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漆黑的巨大裂縫裏,我和師父他們都有些迷茫了,此時我們的麵前,除了兩道極為陡峭的石壁外,就再也沒看到能走出這裏的路。

一行五人順著一麵石壁往前走去,走了約一個多小時,也沒有走出這巨大的裂縫,此時天已經亮了,東方升起了太陽,照亮了前方。我們這時才看清遠處,原來離我們一百來米遠的地方,依然是這麽懸崖峭壁,這座山就像是從中間開裂了兩半一樣,我們正處在山體裏,根本就沒有走出去的路。

意識到了這點,我們的心裏都開始著急起來。此時我們所處的地方,正是這座山的山體裏,想要走出去的話,就必須攀上那陡峭的崖壁,可是現在我們身上一點工具都沒有,想徒手爬上這一百來米的懸崖峭壁,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現在我們的身上連一點吃喝都沒有,再加上折騰了一天一夜了,真的是人困馬乏。眾人都是口幹舌燥,易根金這時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道:“我是走不動了,現在也沒有路出去,咱們先在這裏歇會吧。”

聽了易根金這樣說,我身上的困乏也襲來,折騰這一天一夜,精神都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現在一旦鬆懈了下來,還真感覺到渾身酸痛乏力。我見眾人也都實在是累壞了,也就隻好坐在地上休息。師父這時也沒有反對,他現在也沒有辦法了,眼前都是些懸崖峭壁,想離開這裏都不可能,師父的臉上也很是落拓,坐在地上一言不發,沉思了起來。

薛金花和紮娜也坐在我們的身邊,此時紮娜的傷勢好多了,至少不用人攙扶著也能走路了,這是一個好消息,要知道在這茫茫的大山之中,帶上一個不能行走的人,是多麽吃力的事情。

師父這時看著四周的地形,好半天才說道:“咱們在這裏呆的時間越長,就越是危險,我們身上連口水都沒有,現在隻能快想辦法離開這裏。”

我們聽了都沒有搭話,心想這誰都知道啊,誰都想快點離開這裏,可是現在連離開這裏的路都沒有,除非爬那百米高崖,可是那懸崖那麽陡峭,幾乎跟地麵呈九十度角了,怎麽可能爬得上去呢?

師父見我們都不出聲,明白我們的意思,隻聽師父接著說道:“目前之計,隻有硬著頭皮爬這懸崖了,別無他路。”

師父說到這裏,往我們每個人的臉上望去,好像在看我們心裏都怎麽想的。這時我們聽了都是吐了吐舌頭,心想師父這是怎麽了,這麽有豪氣呢,就我們麵前的懸崖,體力好的,爬到二三十米,估計也就支撐不住了,以我們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麽可能爬得上去呢?

師父見我們都是這樣的表情,當即明白了我們的心意。不過師父這時還是很嚴峻的說道:“現在沒別的辦法了,隻能從這懸崖上離開這裏。四狗,你現在還爬得動麽?”

我聽了搖了搖頭,對師父說道:“師父,就算在體力充足的時候,我也爬不了這麽高,現在又困又累,估計爬到一半,就得掉下來摔死。”

師父聽了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又問易根金,易根金這時也直搖頭,小金子的體能在這五個人中是最好的了,不過他現在也沒有把握爬上去,更別說其他人了。

師父這時重重的歎了口氣,他對我們說道:“從這懸崖上爬上去,是我們離開這裏的唯一途徑了,就算是爬到了一半摔下來死掉,也好比在這裏餓死強。小金子,你體力最好,帶上繩子先爬上去,每隔十米,就把繩子固定在一塊堅固的石塊之上,然後放繩子下來,讓我們爬上去。”

師父說這話時,語氣不容置疑。此時師父說完,就去薛金花的麵前,把薛金花一直帶著的繩子拿了過來,交給了易根金。我們這裏易根金的體能是最好的,師父也真會挑選,選小金子打頭陣,當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我們聽完師父說的那番話,都覺得很有道理,確實如此,我們現在吃喝全無,體力一點點在消耗,時間拖的越久,我們越沒辦法爬上這百米懸崖。與其在這裏活活的餓死,還不如冒險試上一試,至少死了也不屈了。

想通了這點,我們都打起了精神,準備攀上麵前這百米懸崖。人就是這樣,一旦鬆懈下來,就什麽事情都不想做,而到了生死關頭不得不做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出驚人的耐力來。此時我們就是這樣,能不能攀上這百米懸崖,關乎我們的生死,這時我們真的是別無選擇了,隻能冒險一試了。

