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還真被小蓮猜中了,孫婆子之所以這麽恨小蓮,就是因為她哥孫半仙被小蓮養的黑蟲子重創。

孫婆子這人古怪歸古怪,卻跟她哥哥孫半仙有著非同一般的兄妹感情。孫婆子幼年時父母雙亡,她跟他哥孫半仙相依為命,吃了不少苦。後來孫半仙得道做了出馬仙兒,還能“走黑功”驅鬼救人,漸漸的日子好了起來。孫婆子也嫁到了河龍村,隻可惜三十幾歲就成了寡婦,沒兒沒女的她一直到現在都一個人生活著。

她整日神神叼叼的,這跟孫半仙的影響有很大關係。孫半仙自打救劉根貴那天自己割了臉上一大塊肉後,就倉皇的回家養傷了。憑孫半仙的眼力,早就看出了劉根貴的死是我家的那個“東西”所為,還勸誡孫婆子不要多管閑事,以免惹禍上身。

但孫婆子脾氣強得很,她認準了一條道就能走到黑。現在她看到小蓮就恨得牙癢癢,一心想著給她哥哥報仇血恨。

孫婆子知道憑她的能耐根本鬥不過小蓮,聽孫半仙的口氣,好像對小蓮也是十分忌憚,這些天思來想去,孫婆子終於計上心來,這一天她到了劉喜財家。

劉家正處在悲慟之中,劉喜財兩口子就劉根貴這麽一個兒子,含在嘴裏都怕化了,活蹦亂跳的大兒子說死就死了,還死得那麽慘。劉喜財覺得萬念俱灰,終日感歎自己不知做了什麽孽要得這樣的報應。見孫婆子來了,劉喜財兩口子正好有個可以訴苦的人,喋喋不休的跟孫婆子訴說不幸。

“老劉,你不覺得你兒子死的蹊蹺麽?”孫婆子轉動著一雙小黃眼珠,問劉喜財。

劉喜財一愣,隨即點點頭,說:“孫大姐,咋不蹊蹺呢,哪有眼睛裏無緣無故生那麽多黑蟲子的啊?還有,根貴手上的皮肉都沒了,好端端的那手上咋就一點肉都沒了呢?我都尋思了,這裏麵肯定有啥說道,邪乎啊!”

“是啊孫大姐,你沒問問你哥,俺兒子到底是啥東西給害的啊?”劉喜財老婆在一旁接過話來。

孫婆子一咬下嘴唇,說:“咱都鄉裏鄉親的住這麽多年了,我知道點啥就得告訴你們。其實害根貴的東西,就在咱村子裏!”

“啥?孫大姐,你把話說明白點,到底啥東西害了俺兒子?”劉喜財急切的問道。

“害你兒子的是個厲鬼,就在嚴四狗子家裏住著。你沒聽說嚴四狗子定親了麽,毛病就出在他那個未婚妻身上!”孫婆子瞪著小黃眼珠說道,說完這些話後,孫婆子長出了一口怨氣。

“孫,孫大姐,沒啥證據咱可不能瞎說話呀!”劉喜財不敢相信這一切,結巴著說道。

“老劉,你挺聰明個人,咋就不好好想想,一個那麽水靈的大姑娘,家裏還那麽有錢,會看上嚴四狗子那樣的?再說這個叫小蓮的來曆不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渾身冒涼氣。那天在村口,根貴用手拍了小蓮屁股一下,說了句不中聽的話,第二天根貴就出了事兒,你說不是她幹的又會是誰?再說了,我哥也說毛病就出在嚴四狗子家,我哥是什麽人,他說的話會有錯?”孫婆子說起話來吐沫橫飛,把劉喜財兩口子說的一愣一愣的,不得不相信她的話。

見劉喜財沉默不語,孫婆子接著說:“老劉,這個仇咱非報不可,但是那個叫小蓮的妖孽實在不好對付,連我哥都說不是她的對手。為今之計,想報仇的話就得花錢請大孤山鎮的周福軒道長來,他準有辦法對付這孽障!”

