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將死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心境,不身上其中的人是永遠不會明白,可能誰都知道那是一種恐懼,但是到底那種恐懼到了什麽樣的程度,對人是怎樣一種折磨,不親身經曆的人是不會體會的到的。

我現在就是這種將死之人,落在了這些野人的手裏,我和易根金還有小蓮,隻能是死路一條,隻是盼望著這些野人能人我們一個痛快罷了,讓我們少受點罪死去,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想到這裏我不再多想,現在怕也是沒有用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被這些野人押著,我和易根金都被這些野人扛在了肩上,現在我的腿和易根金的胳膊,還在流著血,那種鑽心的疼痛真是讓人難以承受。那七八個亡命徒也是好不到哪去,他們的手腳被藤條捆著,被這些野人扛在肩上,往深山裏走去。這些野人的身體很是強壯,他們身上扛著一個大活人,腳下卻是一點都不慢,走起山路來輕車熟路,行進速度很快。

沒用多大一會,我們就被這些野人帶到了深山的深處,這些野人把我們帶到了一處極為險要的地方,這裏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兩麵都是山坡,在山坡下,還有數十個小小的洞穴,看起來並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這些野人開鑿出來的。這些洞穴看起來就像是一間間的房子,應該就是這些野人居住的地方了。

我被野人扛著到了這片空地之上,這時這些野人站住了腳步,當那個女野人首領一聲令下之後,他們就把我們放在了地上,排成了一排。

女野人這時在我們的身前走來走去,她不發話,她手下的那些野人也不敢出聲,全都等候著她的命令。女野人這時用眼睛瞪了一眼她的兒子,好像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年輕的野人這時也不敢出聲,躲開他的母親,遠遠的站在一邊,眼睛還是不時的往小蓮的身上瞄著。

本來這個年輕的野人救了小蓮一命,我心裏對這個年輕的野人很有好感的,但是看到他總是對小蓮打著主意,我心裏很是惱火,如果現在我得以脫身,肯定會把這個年輕野人給殺掉。

年輕的野人還是在看著小蓮,當他的目光落在了小蓮的身上時,他的眼神中那種感覺很是奇怪,竟然有一種溫柔之感,他這麽暴虐的野人居然會有這種眼神,真是讓我難以想象。

這時女野人已經圍著我們轉了兩圈,當她走到我的近前時,我感覺到身體周圍都是一股殺氣,駭人的殺氣,這種感覺完全是出於本能,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覺,這個女野人恐怕很快就會對我們下手了。

果然沒出我所料,這個女野人在圍著我們轉了幾圈之後,就對手下的野人一使眼色,然後嘴裏嘰裏呱啦的說了幾句,很快的,這些野人就全都往那些小小的洞穴裏走去,沒用多大一會,這些野人就從那些洞穴裏又走了出來,這次出來時,他們的手中都多了一些武器,隻見他們每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把石斧,這些石斧全都是很鋒利的,看得出這些石斧都是這些野人平時打造的,他們沒有鐵器,還活在石器時代。

真想不到這座深山裏,居然會有這種原始部落一樣的野人,這深山裏一直沒有人來,這個消息外界一點都不知道,我想如果有人誤進這深山裏,多半也會被這些野人害死。

拿著石斧的野人們都來到了女野人首領的近前,等候著她的命令。這個女野人首領見手下的野人全都到了近前,臉上的凶惡之情更甚了,她嘴裏怪叫了兩聲,隻有那些野人才聽的懂她在說些什麽,這些野人聽了這女野人的命令後,全都提著手中的石斧向我們走了過來。

我的心一下子收緊了,心想這下算徹底完了,看這些野人的架勢,分明就是想用這些石斧來殺掉我們。再看那七八個亡命徒,他們雖然窮凶極惡的,但是死到臨頭的時候,還是很害怕,特別是死在這些野人的手裏,更上讓他們感覺到難以接受。這七八個亡命徒見野人們向我們走來,手裏的鋒利石斧反射著太陽光,把他們嚇得臉都變了色,其中幾個人已經開始沒出息的求饒了,乞求這些野人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但是他們說的話這些野人一句都聽不懂,當然也不會理會他們。這些野人在我們的身邊站好,隻見那個女野人首領用手一指小蓮,然後對一個野人哇哇的怪叫了兩聲,應該是對他發號施令。

