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紮娜這話頓時困意全無,忘了自己現在隻穿了個褲頭躺在被窩裏了,一掀被子站了起來。

紮娜一看我身上就那一小塊布遮羞,捂著小嘴笑了,“四狗哥,身材不錯嘛……”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幾乎全身**,趕緊又臥倒鑽回了被窩,“好妹妹,你快說說到底是咋回事!”

紮娜往炕沿上一坐,用手抓了抓兩根馬尾辮,說:“關於那座深山,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據說當年成吉思汗率領軍隊打到了歐洲,差點征服了大半個世界,而他從各國掠到的無數奇珍異寶都被掩埋了起來。關於成吉思汗葬在了哪裏,一直以來都是個謎,有人說他死後葬在了外蒙古,還有的說葬在了俄羅斯境內。但我們這裏的人一般都認為,成吉思汗死後就被葬在了這座深山裏。”

我一聽大失所望,本指望著從這丫頭嘴裏能知道關於小蓮的消息,現在看來她說的這些跟小蓮一點關係都沒有。

紮娜哪知道我的心事,接著說道:“各地的盜墓賊都往這座深山裏趕,都想找到成吉思汗的陵墓,雖然成吉思汗陵就在伊金霍洛旗,但人們都知道那隻不過是個紀念性的陵墓,成吉思汗根本沒葬在那裏,所以這些人都往深山裏跑,卻是進去的多,出來的少,失蹤了不少人。最近一段時間,還傳出了深山裏有妖精的傳聞,有人自稱是目擊過,說深山裏有個老妖婆,法力無邊,見到她的人幾乎都會被她弄死,然後吃掉腦子,以增加她的功力。”

紮娜越說越興奮,給我的感覺是這小丫頭天生的愛冒險,對這些別人聽了都害怕的事情很感興趣,恨不得馬上就讓我們陪她去深山裏會會老妖婆去。我對成吉思汗陵墓和其中的寶藏沒什麽想法,畢竟那些東西離我太遙遠,不過紮娜說的老妖婆吃人腦子倒是讓我心念為之一動,吃人腦的老妖婆?跟孫婆子殺死的莽蛇精差不多啊!

“紮娜妹妹,這些事情你是聽誰說的啊,消息可靠嗎?”我問紮娜說。

紮娜嘻嘻一笑,說:“四狗哥,你就相信我好了,我整天留意這些事情,消息絕對可靠。那座深山叫烏蘭山,那山大的很,我去過,不過沒敢往深處走,我就沒聽說過有人走進深處活著回來的。”

聽紮娜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漸漸的有些相信她的話了。而且小蓮臨走的時候說要找那顆珠子,那她肯定是要去找孫婆子的,小蓮的衣物是從這裏寄出去的,深山裏還突然多了個吃人腦的老妖婆!把這些聯想在一起,我隱隱感覺到,紮娜所說的那個老妖婆,恐怕就是孫婆子!而小蓮,應該被孫婆子控製了。

既然如此,那烏蘭山是非去不可的了。我答應了紮娜,說明天就陪她一起進烏蘭山,把紮娜高興得夠嗆,跟我們聊了一會就回她的房間了。易根金說:“狗哥,這回真是個好機會,我粗通陰陽五行,還會看點風水,這烏蘭山裏要是真有成吉思汗的墓被咱們找到,那咱們可就發了。”

“你可別做夢了,那麽多盜墓高手進了山都沒出來,咱倆就能找到成吉思汗墓發財?別說還不一定有,就算真有,恐怕也找不到。咱倆進烏蘭山不是盜墓的,是去找小蓮的,知道不?”

