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快餐車

街頭上,老人扯住楊雨菲的褲腳:“爺爺我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97年的次貸風暴,03年非典,08年的金融危機,我都活過來了!我好牛的,就你跟我鬥!你以為你是誰啊?”

楊雨菲:“大爺,我不過是路過,不小心拌了腳你討飯用的飯碗而已,你不用又風暴又非典又危機的吧?”

老人:“……不行,你一定得給點吧!”

“問題是今天我出來是做節目的,沒有帶錢包出門啊。”

楊雨菲欲哭無淚,這幾天什麽倒黴的事,她都遇上了,先是被節目組誤會自己跟一位參賽者關係非凡,被節目組從任務方司儀隔離了出來,後來是自己被調文職實習生。

“啷當!”

一枚五元的硬幣已經丟在了乞丐的兜裏麵。

“謝謝,大爺!”

“啷當!”

穀浪又放了一個五元的硬幣在對方的兜裏道:“剛剛那是我的,這下是幫這位小姐的,能放她走了吧?”

“當然,當然!”老乞丐把大大的瞎子眼鏡弄下來,丫丫呸,小子出手還真不錯,竟然是限量版五元硬幣,為了泡妞也是出了血本,好樣的!

節目組攝像大哥提醒:“本次比賽隊長用出去了的錢,不計入最後比拚金額。”

楊雨菲:“……”

“別攔著我,我要問他要回那十元錢!”最後差不多是我強行抱著她離開這個街角的,不然她真會在乞丐手裏拿回到十元錢啦。

|“怎麽搞的,你怎麽混得這麽慘,又跑回去當腿了?還為十塊錢,和老乞丐扛上?”

“我喜歡,你管不著。”楊雨菲抬頭挺胸,很陽光地笑。

“上次我們抓你當完模特後,你不是已經升職了麽?”

“還好說,你的那一番模特,讓我被上麵又是誤會,又是一輪的羨慕妒嫉恨,之後我便又跌回到穀底啦。”

“想不到,原來還是我害了你啊。”我歎息一聲,職場不比商場容易混。

“真心不關你的事,我資曆不足,享受不了高處的寒意,我自己也很不習慣被注視的感覺啦。”

……

我和楊雨菲回到我們的快餐車時,立即傻眼,我不是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快餐車工作順利上軌道後,我才離開一小會上個廁所的,怎麽這一會兒時間快餐車就亂套了?

“這裏怎麽回事?場麵怎麽這麽亂?”

“隊長,出問題了,明星的隊長打電話給她,要她不要出麵,她就跑了,問題是我們應該了別人買包子能合照的,現在人們都在質疑我們,要求退款啦。”

我:“……”

“你先把明星合照的牌子拿回來,收藏好,隻留下那個掃碼省一塊錢的牌子,我去看看她。”

“老大,對麵發生什麽事?”老王在人群中喊道,人太多,他根本看不到最麵前發生的事情。

“沒事,沒事,明星小姐和原來的隊長有點茅盾。”我的臉色並不好看,一邊走,一邊沉思應該怎麽麵對目前發生的問題,還要安撫隊員的情緒,不能讓他們知道這個隊很核心的一環出了重大的問題,不然好不容易弄起來的凝聚力就又散了。

“對了,你先把楊雨菲拿去當個禮儀小姐。”

我旁邊的楊雨菲:“……”又被抓了苦力。

“我的意思,友情支援。”我笑笑,然後我跑了,一是去看看明星小妞搞什麽鬼,二是再不走,楊雨菲能把我的手臂擰出水來。

……

最後我終於在附近的咖啡廳找到了戴上了大蛤蟆墨鏡的女明星。“怎麽回事,能和我說說嗎?”

“我很難做,原來的隊長要我不要幫你那麽多,我們感情很好,如果我拒絕她,我裏外做不了人。”

她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我想了一會,道:“這樣,你把你的手機給我,撥個電話給她,我來聽。”

她疑惑地看著我,但畢竟是一隊裏的人,還是按我的要求做了,撥通後把手機遞了過來。

“喂,你好,倩倩啊,我是青年隊的隊長柯國權,請問你是不是要求你的原隊員不要跟著我幹啊?”

“嗬嗬,我沒有這麽說過,我隻是讓她們自己選擇。”

“是這樣的,身份的轉變,我知道大多數人都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我們做隊長卻不能影響她們的選擇不是?”

“對啊,我說過讓她們選擇。”

“好的,我跟你說中國人有一句話叫‘各為其主’!我不會打電話給我的老隊友,也不想讓別的老隊長打電話給自己的老隊友從而影響老隊友發揮;那請現在開始你也不要打電話給她了哦,因為她現在是我的人;如果你讓她做什麽或者讓她什麽都不做,這顯然違反商業道德的事,對她的形象不好,對你的形象更不好,不是麽?”

我說的做什麽和不做什麽,其實是明顯,你叫她給信息你,那是商業間諜;叫她什麽消極怠工,是商業道德敗壞。當時我很生氣,嚴重懷疑明星隊隊長的行為模式。

我這樣說,下的藥雖然有點重,但是效果很快就出來了,女明星和楊雨菲成為了我們吸引人氣的兩張王牌。

“隊長,問題又來了,人太多,時間太少,你的助手老馬找不到,我們的人手不足啊,要不我把我公司的員工找來?”老王跑過來道,作為資深老年商人是一路喘氣過來的。

“你公司在那裏?”我問道,然後才知道老王他公司離這裏很遠,趕過來要三十多分鍾,還要看是否塞車,時間一定趕不上:“不用哈,你提的問題很好,我會想辦法,跟大夥說十五分鍾,堅持十五分鍾,十五分鍾後我能拉三十人來助陣。”

老趙一邊疑惑,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喂,老趙,那裏來的三十人呐?我們幾家公司離這地方很遠啦。”

“不知道,隊長這麽說,我們也隻有硬著頭皮等。”

十分鍾後,“還未來?”

“我還是不太信他,要不我們給老程的公司打個電話,至少能拉十來個人來……”

“不用了,你們看。”

一輛大巴緩緩駛近我們的快餐車,當頭一跳將下來的就是老馬!他的後麵還跟著四十多人的大隊伍,個個身穿誌願者衣服。

我雙手合十,露出了笑容。老馬的執行力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哇,隊長這是什麽神通?”

“運氣好,我和老馬的高校就是附近,昨天晚上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我道,心想奸詐的校長這一把可是幫了大忙啦。

突然又一輛大巴緩緩駛到。

我問老馬怎麽回事?

“我們校長熱情,他說支持我參加節目,特意再送我一車學生,贏得比賽為學校增光。”

“太好了。”

“隊長,人多不是一定是好事,我們這裏人數已經足夠,太多放不下。”老趙看了看快餐就那麽點地方道。

“但是我從來不嫌棄人多!”

我興奮道,腦海中已經展開了一場人海戰術的方案。“把第二車的人叫到一邊,我親自演說。”

我跟第二車人說的很簡單,那就是讓他們跟著****以店麵為中心,每到一個人流量大的路口,就讓他們派傳單,舉明星海布。這樣我們的人已經涵蓋到了方圓五裏內,全部是我們的工作人員。

銷量硬生生拉升了一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