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備胎攻略
我知道王得全追求的女孩名字叫楊雨菲時，已經是‘空手道約會’事件，一個星期後的事情。
其實我也是偶然在校道上遇到她的。
“你…你好。”
她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暨於我在空手道館被詩雅打得那麽慘，我一定沒有給她什麽好印象吧。好在不是我在意的女孩，我心想。第二次見麵，就被她見到我一個大男孩，被一個女孩打慘了，趴地上鬼哭神嚎的，是什麽感覺。
“有事麽？”我答道，畢竟大家一起玩過，都是認識——而且還是老朋友王得全的追求對象，我想我還是不能怠慢了她。
“我做你女朋友好嗎？”她毫無征兆，無頭無腦地說道。
“什麽？”哈哈，我肯定聽錯了，這算是那門子對白？
“我做你女朋友好嗎？”
我感覺到我臉是的熱情開始退燒，轉為迷惘我好奇。我表情的意思是：這妞在玩什麽？
“我…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我很喜歡我的女朋友。”我先是迷惘，然後是很堅定道；談過戀愛的男孩都知道，熱戀中的男孩是會成長的。特別是應對特發事件時，特別容易鎮定。
“多一個女朋友的介意嗎？”她眨動無辜的大眼。
我：“……”神馬，難道是傳說中的被表白了？
“抱歉，我介意。”
天上沒有這麽大的蛤蟆隨街跳不說，重要是我是真的很喜歡林穎的。我的拒絕有兩個點：一是我了解自己，我可能不是個好人，但我絕對不是個花心的人；二是這會不會是我女朋友林穎，安排她來試測我的愛情意誌的？
後來想想，第二點是完全可以忽略的，林穎小妞絕對沒有這麽深沉的心機！
“你……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孩。”楊雨菲顯然有些失望，美眸中再次看向我時，眼神中已經對我多了幾分好奇。
“咳咳，哦，你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吧？我怎麽看不到其它人？”我幹咳兩聲，笑笑緩解場麵的尷尬。
“不是，我是真心來表白的。”
我噎住了，相顧無言。
好在，她也不拖泥帶水，說完話就轉身離開，留下我一個站在校道中，獨自在風中淩亂。
……
“如果她天天這樣，隨便在大街上找個男的就表白一番，那麽她的男朋友有多少？”我突然一轉念，把自己嚇了個夠嗆：“王得全怎麽辦？”
這一嚇之下，非同小可，我立即召喚了我的一幫朋友們，誓要先對她起起底，再做王得全的心理輔導。
在組織一班朋友們忙碌了一個星期的情況下，我們終於有了個小小的結果：這妹子叫楊雨菲，從前的情史被人發掘出來。原來她在她們原來的學校，就造成了三四個男孩為了她，互毆的情況才被迫轉的校。問題是有這樣的黑暗曆史，難道就沒有想到，來到這裏還那麽要懂得收斂嗎？
事實是，楊雨菲在我們中學，一樣受人歡迎。她的身邊有很多的男孩圍著她轉，從日常跑腿，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過的是那種，被大眾供養著的日子。
楊雨菲的黑色曆史，對普通人來說威力不小。
但是對於我的這幾位色中餓鬼朋友來說，卻算不得什麽。
直到他們幾個死黨隨著日益深入的了解對方，最後才悲催地發覺了自己原來自己的位置，不過是他說中的美女備胎……中的備胎時，這種神職業時，這才有幾個放手。
……
沒有想到第二次在校道上的攔截我的，還是她。隻不過這次，我遠遠就已經看到路邊的楊雨菲，而且我的身邊還有林穎在。我考慮過要不要繞路走時，突然一想：我又沒有做錯什麽，為什麽繞路走的是我？
“最近玩很嗨嗎，我身邊的討厭鬼，我趕也趕不走，被你弄了個‘神職業’後，實在跑了不少。”
她不慍不火地道，完全沒有按照我想像中的那種，大吵大鬧開場，已經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怎麽？你不說話，是不是以為我會大吵大鬧，因為你趕走了我的愛慕者？”她自顧地說道：“其實如果我說，想你當我的男朋友就是要趕走他們，你信不信？”
“我……”我被猜透內心真實想法，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唉，那個猜心者不卑鄙？我不想猜你的內心真實想法。”我攤攤手，這女人太複雜，不是我能了解的類型。
“你……”她好奇的看著我，仿佛：“你知道嗎，你的往往出乎意料的行為很難吸引女孩，你的善解人意，簡直是男孩之中出類拔萃的存在。”
我摸摸鼻子，眼觀鼻，鼻觀心：“謝謝，謬讚啦，我實在不應該不經你同意，就調查你，是我的不對，我應該抱歉，是我小人之心了。”
“那麽既然你根本不在乎，身邊的那些男孩，為什麽還不放王得全，你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朋友。”話講到這裏，我不得不提起王得全的問題，那小子顯然還蒙在鼓裏呢。
“那你又是否知道，一個人如果太聰明了，一般也很難得到真感情。”她突然冷嗖嗖地看向我，那突然翻過的臉色和那銳利的目光讓人相當不舒服。
