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水中的男子半天都沒有從河水中再露頭,此時我們都在岸邊,除了易根金外,我們都還在那兩棵橫在水麵上的樹上。剛才那男子突然對我們發動了攻擊,這讓我們都大吃了一驚,本來認為這裏隻有些猛獸怪物的,卻沒有想到,這河水裏居然還藏著一個人。

師父這時也沉聲靜氣,往那個男子入水的地方望去,我們都沒有說話,心想這個男子沉入水中這麽半天了,他總不能一直都在水中憋的住氣吧,早晚得出來透氣的。

可是足足等了一分多鍾,也沒有見這個男子再露出水麵,我們都有些等不及了,心想莫不是他順著河底遊走了?見半天沒有動靜,我也就懶得再理會他,反正剛才也沒有人受傷,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傻等下去。

想到這裏我就招呼著眾人往岸上走去,準備離開這裏往山上走。可是就在這時,那河水裏突然又是一陣浪花翻滾,剛才那個男子又把頭從水裏麵冒了再來,手中又拿出了一杆紮槍,發出了一聲怪吼,就把紮槍向我的身上投來。

我心裏這個氣,趕緊躲開了他這一紮槍,紮槍貼著我的肚皮穿到了岸邊,如果我躲的慢上一些,非被他紮破了肚子不可。我心想這王八蛋是跟我們訌上了,剛才無緣無故的射出來一紮槍,差點把紮娜給傷了,現在他又出來射,簡直不可忍受。

剛才等他他不出來,我們想走他又不讓走,看來這家夥是早有準備啊!想到這裏我沒有再往前走,就準備回去跟這個家夥鬥上一鬥。正當這時,易根金從岸邊把那兩把紮槍揀了起來看看,然後對著那水裏的男子就扔了出去。

這時水中的男子見易根金拿紮槍刺他,趕緊一下沉入了水中,躲開了易根金這一下。看起來這家夥在水中的水性極好,真的是如一條大魚一樣,讓人摸不到捉不著。

易根金剛要再往水中射紮槍,我趕緊示意他別再射了,看情形這水中的家夥也就這兩把紮槍,易根金剛才射到水中的紮槍,正好被這家夥所用,要是再把那根紮槍也還給他,那他就更有武器對付我們了。

見這家夥久久呆在水裏不肯出來,我心想再跟他耗下去也沒什麽意思,還是上山救小蓮要緊。想到這裏我招呼著眾人就往岸上走,心想這水中的男子,看樣子就是想拖住我們,不讓我們上山的。這次他就算再浮出水麵搗亂,我也不再理會他了,先上山去救小蓮。

主意打定,我帶著眾人就往岸邊上走,我們剛到了岸邊,那水中的家夥就再也沉不住氣了,此時隻見河水中又是一陣**漾,那個水中的家夥一下從水麵中露出了頭,見我們不再理會他,徑直往山上走去,這家夥終於急了,大吼了一聲,就快速的向岸邊遊了過來。

我心想看來果然是這樣,這水中的家夥目的就是想拖住我們,不讓我們上山救小蓮去。看起來他跟那個鬼夫子是一夥的。想到這裏我不禁怒火攻心,現在我恨那鬼夫子入骨,眼前這個家夥一定就是鬼夫子的狗腿子,我怎能不動怒。

我見這個家夥從水中快速的遊到了岸邊,趕緊把易根金手中的紮槍拿過來,對著遊過來的家夥就是一下。

那家夥在水中也很是靈活,見我一紮槍刺向他,他在水中一個翻滾,就已經躲開了我的紮槍。這家夥沒等我再度出手,刷的一下就從水裏跳了出來,手中握著另外一杆紮槍,就站在了我們的麵前。

“啊……”

紮娜和薛金花兩個女孩子同時一聲驚呼,薛金花率先用雙手捂住了眼睛,而紮娜也是很快反應過來,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兩個女孩都趕緊轉過了身去。

我也被她們兩個大呼小叫的弄懵了,但是當我往麵前這個男子的身上望去時,卻是什麽都明白了。隻見麵前站著的這個男子正赤身**的,身上連一條布絲都沒有,正光溜溜的站在我們的麵前,手裏拿著那杆紮槍,那副造型別提多滑稽了。

我差點氣樂了,心想這個二貨,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呢,也不知道他在水裏麵潛伏了多久了,此時不甘寂寞的衝上岸來,就是一鳴驚人的。兩個女孩都被這個家夥弄得羞慚不已,不敢再睜開眼睛了。我隻是遲疑了片刻,就大喝了一聲,端起手中的紮槍,就向這個家夥光溜溜的身上紮去。

