蓮這段日子過得很平靜,現在天氣已經很寒冷了,山村裏隔三岔五就會下大雪。小蓮現在已經恢複了正常人的身體,天冷了她也會感覺到寒冷,我去鎮上給小蓮買了件羽絨服,這是我第一次送她東西。小蓮身材好,穿什麽衣服都好看,當她穿上這件羽絨服後,我看著更感覺她跟普通的女孩沒什麽不同。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村裏人雖然仍然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小蓮和我,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沒人再嚼舌頭了,小蓮跟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的也都有些來往,漸漸的融入了河龍村這個氛圍。我真希望能跟小蓮這樣永遠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現在的日子真的過很愜意,能跟心愛的小蓮在一起,很開心、很充實。隻是偶爾會想起周惡道那個老鬼,這老鬼死後一百多年沒投胎,修煉了一百多年,現在功力一定深不可測。它陰魂不散的躲在暗處,不知道啥時候再竄出來暗算我和小蓮,這始終是我的一塊心病。

這天晚上,我跟小蓮吃過晚飯後在屋裏看著電視。我躺在炕上,小蓮溫順的躺在我的懷裏,問我道:“四狗哥,你的理想是什麽?”

我沒想到小蓮會突然跟我談起了人生理想,望著懷中溫柔的小蓮,我笑了笑說道:“從小就在河龍村這個小村子裏長大,這裏也無非就是長大後娶媳婦生孩子,伺弄好一畝三分地,還真沒想過有啥理想。”

“嗬嗬。”小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從我懷裏掙脫出來坐在了炕上,“那願望呢,總該有個心願吧?”

我想了想,笑道:“願望嘛,現在就一個,讓你給我生個大胖兒子!”

我說著一把將小蓮抱在了懷裏,小蓮嬌羞的用小手推著我的胸口,小聲說道:“四狗哥,瞧你這點出息……”

正在我和小蓮纏綿的時候,窗戶突然發出了一聲輕響,緊閉著的窗戶竟然從外麵打開了,打破了屋內的纏綿。

寒冬時節,山村裏的窗戶整個冬天都是徹底封死的,外麵還用塑料布釘著,現在窗戶竟然開了,肯定被人打開的。

我和小蓮往窗戶那望去,見一扇窗戶已經被從外麵打開,緊接著一股冷風吹進了屋內,冷的人身上直打哆嗦。過了一會,漆黑的窗外跳進來兩個家夥,一下子蹦到了我家炕上。

把我驚得趕緊從炕上站起來,小蓮這時也從炕上起來了,站在我旁邊。大晚上的,這兩個不速之客突然闖進來,真不知道是啥來頭。

借著屋裏的燈光,我仔細的看了看這兩個家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瘦的那個穿著一身的白衣,矮胖的一身黑衣,他們頭上都戴著一頂高高的帽子,白衣的那個帽子上寫著“一見發財”四個字,黑衣服的帽子上寫著“天下太平”四個字。

往這兩人家夥臉上看去,白衣服的還好些,長的難看歸難看,至少不嚇人。那個黑衣服的胖子可就滲人多了,長著一臉的凶肉,冷眼一看就是個殺人越貨的凶犯!

這倆家夥跳到我家炕上後也不說話,用眼睛盯著我看了半天,又仔細的打量小蓮半天,眼睛嘰裏咕嚕轉動著,也不知道他倆在想著什麽。

他們不說話,我不能沉默啊。雖然我大風大浪的也見了不少了,但是被這兩個突然闖進屋來的怪異家夥還是很忌憚,關鍵是那個黑衣服的胖子長的太凶了。而且憑我這捉妖伏鬼這麽長時間的直覺,我感覺這倆家夥非人非妖亦非鬼,還真弄不清是啥來頭。我緊張問那個一身白衣服的高個瘦子,“你們二位是幹啥的啊,這三更半夜的咋還跳人家窗戶呢?”

那個白衣服的高個瘦子見我問他,本就沒有啥表情的臉更加變得難以琢磨了,他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接著把目光又放在了小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