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執行力
“老柯，如果我們這次敗了，我相信問題一定出在張平的自以為是上，我可是很看好你，做我們的隊長。”王海在隊長任務分布後離場前對我說道。
“呼，你小子還是趕緊執行隊長的安排吧，現在都什麽時候有心情開這玩笑？”我一笑置之，並不正麵回答。
我心裏卻在嘀咕道：“這下，要是輸了，我可能還不一定能留下來呢，自身難保啊，還什麽隊長，現在是倒黴到遇到這樣的隊長，重要還是五個人當中，其中三個是他的人。”
我思前想後，感覺很不好，李倩是張平的學妹，他們不僅是同學校還是同專業，兩人有共同語言；袁林原本和張平沒有什麽關係，但卻視張平為偶像，學習的榜樣，現在隻有我和王海兩個所謂的聰明人，自保不遐，如何才能把答應了老馬的事做到？
當天晚上我在休息室，輾轉後側，無法入眠。隻好向工作人員問了能不能離開大賽指定房間。得到的答案是可以，但要被一攝像師跟著街拍後。我一想要求並不過分，現代人是不可能逃避鏡頭的，便欣然換衣起床，來到第二天即將要進行比賽的場地。
出乎意料，我乘坐地鐵來到場地時，一隊五個老年人，已經在這個地鐵口裏指指點點。
之後周圍一圈還未走完，便見到了楊雨菲她們也在。找了人了解一下，才知道她們是在陪攝像師熟悉場地，為明天的作戰做準備。
楊雨菲，現在不用化妝，她隻穿了一身簡單的運動裝，素麵朝天拿了些小器材在組中跑來跑去。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能猜到，她在公司的地位很低，顯然是個職位不高的小跑腳的。
我估作神秘走到楊雨菲前後，拍拍她的後背，她轉身見到是我，一點兒也不驚奇。
“嗯，你們來了。”她左右搜索般地看了一番後：“咦不對，怎麽就你一個？”
“一個不行麽？”
“不是，是其他的幾個隊伍，除了影視明星隊，基本都出現了，至少也有三兩人，你們隊怎麽隻派你一個來啊？難道他們這麽相信你？”楊雨菲疑惑。
我心裏歎息一聲，和楊雨菲說道，要是他們那麽相信我就好了，恰恰相反他們壓根沒有想到這麽一回事，問題是還根本對此不上心，至於我個人麽？他們都不屑聽我廢話。
“不會吧？”聽完了我的傾訴，楊雨菲美眸圓睜，著實對張平的理解都不禁有些新的感觀：“我聽說張平的資料很強大，但他是做互聯網的，所以也不甚了解。”
是的，互聯網行業的確有著強大的神秘感，有很多的分支。人們知道中國有個做淘寶的公司叫阿裏巴巴，有個做搜索的公司叫做百度搜索，還知道有個做視頻的網站叫做優酷等等，但人們基本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賺錢的，隻道他們能賺錢，很賺錢。所以說就算是現代人也不能完全了解到互聯網的核心商業是怎樣操作的。
“額，那邊一個光頭帶著的是什麽人？”
“他們是老年參賽隊伍啊？你不知道？”
“不會吧，還有個和尚？”
“和尚是他們的隊長，節目組說他的資料很牛的，你們竟然連對手的不了解，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混的，之前除了老年人隊伍，就是中年人隊伍也在，你們青年卻懶得根本對這裏發生的事不屑一顧。”
“我也知道很麻煩，我們的青年隊隊長過於自信，我也怕會壞事。”我攤攤手，一臉無奈道。
楊雨菲：“……”
“才女，聽說你們影視學院出來的都很多才多藝，不知道打炮能力如何？”
“打炮？！”楊雨菲麵孔扭曲，咪眼看我：“幾個意思？”
“我帶了中國象棋，剛好你有空不是？”
“我沒有空，我現在要跟隨賽製組委會，四處踩點，為明天的拍攝和應急事件進行預演。”
“如果是參賽者的要求，他們應該會放你假期的。”
……
第二天一早起來，很無聊。隊長這個高大的青年惜字如金，連鼓勵士氣的話都懶得講，我們便如約定時間各自出發，辦各自的任務。