易根金這時打起了精神,二話沒說,從師父手中接過繩子後,就走到了一麵石壁的近前。他抬頭往上麵看了看,這石壁確實很陡峭,不過好在山體裂開之時,有很多石塊凸起,正好可以抓在手裏。小金子在石壁下觀察了一下,選好了可以借力的點,就把繩子往身後一背,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

他扳著懸崖上的石塊,每爬一步都很是小心,當爬上了近十米的高度時,把繩子的一頭拴在了一塊巨大的山石之上,然後把另一頭扔了下來。

這時我讓紮娜和薛金花先爬上去,我和師父斷後。此時紮娜雖然傷勢好轉了一些,但是肩膀處還是有傷,動作有些不便。不過好在紮娜的身體素質很好,這點傷對於她來說,還是能咬牙挺住。此時她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雙手抓著繩子,就第二個爬上了懸崖。薛金花緊隨著紮娜,也爬了上去,沒用上一分鍾,兩個小丫頭就已經爬到了易根金的身邊,打了幾塊大的石塊,用來攀住身體。

這時我讓師父先爬上去,我在最後麵。師父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常年在外遊曆,身體還是挺硬朗的。此時他抓著繩子,也往上麵爬去,沒多大會,也追上了易根金他們。

我最後一個抓著繩子爬了上去,此時易根金見我們都抓了上去,就把繩子從那塊大石塊上解開,然後拿著繩子接著爬了上去。又爬上去了十米左右,他再次放下繩子,讓我們四個爬上去。如此反複了近十次,我們終於爬到了這懸崖的頂端,這頂端,也就是這座大山的山頂。

當我們再次站在這座山的山頂上時,心裏這個興奮激動就別提了。本以為爬上這陡峭的懸崖是不可能的事,但是這世上就是有這麽多不可能的事,最終都變成了可能。隻要肯嚐試,就有成功的希望,如果不是師父在關鍵時刻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想我們都得被困死在那道大裂縫裏。

此時正是上午九點多鍾,太陽光灑在人的身上,很是舒服愜意。此時我們都站在這座山的山頂,回想起進山以來遇到的一切,真恍然如做了一場夢一般。此時我們所處的位置,是這座山的最高峰,也就是鬼夫子平時活動和居住的地方。想想鬼夫子那個變態,已經徹底的死去了,這深藏在山體之中的妖龍王,也被我們除掉了,再留在這座山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隻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小蓮,小蓮在昨晚就躲了起來,也不知道她躲在了哪裏,不過以我對小蓮的了解,她是不會躲出太遠的,應該還在這座大山裏。

現在我最為擔心的就是小蓮,現在是白天,她當然不敢出來活動,可是現在離晚上還早著呢,我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嘴裏也是幹幹的渴的不行,如何能支撐到晚上?

這時其他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沒有人提議離開這座山,都知道小蓮的下落不明,要走也要晚上再走,把小蓮帶離這裏。此時紮娜突然提出要去山裏打些獵物,她是獵戶人家的女兒,從小就在山裏找獵,這時正是她的用武之時。

師父點頭同意了,再沒有吃喝之物,我們這些人都得餓躺下。易根金不放心紮娜,就跟紮娜一起去樹林裏,準備打些獵物,回來大家一起食用。此時我們手裏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開山刀,易根金把開山刀拿了出來,砍了棵大樹杈,用開山刀把樹杈削尖,然後交給了紮娜,兩個人就準備往我們身旁的樹林裏走去。

我這時不放心他們,心想在這深山裏,狼蟲虎豹什麽都有,此時小金子和紮娜的手裏隻有這兩件武器,萬一發生什麽意外可就完了。我跟著去的話,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想到這裏我讓易根金又削了一根尖木棍,我拿在手裏,跟易根金和紮娜一起進了樹林裏。

師父和薛金花就在原地等我們回來,今天白天我們隻能在山裏度過了,小蓮昨晚離開的時候,說晚上會出來找我們,這時隻能等著天黑,看小蓮會不會再現身了。以我對小蓮的了解,她是一定會出來找尋我們的。

這時我和紮娜手中都拿著易根金剛削好的尖木棍,易根金則是拿著那把鋒利的開山刀,三個人一起走進了密林之中,準備打些獵物。我們走進密林的深處,怕迷失了方向,易根金每走一段路,都會在樹木上刻上記號,以防我們迷路找不回去。

就這樣走進了密林的深處,找尋了好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獵物。正當我們有些灰心的時候,一陣野豬的叫聲傳來,三人心中都是喜出望外,看來終於有獵物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