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你做了什麽

朱俊坤不高興的說:"我怎麽就幫他說話了?再說了,也沒確定這是人家齊總弄的啊,說不定是誰惡作劇呢。而且,你還真相信這世上有什麽厭勝之術啊?"

朱永茂氣的夠嗆,立刻就要衝過去揍人:"我怎麽生了你這麽一個兒子?胳膊肘子往外拐,狼心狗肺,白養你這麽大。早知道,當初生下來就該把你掐死!"

朱俊坤也被罵的火氣直冒,人家拆遷賠了那麽多東西,不該賠的院子現在都答應給你多賠一百多平方的房子了。還想怎麽樣?

周睿是個名人不錯,可他又不是我們家的人,憑什麽因為他一句話,就把大大的好處往外扔?

扔了之後,他周睿管賠嗎?

在朱俊坤看來,自己的老父親純粹是老糊塗了,分不清好壞。

自己在這忍氣吞聲的裝孫子,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家裏能過的更好一點!

好賴不分,還不如早點死了清靜!

這話說起來倒是很不孝,所以朱俊坤也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隻不過對周睿,他態度就沒之前那麽客氣了。

管你什麽名人不名人,你又不是開發商,我們家的房子也和你沒關係,在這瞎攙和什麽?

因此,他直接衝周睿道:"周醫生,你要沒事就走吧,我們家這事忙著呢,沒功夫招待你了。"

這是很明確的逐客令,朱永茂吹胡子瞪眼又要罵人。見他氣的臉紅脖子粗,周睿也不想老人家因為這件事再氣出個好歹來。

雖說他能治。可氣大傷人,總不能說因為這點損耗就送他一顆救命金丸補充元氣吧。

猶豫了下,周睿還是咬牙從口袋裏掏出那塊主簿令牌。

可能由於金光隔開了聯係,令牌貼近油包的時候毫無反應。周睿不得不把金光撤出,隻見令牌微微一震。油包內的黑氣立刻被牽扯出來。一眨眼的功夫,便吸的幹幹淨淨。

與此同時,距離青州大約一百公裏左右的地方,兩道模糊的身影一前一後飛馳。

他們的速度之快,甚至超過了普通的轎車,哪怕把那位聞名世界的飛人喊來,也會自愧不如。

周睿撤除金光的刹那,他們倆似乎都有所感應,速度再次加快幾分。

沒多久,他們便抵達青州境內。

放在從前,有一城主簿在,沒有特殊原因,他們是不敢輕易踏足其它地方的。

但是今天,他們毫無畏懼。

呂州的主簿令牌竟然會落在青州,那麽他們來這裏也是理所應當。

而當他們進入青州城區的時候,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從樹上睜開了眼睛。

他的樣貌冷峻,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胳膊下夾著一個木頭匣子。

那兩個普通人看不見的身影,在他眼裏無所遁形。

冷冷的注視這兩人進入城區後,男子從樹上站了起來。他沒有扶樹枝,隻站在那,隨風飄**,身子卻給人一種極其穩重的感覺。

看起來,就像武俠小說中的武林高手一樣。

眼神發冷的同時,他嘴角微微翹起。好似有什麽目的達成了一樣。

這時候,樹下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果然是你!"

男子低頭看去,看到了田飛菲和溫子健。

在對方視線投來的時候,溫子健如臨大敵,直接把裴真人傳下的金錢劍拿在手裏。

那男子瞥了一眼。近乎完全無視,包括溫子健這個人,他也不是很在意。

能夠殺得了主簿,又怎麽會在乎溫子健呢。

對方的無視,讓溫子健心裏發苦,可田飛菲在旁,他又不能轉頭離開,隻好硬挺著站在那。

相比溫子健的不自然,田飛菲表現的倒是更鎮定一些,甚至還有一些莫名的憤怒。

男子從樹上跳下來,他望向田飛菲時,眼神多了絲奇異之色。

好奇,不解,還有難言的敵意。

和麵對周睿時一樣,這股敵意很淡,微不可察,但田飛菲還是感覺出來了。

她謹慎的和溫子健靠的更近一些,盡管這位修道人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卻也能幫她阻擋片刻。

看到田飛菲後退,那名黑衣男子嘴角翹起的角度更大一分。

而田飛菲。則因為他表情的變化,顯得有些不爽。

"你笑什麽?"她問。

"他不是他,你也不是你了。"黑衣男子回答說。

這句話別人聽了,肯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田飛菲明白他在說什麽。沉聲道:"他還是他,我還是我,倒是你……你早知道我也回來了?"

黑衣男子點點頭,田飛菲眼神微冷幾分,問:"既然這樣,為什麽不來找我?呂州主簿和青州主簿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黑衣男子再次點頭,然後反問道:"我為什麽要找你?我回到了現在,以後發生的事情,和我無關。你以為我還會像那時一樣聽命於你們嗎?"

田飛菲盯著對方,露出冷笑:"你以為不會嗎?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哪怕產生了些許改變,但主要的事情依然不會變。他曾經受命於他,以後也依然是這樣。"

"不會。"黑衣男子搖搖頭,很肯定的晃了晃手裏的木頭匣子,說:"我已經得到了這個,不需要再去找他幫忙,自然不會再受製於他。"

看著對方手裏的木頭匣子,田飛菲忽然露出些許忌憚之色。她再次謹慎的後退半步,然後站直身子,冷聲問:"難道你就不怕他有一天都想起來嗎?"

"會嗎?"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的說:"他和我們回來的方式不一樣,你以為我不明白嗎?除非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可是你能說,我也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