“你那麽多男人，放過他一個不行嘛？”我真摯道。
“哼！就憑你這句話，我偏偏不放手，哈哈！”她白眼一翻，裝作很開心的樣子。
“他不適合你！”我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捂得很緊了，這女人是瘋了麽？在我眼中，沒有什麽人比這種一個女人拖十多個男人在身邊玩弄感情的女人最可惡。她想要什麽，向身邊的男人隨便伸伸手就行了，但為什麽不放過王得全？
“我高興，你不管不著！”
我嘴角抽搐，這女的……好吧，還是那句，萬事大不過一個女孩子，說‘我高興’這三個字。因為這三個字，根本沒有來由，也沒有辦法破解。
“除非……”她玩昧道，自己這句話。
“除非什麽？”我忙問，就連我身邊的林穎也緊張地抓住我的手臂。
“這個星期的周末不是還要去詩雅的空手道場嗎？到時告訴你。”她神秘兮兮地看了眼我旁邊的林穎道。
……
一個星期的時間，不多不少。對於我這樣已經從壞學生，轉營好學生的人來說。感覺並不太長的時間，晃悠幾天就到了。
周末，我們如約來到A大分校的空手道道場。毫無懸念，詩雅又熱情地用了一頓老拳歡迎我。
“我想我終於知道為什麽空手道，沒有願意學了，有這樣一隻母老虎，誰有那麽大的膽子來這裏學習空手道？”老許在一旁竊笑。
不過幸好，整個場地，除了我外，其它的老朋友都玩得很開心。王得全玩得最嗨，就連林詩雅這隻的冰山女王也露齒笑了。
詩雅放了我後，是我最幸福的時期，我和林穎在空****的空手道館，玩推手，推來推來，一點也不像玩空手道，反而更像在玩太極推手，像跳一種輕慢交誼舞。
這樣很好，我已經完全可以忘記了被詩雅**，可以和她說說話是件很幸福的事件。畢竟三年級後，我們沒有在同一個班裏，見麵都沒有了二年級時的方便，再者我們好像也有說不完的話。
當我們練累了，我就從邊上拉了一條長凳。兩人坐在邊上，從書包中取出麵包和水，這種純麥麵包，林穎非常喜歡，說當早餐最好不過。
“有空嗎？”楊雨菲的到來，打破了我和林穎的悄悄話。
“嗯，有空。”
“你不是要答案嗎？”
“是的。”我瞄了眼周圍，老譚和小周玩得開心，老許在跟詩雅學空手道的基礎身法，王得全良心發現，去為大家買奶茶去了。
“來，給我來陪練。”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上下打量著身穿道服的我，突然向我撲來，趴在我的後背上，溫柔地在我的耳邊道：“除非你當我的男朋友。”
其聲不大，但整個地方清晰可聞。
這瘋女人竟然當著王得全和林穎的麵，提出要我當她的男朋友！
啪、啪！
我背後的王得全，他手上剛剛買來的兩杯奶茶落地的聲音。他本人看到楊雨菲趴在我的後背上，表情已經幾近崩潰邊緣，轉身就跑。他一係列動作純熟，像排演過一般，一氣嗬成，根本沒有要給我解釋的意思。
我瞬間感覺問題大條了，這女人是故意的。而且還刻意趴在我的背上不肯下來。我轉頭看到林穎的眼神，那感覺肯定是所瘋了，她也扭頭就離開了。
“喂，玩夠了沒有？”我拍著她的手臂。
“嘻嘻，就是要讓他走，我們才能玩得盡興不是？”
“你！”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楊雨菲對著我的耳朵耳語。
“誒，我恨你!”我小聲道。我快氣炸了，她競然犧牲我趕走王得全。我現在正後悔中，考慮要不要冒放棄計劃的風險，把她甩地上就跑去向林穎解釋。
看到王得全消失後，我連忙掙紮開她的束縛，剛剛想要走過去解釋，甚至道歉也是可以的，我真不想看著她傷心。
“就這樣就想走？你得留下解釋！”林詩雅雙手叉腰說道。
“那你想怎麽樣？”一不小心忘記了這個大魔頭。
“你這樣走，不是前功盡棄麽？”楊雨菲卻調皮地笑：“有什麽可解釋的，我喜歡你，這是真真的。”
“你……”看在我的眼中，卻是無盡的可惡。
“哦，那個要解釋的是林穎是誤傷，你要的王得全出局離開的事情發生了，其實我對他沒有什麽感覺，也不想擔誤了他，林穎真的是誤傷。”當她發現林穎也跑掉了，又突然變成了一付無辜的樣子。
靠！我竟然無言以對，因為她說完，淚水就像不要錢般地流成了小溪。我還能怎麽？隻好咬牙邊默默幫她抽紙巾，邊無語問天。
……
第二天，我再去找林穎時，橫在我的麵前的竟然已經是林詩雅。
“我…我……”
“負心人，吃姐一招！”
“誤……誤會啊！”我大叫。
“我親眼看到的，有什麽誤會！”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人家不是解釋了嗎？”楊雨菲解釋時，她追了出去找林穎，後來老譚跟她解釋過。
“啊！”
我越是想走，越是被林詩雅看作是躲避，越是心照不宣，越是打得我痛得鬼叫出來。
……
聽說後來縱然如此是我們把事情搞得很爛，但頗有心計的王得全，還是沒有放手對楊雨菲的追求，直到後來我們都讀完高校。聽說他都還跟在那個楊雨菲的身後呢，唉，王得全這小子，也是個有心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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