這家夥不光在水裏麵很是靈活,現在到了岸上,更是靈活的很,隻見他把身體往一邊躲開,還沒等我把紮槍抽回,他手中的紮槍就快速的向我紮來,那動作很是快捷,看的人眼花繚亂。

我心中大驚,心想這小子的身手很不錯啊,還真得留神些才是,這紮槍如此鋒利,一個不留神,還真得栽在他的手上。想到這裏我加緊了防範,跟這個家夥打鬥在了一起。

這時我越打越是心驚,這個家夥的身手強悍自不必說,更為可怕的是,他的身上竟然全都是些孔洞,此時借著月光,再加上他離我的距離太近,我看得清清楚楚,隻見這家夥身上就像是蜂窩煤一樣,全都是一個個小窟窿,而且這些窟窿裏麵黑乎乎的,也不見流出血來,渾身上下除了臉部,就沒有一處好地方了。

這一副惡心的身體,讓我越看越是心驚。不僅是我,就連師父和易根金看到這男子身上的慘狀,也都不由得驚呆在了當場。師父不由得搖頭歎息,看樣子是有些惋惜這個人。而易根金則是不住的嘖嘖稱奇,一時竟忘了上前來幫我。

我這時雖然震驚於這人身上的慘景,但是一想到他是鬼夫子的狗腿子,心裏就恨得不行,手中的紮槍不斷的向他紮去,恨不得一下就把他紮一個透明的大窟窿。

此時這個男子越戰越勇,他手中的紮槍運用的很是純熟,看起來他平時也沒少了研究這件武器。這時他一槍向我的肚子上刺來,我趕緊把身體往旁邊一躲,然後沒等他把槍身抽回去,我快速的把他的槍杆抓在了手裏,然後手指用力,說什麽也不放手了。

這個家夥拚命的往回拽著紮槍,可是一時卻也是拽不回去。我見有機會了,單手端著紮槍,對著這家夥的肚子就紮了過去。

這家夥見狀趕緊側身一躲,可是這次他躲的慢了一些,被我一紮槍紮在了腰部,擦著他的肉皮紮進了肉裏,把他的一片肉給紮穿了。

這男子一聲痛叫,手中的紮槍也拿捏不住了,扔下紮槍,轉身就要往水裏跑。我一見哪能讓他跑掉,如果這家夥鑽進了水裏,那再想抓他可就難了,抓到他至少能讓他給帶帶路,我們就能更快的找到鬼夫子了。

見這個男子從我的麵前跑過,就想一頭紮進水裏,我猛的踢出了一腿,對著他的兩條小腿就踢去。隻聽這家夥一聲痛叫之下,他的身體就一下趴倒在了地上,摔得悶哼了一聲。他摔倒後也沒有忘了逃跑,在岸邊手腳並用的爬著,就想再次進入水中。

我哪能讓他再次進入水中,衝上去就一腳踩住了他的後背,與此同時,易根金也從後麵衝了上來,把手中的開山刀一下就架在了這家夥的脖子上,大聲喝道:“別動,再動把你腦袋砍下來!”

易根金這可不是恐嚇他,如果這家夥再往水裏鑽,易根金真能手起刀落砍下他的腦袋。此時趴在地上的這家夥一看,頓時嚇得不敢再動了,回過頭看著我和易根金,一時愣在了那裏。

我和易根金彎下身,把這家夥的兩條腿抓住,把他拖了回來。我問他道:“你是什麽人,認識鬼夫子麽?”

那家夥此時嚇得渾身有些顫抖,早沒了剛才那威風的樣子,此時他見我問他,竟一時沒有聽清,反問我道:“兄弟,你剛才問我啥?”

我此時正火氣大的很,哪有心情跟他在這泡蘑菇,見他竟沒有聽到我說什麽,氣得我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得“哎呦”了一聲。我接著問他道:“再問你一次,你認識鬼夫子麽?”

“鬼夫子……”

這家夥嘴裏念叼著鬼夫子這三個字,臉卻是已經變得鐵青了,好像這三個字極為恐怖一樣,讓他聽了就嚇得受不了。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也很是奇怪,心想這家夥是個什麽毛病,怎麽一聽鬼夫子這名字,就嚇成了這樣呢?我再往這男子的臉上看去,見他約有四十多歲的年紀,渾身上下瘦的隻剩了皮了,再加上身上那無數的小黑洞,真是讓人不忍再看。

“你叫什麽名字?”我見他嚇得不輕,心想不能再嚇他了,最好先穩住他,讓他平靜一下,好從他的口中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這男子用賊溜溜的小眼睛看了看我,然後對我說道:“我叫王阿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