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梅斯到來

他清楚劉蚩這次是故意將陸州置於險地,再引起其他州對陸州出手,若是那對陸州虎視眈眈的,絕不會錯過攻打陸州的機會。

海州州主肖成的身份是幾大州中實力最弱的,他能坐上海州州主的位置是因為他父親肖威英年早逝,肖成的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在肖威死後。不約而同遭意外身亡。具體死因雖然沒有對外宣布,可見過他們死狀的人都說他們像活活嚇死的,而且在他們脖子臉上都有黑色網狀的花紋,那正是中蠱的表現。他們本身是靈術實戰經驗豐富的修士,如果不是中了蠱,不會有這樣詭異的死狀。

可見肖成這個海州州主不單止和吸血鬼一族有來往。和降術師也密切來往著。利用邪術在海州穩穩牢固自己的地位。

而這些降術師恐怕就是後世為非作歹的蜈蚣教的師祖爺們。

天一入黑,周睿不敢放低警惕。他身子輕輕一躍,一下躍出城頭至少三米多高。他一腳踩在牆頭的旗杆上。旗杆搖搖晃晃,周睿臉上卻一臉從容。

他這個位置正好將集中在城門前的降術師一舉一動通通放入眼裏。

不看還好,一看心裏漏了一拍。

隻見這群穿著黑色長袍的降術師整齊排成一個圓圈坐著,他們中間站在一人,大概是他們的首領,從頭到腳蓋著黑袍,看不清長相。

周睿念起金光伸出雙指指向自己的眉心打了個圈,再看去那群降術師,頓時眼睛像高清望遠鏡頭一樣一下什麽都看得清清楚楚。

被圍在在中間的並不是人!

準確來說,那個站在中間的人是一具屍體!並不是他們所謂的首領。而中間那人身上的皮肉已經血肉模糊成一片,全身沒有一處完好,身上的肉分明是被人一刀一刀割下來。

不好!他們的儀式分明是拿中間的人當活祭!

周睿最熟悉不過,這種降術是最惡毒不過,這些人不單止狠得斷子絕孫都無所謂,還要修出血煞來對付整個陸州!一旦他們修煞成功。不知道城中多少平民百勝要家破人亡。

而這些降術師的陣勢,不用說,就和他們養的鐵塞子一樣,血煞的威力要比後世的血煞威猛百倍!

周睿心底越來越下沉!

而那群圍成一圈的降術師顯然也察覺出有人窺探他們,陰森森的目光齊刷刷向周睿望來。

周睿飛身從旗杆上落下。

寂靜的夜空響起一聲叫喊:"不好!有吸血鬼潛伏進來了!"

聲音是從很遠的城中街市裏傳出來。

周睿不敢停下,馬上飛速往聲音發出的地方奔過去。不一會兒時間,便來到聲音發出的地方。

街市的中央圍著一群巡邏的士兵,在中間的街頭走來走去。

"怎麽回事?"周睿落地後發問。

那幾個巡邏帶頭的士兵對看一眼。其中一個人支支吾吾道:"好像、好像剛剛有人看見吸血鬼了。"

"沒錯,我也看到了!"劉盈領著另一支士兵從另一邊街頭走過來。

"看來不止是降術師圍攻陸州,還有吸血鬼乘機襲擊我們。"

周睿皺眉:"劉州主不是把所有的吸血鬼全部封印在吸血鬼城堡了?"

這麽說來,劉蚩金丹的血印遭到撼動,有吸血鬼逃了出來?

劉盈和周睿想到一處,不由露出都是滿臉沉重起來。

"你說你剛才見到吸血鬼,是怎麽發現的?"周睿銳利的眼向周圍掃了掃,如果吸血鬼還在。他絕對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能把氣息收得這麽深,看來不是低等吸血鬼那麽簡單。

"為了防備吸血鬼的偷襲,我們在城中各個角落都貼有血石,血石感應吸血鬼最靈敏了,剛才我前麵那條街領隊巡邏,看到有可疑的身影穿過大街,他經過時周圍的血石都發亮,他絕對是吸血鬼一族的人沒錯,隻是我追過去就不見人影了。"

"不見了?"聽到劉盈這麽說,周睿眉頭皺得越加深了。

那天他在吸血鬼城堡觀察過,除了炎真,其他高等吸血鬼的移形能力不算十分高招。劉盈和她帶隊的士兵靈術都算是數一數二的高中。要說追上吸血鬼的腳步並不是難事,怎麽可能在短短時間內就讓吸血鬼逃跑了。而且從這裏發出聲音,他飛速過來也隻用了一分鍾的時間。可見劉盈他們的追捕速度肯定比他還要更快一步。

周睿犀利地掃了一眼剛才說話支支吾吾的士兵:"你再說一次,你見到的吸血鬼是什麽樣子的?"

被他點名的士兵一臉不確定:"我好像看見他,又好像沒看見。"

士兵的話點醒了劉盈:"那隻吸血鬼和我們平常見到的似乎很不一樣。似乎……"劉盈在想一個恰當的詞形容:"似乎會隱身!不然也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消失!"

會隱身的吸血鬼?這裏不止是鐵塞子,連吸血鬼的品種都變得花樣百出?

為免人心惶惶,周睿吩咐劉盈要求底下的人守口如瓶,不要把發現隱形吸血鬼溜進陸州的事傳播出去。

接著又讓劉盈派出密探去其他幾大州打探。其他州是不是也是經曆和陸州一樣的襲擊。最緊要的是周睿想印證一件事。

忙了一天,周睿終於可以回到自己的客房睡下。

而一抹黑影在此時悄悄潛入了州主府邸。

為躲避一路上的血石,黑影走得小心翼翼,盡量往沒有血石的小道走進去。

月光落在黑影上,照出黑影半透明的身影。黑影循著金光的氣體一路找到周睿的房間外麵。

而此時黑影的身體已經近乎透明,看不出一點人影出來。

剛剛睡著的周睿聽到窗口似乎被外麵的風吹了一下。緊關著的窗門一下被打開。他瞬間睜開眼睛,動作快速從床下停下來,挨著屏風一動不動看著打開的窗戶。

除了外麵投進來的月光,還有地麵輕微的響聲,周睿看不見絲毫異常。他的視線望向靠窗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