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站崗趣聞

到最後還是猥瑣妞出麵擺平了風波,猥瑣妞笑著解釋說她和女狼頭的鬥毆隻是一次誤會而已,大家不要多提,那名不懂事的新兵已經受到了警告處分,被處罰全天站崗執勤去了。

營長和副營長都出麵壓下了口風,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就慢慢平息下去了,畢竟和猥瑣妞打過架的人也不在少數了,士兵們都知道她們的這個副營長很不安分,喜歡和士兵們打鬧,偶爾出現過火也是可以理解的。

雖然對於女狼頭的身份猜測還是不斷,但是因為沒有多少人認識女狼頭,在沒有看過軍人證的情況下也沒人知道女狼頭是代替了之前去世的朱珊進了軍營的冒牌貨,再加上女狼頭和我一起在外麵站崗,她們見到女狼頭的次數也少了,所以時間一長,輿論就漸漸平息下去了。

軍營裏麵因為女狼頭和猥瑣妞的打架時間有了一點的風波,讓我也是很為難,畢竟我欠火爆女的太多,我不好虧欠她更多。但是我也做不了什麽,也就隻能嚴加看守女狼頭,讓她和我寸步不離,然後就在外麵的哨塔下方站崗,這是火爆女給我們的任務,站崗,而且是從白天站到晚上,中間沒有任何的休息時間……

“主人,我的腳好酸啊……”因為受到我和女狼頭的連累,小白自然也被差遣來站崗了,她穿著迷彩服,擦著頭上的汗珠抱怨著。

“別動,給我好好站著!”我拍了拍小白的屁股,小白這幾個月來都是在日月村享受養尊處優的待遇,還沒有接受過這麽苦的訓練,自然是叫苦不迭。

“嗷嗚?嗷嗚……”

女狼頭也站在我的旁邊,雖然被我死死地牽著手,卻還是不安分的東張西望著,有時候甚至會走來走去,根本沒有執勤的樣子!要不是我把她拉回來我不知道她會走哪去!那時候我真想那一根鐵鏈把女狼頭給鎖起來免得她再給我惹是生非!

好在我們站崗的地方是偏僻的營地後方的東南角,那裏基本上沒什麽人靠近,不然我們三個傻不溜秋的假冒士兵,估計會讓人大跌眼鏡吧!

“傲舞,給我安靜一會兒,別亂走!”我拉著女狼頭,讓她站在我身邊,但是女狼頭的野獸性格,怎麽可能安分地下來,要讓她站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她根本不懂什麽是站崗,隻知道我拉著她像傻子一樣傻站著,既無聊又沒意義,她很沒耐心,用不滿和幽怨的眼神看著我,但是女狼頭已經闖過大禍了,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得拉著她。

不然她再這樣鬧下去我們和火爆女都遲早要暴露。女狼頭是我這段時間在軍隊裏混的最大麻煩。現在我真是後悔帶著女狼頭離開日月村了,要不是她,我恐怕會少很多麻煩吧。

雖然女狼頭很隨性,但是好在她對我還是比較聽話的,整整一個上午,我在哨塔下站崗,她也是寸步不離地守在我旁邊,雖然她很不願意站崗,但是我拉著她的手,站在那裏,她最後也不敢離開我。

畢竟,女狼頭對於這個陌生的環境還是有一定的恐懼感的。

營地的四周都布置著2米多高的鐵絲網,這些鐵絲網都是通電的,一般人根本別想翻跳出去,不然碰上那些電網鐵定就是死路一條,女狼頭有幾次因為好奇想要去觸碰那些鐵絲網,結果她的手指稍稍碰到了電網她就大叫了一聲嚇得縮回了手,然後抱著手指吃疼地大叫。

我知道她肯定是觸電了,好在那時候不是晚上,鐵絲網的電流還沒有開到最強,女狼頭沒有被電傷。不過盡管如此,女狼頭還是嚇得流出來了,她用恐懼的眼神看著鐵絲網,再也不敢去碰了。

就這樣,一個上午女狼頭都和我在哨塔下麵站崗,不過她是抱膝坐在地上的,而我和小白則是站著的。對於女狼頭的行為我也沒辦法,要她站崗本來就是難事,隻要沒人經過,她是站著還是坐著我也盡量不去說她。