我們的計劃是：隊長是現場層麵上的布置和管理，當天他便會在自己公司調動幾個陪太子讀書的高管過來幫他做苦力，搭建營銷用的廣告台麵。
李倩和袁林兩個回到各自的學校，他們的任務是通過學校關係拉更多幫手。目標是學校的青年誌願者團體，學生會願意加入兼職的等等，隻要有空都拉過來幫忙。一則增加人氣，二則幫忙管理秩序。
我和王海是後台理貨員，主要負責跟車，把節目組準備的衣服安全運輸去場地，同時組織誌願者幫忙搬貨上場地。但王海認為自己這個崗位是已經被打入冷宮的職位，因此表現得很不爽。
“嘿，你說，我們昨天不過是多說了兩句話，張平這樣做值得麽？發兩個人當理貨員！”王海帶著氣道。
我說：“我們隻管做好，手頭上的事好吧，其實我現在最大的擔心不是做什麽工作，而是我們的進貨量會不會太多了點，三千件衣服那裏有三千瓶水那麽容易銷售？”
“嗯，沒錯，賣不出的數量還要倒扣已經賣出的件數，我聽說中年商人組第一次要貨才定了300件，老年商人組更保守，才要了100件貨。”王海也醒悟道。
當時第一次提貨時，我就提過這個問題，當時沒有被隊長采納，但如今看到麵前這裏堆積如山的衣服，才意識到當時真應該再爭取下的。
當我和王海看到我們全部的貨物時，我們同時都傻眼：“衣服太多，我們絕對不可能在三個小時時間，賣出一個個體戶一年的銷售量！”
“馬上打電話給隊長，說明情況！”我們兩個麵麵相覷，異口同聲。
嘟、嘟……
“喂，那位？”
“喂，隊長，我是提貨組的王海，我們柯國權認為我們的訂貨量太大了，估計無法銷售得了，你看要不要退一部分？”
“淡定，《贏在中國》兩個小時能銷售三千瓶水，當時也沒有人知道那是可能的。”
我問：“他怎麽說？”
“他說這個有實案，我們能做到賣出三千件。”
我示意王海把電話給我，“喂，你好，我是柯國權，賣水和賣衣服完全是兩個概念，賣水是消耗品，統一商品，而且價值不高；但衣服不同，衣服有大小號碼，價格還不高，不能與飲料相提並論……”
“行，行！你們沒有做過真正的生意麻煩真多，你們直接把貨給我提過來，我自有辦法銷售！”電話那邊的人急躁道，旋即還把電話卡斷。
我旁邊的王海問道：“怎麽說？”
“把我電話掐了！”我木然把電話交還給王海：“算了，我們按要求做事就行，這小子沒有容人之量，難道我們也沒有容人之量麽？希望他真的有辦法銷售才好。”
但當我們一到我們的銷售地鐵C出口，我和王海兩人又傻眼。
“人呢？還有人呢？”我和王海把貨物拉到時，除了我和王海，其它人都已經影子都見不到了啦，隻有一個廣告台，還有幾個張平公司小弟在搭建台子。
“他們去附近的一個個加工工廠去了，聽說那裏有很多的年輕的小姑娘，隊長準備把貨物批量批發給他們工廠；同時叫你們兩個在這裏原地銷售，一有談下的大單生意，你們兩人派其中一個把貨送過去就行了。”一個正在搭建舞台的中年過來道。
“為什麽要把東西銷售給年輕的小姑娘？我們做可是男性T恤啊？”我氣衝衝地脫口而出。
“隊長說，他有辦法說服那些小姑娘買我們的貨，而且這樣一來，就更能顯得我們組的銷售能力和口才突出，所以大夥已經過去啦。”
我：“……”典型的把梳子賣給和尚！和尚根本不需要梳子，這是騙術，不是營銷。如今工廠的女孩也不需要男性T恤，他們就是要把T恤這把‘梳子’賣給工廠小妹這個‘和尚’！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王海很專業，沒有崩潰，而是想補救的方法。
“還有不足30分鍾就能十點鍾，待會袁林和李倩會帶誌願者過來，我們先布置，這種情況下，能賣出多少就賣多少吧！”我抓起身邊一條紅色的條幅道，這東西是我的殺手鐧，必要時便靠它了。
我們看看了已經人山人海的地鐵D出口，那裏是影視明星隊。她們六個人，三個女的三個男的，有一張明星臉，走到那裏都是活招牌。雖然這個地鐵站D出口很偏僻，但有他們在自然就能吸引很多觀眾和顧客。
那人流量之洶湧，看得我和王海兩個嘴角直抽搐，有種不好了的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