劉喜財聽了不住的點頭,說:“對,就找周福軒道長!多虧你了孫大姐,要沒有你告訴俺這些,俺兒子可就白死了。”

孫婆子把劉喜財胸中的邪火燒起來後,就回家去了。劉喜財現在怒火中燒,他現在就打算著豁出全部家當去,也要把小蓮置之死地。孫婆子走後沒多大一會,劉喜財就帶了不少錢,去大孤山鎮請周福軒去了。

大孤山鎮是吉林省的一個邊陲小鎮,相對於臨近大城市的鎮子來說,屬於比較閉塞的,我們河龍村就歸大孤山鎮管。

大孤山鎮裏最繁華的一條街上,一橦氣派的三層小樓顯得格外搶眼,牆皮上貼著潔白的瓷磚,樓頂上飛簷鬥拱,正中的位置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著龍鳳呈祥,一看便知這戶人家家境頗為殷實。

在這橦氣派小樓的三樓,周福軒剛淨了手,此時他手執三根香,很虔誠的跪在太上老君的銅象前,嘴裏不停的叼咕些模糊不清的東西。上了香後,周福軒站起身,準備到他家的地下室去幹一件不可告人的勾當。

這時,他的兒子周人堯走了進來,一見他老爹又在燒香念咒的,周人堯心裏頓時明白了八九。“爸,不是我這個當兒子的管的太寬,您老都五十來歲的人了,也得注意點身子骨兒了,這種好事也讓我沾沾光啊!”長著一張刀條子臉的周人堯抱怨著說。

周福軒聽了臉一沉,說:“你小子,一年沒到頭你處了五六個對象,哪天晚上你屋子裏的小姑娘不浪叫得跟殺豬一樣?你隻顧著自己風流快活了,你有沒有想過你老爹我?你媽死的早,你爹我又不願意出去找雞……咋的,地下室的那小丫頭你還要跟我搶?”

周福軒越說越來氣,本就黑黑的大臉瞬間變成了青紫色。

周人堯見他爹真火了,嚇得一吐舌頭,心中暗罵,這個老不正經的!

周福軒幾句話把兒子鎮住了,現在他有點精蟲上腦,急不可待的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裏燈光昏暗,潮濕的空氣裏透著股發黴的氣味,地麵上更是髒亂不堪。地下室三十多平米的空間裏,正中居然擺著一張雙人床,不知內情的人闖進來一定會認為這家人有毛病,有三層樓不住,住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

這張雙人床卻是與眾不同的很,床的四角處各有一條小手指粗細的鐵鏈,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被脫得赤條條的,臉朝上躺在**,她的手腳被這四條鐵鏈緊緊的鎖住,令她動彈不得。見周福軒進來,這少女一雙大眼睛裏滿是驚恐畏懼,絕望的哭泣說道:“求求你了大叔,放我走吧!”

周福軒得意的**笑著,背著手圍著雙人床走了一圈,一雙小三角眼貪婪的瞄向少女雪白的身子,說:“放你是不可能的了,得讓道爺我爽夠了,再把你煉成厲鬼替我辦事,哈哈哈……”

少女嚇得魂不附體,拚命的叫著:“救命啊……”

“叫破喉嚨也沒人能聽到的!”

周福軒說著,再也控製不住獸欲,三兩下就脫光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一身肥膘。這少女看到了周福軒胸前黑黑的護心毛,惡心的趕緊閉上眼睛,躺在**無助的抽泣著。

地下室裏昏黃的光線下,一個禽獸趴在少女白嫩的身子上盡情發泄著野獸的欲望,沉重的喘息聲和少女絕望的哭喊聲交織在一起,整個地下室都彌漫著罪惡和糜爛的氣息。

當周福軒滿足的從地下室裏走出來時,早就等候在門外不敢進來的周人堯迎了上來,“爸,咱家又來生意了。”

“嗯。”

周福軒整理了一下衣服,隨著周人堯一起去了一樓的客廳。

客廳裏,劉喜財正焦急的坐在沙發上等待著,見周福軒走進來,趕緊站起身,說:“您就是周道長吧?”

“是我,找我有事?”周福軒穩穩當當的坐下,立馬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神鬼難測的高深模樣。

劉喜財把他兒子劉根貴的遭遇跟周福軒講了一遍,講的是聲淚俱下。最後劉喜財伸手掏出準備好的五千塊錢遞了過去,說:“周道長,您無論如何也得幫俺這個忙啊,俺兒子死的太慘了!害俺兒子的鬼東西,現在就在俺們村的嚴四狗子家裏!”

周福軒打量一下麵前的五千塊錢,邪笑著說道:“你來之前,沒人告訴你找我辦事有啥規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