“別管找不找的到,進山裏就有機會,哈哈。”易根金興奮的哈哈笑道。

這一晚我都沒睡好,心裏翻來複去的盤算著進山後會遇到什麽情況,真遇到那老妖婆該怎樣對付。如果真是那老妖婆把小蓮控製了,估計我跟易根金加在一起也不是她對手,到時真是生死難料。可再怎麽說,隻要有一線希望,我也得去救小蓮。

第二天我和易根金就跟布塔大叔告別,紮娜也提出要跟我們一起走,布塔大叔倒是沒攔著,因為易根金跟他們家很熟,布塔大叔很放心,再者紮娜這丫頭經常去外麵闖**,她出個門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們一行三人帶足了幹糧和清水,直奔烏蘭山。紮娜還特地帶著她那把心愛的獵槍,這是她進山時必帶的裝備。紮娜對這裏輕車熟路,她已經來過不止一次了。當我們來到這座望無邊際的大山前,我放眼望去,這烏蘭山真可謂是巍峨聳立連綿千裏,此時感覺自己跟這座大山比起來真是太渺小了。

紮娜在前麵引路,我和易根金在她後麵跟著,進入了烏蘭山。

大山裏密林叢生,也不知道走進去多遠了,我現在的方向感已經模糊,如果不看太陽的話,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紮娜也從一開始的興奮中清醒過來,現在是叫苦不迭,連連抱怨這鬼地方太大,把她都弄懵了。

“紮娜,你說的那老妖婆出沒的地方,離這還有多遠?”我累得呼呼帶喘,問紮娜說。

紮娜也累得不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四狗哥,你急啥啊,早著呢,得走到這座山的最深處。”

易根金一聽泄了氣,說:“早知道我就不跟著來了,這哪受的了啊,腿都走細了。”

我們在一片密林中坐地上歇了會,喝了點水,這才恢複了點體力。在這片密林中走了一上午了,也沒見走出去,我現在最怕的是在這林子裏走轉向了出不去。等他倆也都歇得差不多了,我招呼他倆起來接著往前走,他倆明顯沒了剛進山時的積極性。易根金圖的是山裏可能埋藏著的寶藏,而紮娜則是愛冒險,一心圖個刺激,現在他倆都有點後悔了。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想回去都找不到路了,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在密林裏一直走到傍晚,還是沒能走出去,我們三個人心裏都很急躁。這時,悲劇的一幕出現了,密林深處傳出一聲狼的嚎叫,我心說不好,怕什麽來什麽,這山裏果然有猛獸!

剛想到這,從林子裏忽然竄出十幾頭惡狼來,體型都不小,青幽幽的眼睛裏冒著凶光,把我們三人圍在了當中。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完了,在深山老林裏遇到狼群,想活命基本不可能了。這些都是野狼,身上的野性不是動物園裏的狼能比的,看它們的樣子都不知道餓了幾天了,這要一擁而上哪還有我們的命在。

可是困獸猶鬥,死也要拚個魚死網破。易根金這時倒是出奇的鎮定,兩條小短腿竟然一點不哆嗦,我現在還真有點對他刮目相看了。再往紮娜臉上看去,這丫頭雖然也有點緊張,但還是挺冷靜的緊握手中的獵槍,緊緊盯著麵前十幾頭惡狼的動靜。

我們三個人自發的背靠著背,形成犄角之勢,現在我跟易根金都赤手空拳的,隻有紮娜手中有把獵槍,也不知道能打死幾頭狼。與狼群對峙了近一分鍾,這些惡狼終於奈不住寂寞,領頭的一頭紅毛狼嗷的嚎叫了一聲,率先向我們衝了過來!

“啪!”一聲震天巨響,紮娜手中的獵槍響了,緊接著這頭紅毛狼應聲倒在血泊之中,紮娜這一槍正打中它的頭。

領頭的狼被擊斃,狼群一陣大亂,但很快又一起向我們圍攏過來。這些狼對紮娜手中的獵槍有種本能的忌憚,不然的話早就一起撲上來撕咬我們了。

我們和狼群又對峙了一會,忽然間這些惡狼一起向我們撲了過來,紮娜舉起手中獵槍,“啪啪啪啪啪”,邊發了五槍,就有五頭狼倒在地上,但是這把五連發獵槍子彈卻也打光,想再裝填子彈已經來不及了。現在還剩下五六頭惡狼沒有死,它們不但沒被震住,反而更加凶殘,高高躍起向我們身上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