“主人,我的肚子好餓。”占了一個上午,小白也是連連叫苦。

“傻妞,你就忍著點吧!”我對著小白說道。

“可是主人……我早飯沒吃過,肚子餓嘛!”小白臉紅紅的,低著頭,摸著自己的肚子小聲道。因為一大早就被叫來站崗,一直站到中午,我們都沒有吃過飯呢。不過我為了避女狼頭再闖禍,隻好忍著肚子在火爆女來叫我們之前我們都不去吃飯。

其實站了一個早上我也是頭暈腦脹,無知無力了,軍營又位於文山縣的南部和越南邊境交界處,屬於熱帶氣候,今天又是個大晴天,萬裏無雲,烈日高懸,豔陽高照,熾熱的陽光照的人頭昏腦脹,汗流涔涔,要不是我肩負著照顧女狼頭和小白的任務,我也真的不想像個傻子似的站著。

以前都不知道當兵的人的辛苦,今天自己也當了兵,在太陽底下站了老久,又累又困,終於徹底體會到軍人的不易了。

本以為我要就這樣不吃不喝地一直站到晚上,可是中午的時候,終於來了個給我們送飯的人,讓我鬆了口氣。

但是當我看清楚來的人時,我卻驚了一下,來的人居然是猥瑣妞,她手裏提著裝著包子的塑料袋和水壺走上前來。

“喲,一個個都挺沒精神的嘛?來,我給你們送了好東西!”看到我們懶懶散散地站在哨塔下,猥瑣妞笑著走了上來,她從袋子裏抓了幾個包子,一個扔給了我,一個扔給了小白,還有一個……扔給了坐在地上的女狼頭。女狼頭看到了猥瑣妞,本能地接住了包子,還以為是打她的,但是當她看到手裏的包子時,卻是失了一下神。

女狼頭看了看手裏的包子,又看了看前麵的猥瑣妞,似乎有些不解猥瑣妞這個早上還和自己大打出手的猥瑣妞會給自己送吃的。

“不夠還有,自己拿。嘿嘿。我也嘴饞了,自己吃一個。”猥瑣妞自己也拿了個包子啃著,金黃色的油水從包子裏流了出來沾滿了她那淡淡的嘴唇,那一刻猥瑣妞,臉上帶著一種玩味而搞怪的風情,姣美的麵容再加上俏皮的表情,真的有一種讓人為之怦然心動的感覺。

看到猥瑣妞自己啃起了包子,我和小白也是吃起了包子,而女狼頭在猶豫了一下之後,也是吃了起了包子,估計她也是餓了吧。當然,吃包子的時候,女狼頭還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猥瑣妞,眼裏充滿了戒備。

“美女,還不信任我啊?”似乎是看到了女狼頭眼裏充滿了凶光,猥瑣妞無奈地甩了甩手。

看到了猥瑣妞把包子全給了她,女狼頭皺了皺眉,眼裏的神色卻是越來越複雜。

“哎,今天天氣不錯,真想睡覺哈。春困秋乏夏打盹啊~”猥瑣妞笑著走上來,然後看了看女狼頭之後,也是一屁股坐下,坐到了女狼頭的邊上。

看到猥瑣妞坐下,女狼頭一下子站了起來,女狼頭在潛意識裏已經把猥瑣妞當成了敵人了。

可是猥瑣妞卻是對女狼頭笑了笑,道:

“別這麽緊張啦,坐下,坐下。”說著,她還坐在地上,把手裏的包子全都遞給了女狼頭。

看到猥瑣妞手裏的包子,女狼頭眼裏光芒一閃,看了看兩眼。

“傲舞,坐下吧。”看到女狼頭的模樣,我拉了拉她的手,女狼頭看著我,滿臉的不情願,但是還是被我拉著坐到了地上。對於我的話,女狼頭還是不會反抗的。

我接過了猥瑣妞的包子,然後拿出來分給女狼頭和小白吃。猥瑣妞就坐在女狼頭的邊上,看著我們吃,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怎麽樣,味道不錯吧?”