這個野人聽到首領的命令後,拿著手中鋒利的石斧就向小蓮走去。我的心開始狂跳起來,現在我心都涼了,看起來這個女野人首領對小蓮很是憤恨啊,第一個就要拿小蓮開刀。

那個野人這時已經拿著手中的石斧走到了小蓮的身邊,隻見他一把就抓住了小蓮的頭發,把小蓮拉了出來,接著雙手舉起了石斧,就要向小蓮的脖子上砍去。

我現在手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根本就沒法去救小蓮,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恐怕就是心愛的人在自己麵前被人殺死,而自己卻沒辦法去救。小蓮要是在我的麵前被這個野人殺了,我想我一秒鍾都不想活在這個世上了。

正當這時,一直躲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那個年輕野人,突然猛的一聲大喊,就向小蓮這邊跑來,到了那個想砍小蓮頭的野人身後,從後麵把他抱住了。

這個年輕的野人力氣很大,死死的抱住了這個野人後,就把他摔倒在了地上,搶過了他手中的石斧,又一次救了小蓮一命。

我本來都要閉上眼睛不去看了,因為我實在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小蓮人頭落地。看到這個年輕的野人又一次救了小蓮,我心裏又生出了一絲希望,或許,這個年輕的野人真的能救我們出去。

這一切都被女野人首領看在了眼裏,她本來就對她的兒子很惱火了,見她兒子又一次的出手阻撓殺人,這個女野人氣得火冒三丈,怪叫著就往這個野人的麵前走來,抬起手就要打這個年輕的野人。

年輕的野人這時咬著牙,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他把手中的石斧往胸前一橫,也沒有躲閃,等著他母親打他。女野人首領這時一巴掌打在了年輕野人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年輕的野人臉上頓時多出了五個手指印子,但是這個年輕的野人卻是沒有吭聲,冷眼看著他的母親,像是要跟他的母親硬扛到底。

女野人首領氣得渾身發抖,她見她的兒子這樣跟她頂撞,氣得想再打,但是這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雖然她夠野蠻,但是還是有母性的,隻是瞪了這個年輕野人一眼,就又對手下的野人下令,讓他們再去砍小蓮的頭。

這個年輕的野人見狀,一下護在了小蓮的身邊,舉著手中的石斧,衝那些衝上來的野人哇哇暴叫著,隻要誰再衝上來,他就會砍下去。

女野人首領見到這種情況,氣得渾身顫抖了一陣後,有些無奈的衝手下的野人一擺手,然後指著一個亡命徒,對手下的野人發起了命令。

她手下的野人接到命令後發出了一陣陣的怪叫,他們的臉上都有一種病態的興奮,是那種馬上就要血腥屠戮時的興奮。隻見三四個野人抓起了那個被女野人首領指中的亡命徒,然後把他連拖帶拽的送到了女野人首領的麵前。

這個亡命徒嚇得失聲大叫,臉上的汗水劈裏啪啦的往下掉落著,躺在女野人首領的腳下,不住的哀求著。女野人首領看了看腳下的這個亡命徒,然後命令手下的野人把這個亡命徒架起來,這個亡命徒雙手雙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站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女野人首領,等待著噩運的降臨。

女野人首領從一個野人手裏拿過了一把石斧,然後把這個亡命徒雙手上的藤條割斷,命令手下的野人把這個亡命徒的右手拉了出來,兩個野人把這個亡命徒的身體緊緊抱住,然後又有一個野人把這個亡命徒的右手緊緊的抓住,遞到了這個女野人首領的麵前。

女野人首領把手中的石斧在這個亡命徒的麵前一晃,然後用手抓住了這個亡命徒的小手指,鋒利的石斧在他的小指上一割,隻聽一聲慘嚎,這個亡命徒的小手指應聲而斷,鮮血滴落了下來,把這個亡命徒疼得臉上冷汗直流,慘叫聲不絕於耳。

再看這個女野人首領,她割斷了這個亡命徒的手指後,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好像是切斷了一根蘿卜一樣淡定,看來她已經把麵前這個亡命徒當成了一個動物,一個她平日裏殺習慣了的動物。

亡命徒疼得慘叫不止,可能是他的喊叫,讓這個女野人更加激起了殘忍和獸性,這個女野人把手中的石斧再次舉了起來,然後把這個亡命徒的另一根手指捏住,手中的石斧再次割了下去,隻聽“啊”的一聲慘嚎,這亡命徒的這根手指又被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