“嗯。不錯,好吃。”我大口嚼著包子,裏麵的精肉還不真不少,味道鮮嫩,油水挺多,讓我想起了21世紀的杭州小籠包,忍不住對此大加讚詞。

“嘿嘿,我自己做的。”猥瑣妞笑了下。

“啊,你自己……做的?”

“嘿嘿,手藝不錯吧?我最近發現精麵粉用‘伏虎掌’狠狠地敲打之後做出來的麵特別有勁道,哈。”

“……”

猥瑣妞的一番話差點讓我把剛吃下去的包子給吐出來。

“你用學來的武術做揉麵粉?!”

“怎麽了,很奇怪麽?咱們是炊事營嘛~~空有一身絕活,總得找點事做嘛。嘿嘿。”猥瑣妞挑了挑眉毛笑道。

“……”我發現我真是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猥瑣妞的想法,因為這個女人的思想和我認識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如果說女狼頭是沒腦子,小白是腦子搭錯線,那麽這個猥瑣妞就是神經大條了。

這麽一想,我發現其實我現在身邊的女人沒幾個正常的,小白是失憶的女特務,女狼頭是獸人,勉強的猥瑣妞又是功夫高手,而我自己又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男人。我們這樣一群人要聚在一起,也真的是挺不容易的。

猥瑣妞的話讓我語塞,我狠狠地啃了幾口包子,消減了肚子裏的饑餓感之後,我試探著問道:

“副營長,你身上受了傷,難道……就不生傲舞的氣?”

“生氣?哈,生什麽氣?當兵麽,跌打損傷是常有的事嘛。”猥瑣妞毫不介意地說道,“就算是自己的朋友死去……也不是沒有過的事。”

說到這裏,一陣輕柔的春風吹過,猥瑣妞劉海上幾綹藍色的發絲緩緩地飄動,猥瑣妞那寶石般的眼睛折射過一絲暗淡的傷感之色。

“我的想法很簡單,大家都在一支隊伍裏,那就是自己人。不管軍隊裏發生什麽打鬧衝突,但是,真正的敵人,永遠都隻有敵軍。我這個人什麽事都很看得開,打打鬧鬧,一下子就過去了。”猥瑣妞笑著道,“是不是啊,美女?”說著,猥瑣妞居然從腰間抓了一隻雞腿出來,遞給了女狼頭。

看到猥瑣妞遞給自己的雞腿,女狼頭也是不敢置信,在思維簡單的女狼頭腦海裏,認為和自己打架的就應該是敵人,恐怕她還從來沒有體會到過化“敵”為友,重歸於好的感情吧。

“哈哈,沒毒,怕什麽?”猥瑣妞咬了一口雞腿,然後塞到了女狼頭的手裏示範給女狼頭看,女狼頭這才有些猶豫地接過了猥瑣妞的雞腿,吃了一口,結果女狼頭似乎發現雞腿的味道不錯,就大口嚼了起來,三兩下就把雞腿吃了個幹淨。

“哈哈,大口吃,這才對嘛!嘜嗨嗨~”猥瑣妞笑了笑,然後拍了拍女狼頭的肩膀,像是親密的戰友似的,“美女,剛才那幾下很有力道哈,有空咱們再一起交交手,哈哈。”

猥瑣妞抱著女狼頭,拍著她的肩膀開朗的舉動似乎也是感染了女狼頭,女狼頭看著拍著自己肩膀的猥瑣妞,嘴裏嚼著包子,眼裏的敵意卻是少了幾分。

猥瑣妞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有時候她的言行讓人覺得很無厘頭甚至覺得很搞笑,但是猥瑣妞確實是一個讓人無論如何也很難討厭起來的人。她雖然有點小“猥瑣”,但是卻能讓人會心一下;她雖然看起來粗枝大葉,但是事實上卻是心細如針;她雖然身為上尉,但是卻能讓人平輩相處,沒有距離感。而且她又身懷絕技,有著很強的向心力,她就像她的姓名一樣,海心,她有著一顆大海般浩大邈遠的心。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就是因為那一天的幾個包子和一隻雞腿的交流,女狼頭和猥瑣妞不但逐漸轉變了互相之間的態度,而且還結下了長遠的友誼。

多少年後,回想起來,勇猛戰隊的最初成員,女狼頭和猥瑣妞從相遇到結義,真的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