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鄉土
2012年年初，是林穎與肖寧感情大爆發地時期；怎麽說呢，算是到了無話不說的階段吧。
“肖大帥哥，說個笑話聽聽。”
“要包含什麽元素？”
“要彩色的。”
“OK!”“你知道我們宿舍的何向前一向喜歡對著女孩的胸，發展自己的歌唱事業，但你不知道另一個更變態的。”
“說，怎麽變態？”
“他最喜歡和不喜歡回他話的女生說話。”
“哦，那樣有什麽奇怪，萬一這位仁兄不喜歡話多的女生呢？”
“問題在於，他說，那樣他就能聽到女生的回答連成……‘嗯’、‘啊’，‘嗯’、‘啊’‘哦’……”
“哇，你好賤啊！哈哈！”
……
肖寧也沒有閑著，他在忙著認識她的舍友，她的朋友，她的愛好，興趣；
“你看到沒有我們班的老師竟然布置這樣的寒假作業。”
“什麽？用5000字，把一個人物寫活了。”
“這不簡單了麽，寫我不就行了。”
“問題是鄉土類的文學小說方式……”林穎看看肖寧，一身清爽的運動裝，細皮肉嫩，秀色可餐，渾身上下，那裏有半點鄉土氣息嘛，肖寧身上基本感覺不到和‘鄉土’有半毛錢的關係。
“嗯。”
肖寧苦苦思索後，突然靈光一動：“沒關係，恰好我有一個表兄弟今年都近四十了，年未就結婚！”
“啊，真的？”林穎的眼睛都亮了，說實話肖寧很喜歡她這種小眼神間的起承轉換。
“真的，他的故事一定精彩，而且他又是農村的。”
“啊，謝謝你。”
“不過……”
“不過什麽？”
“他的老家住得很偏遠，路程不長，但會很辛苦，都是小路有些地方邊汽車都進入不了。”肖寧有些不好意思道。
“沒問題，這才是真正的鄉土嘛！反正我沒有下過真正的鄉下呢。”
“會很辛苦哦。”
“嘿嘿，沒關係啦，頂多我覺得辛苦的時候，就虐待你，哈哈！”
“啊？林同學你怎麽可以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捏？”
“哈哈，你是別人麽？”
“不是！”
……
“這就是你的表哥？不會吧？”林穎很沒有形象地大吼，實在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對，這就是我的表哥，今年已經……嗯，41歲了……”
“嗯！”
“從來沒有見過表弟才二十來歲，有個這麽老的表哥。”
“所以才說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嘛。”
……
“哦，好害羞，竟然忘記了你父母也會出現的。”林穎胖害羞道，沒有想到這次大表哥結婚還成了見家長。
這地方，雖然不是說什麽刀耕火種，但是光屁股滿大街跑的孩子還是挺多的。
鄉村的氣息，這裏的天比城市藍，水比城市清，就是養活的家禽也比城市裏的看著有精神。
河邊有幾個小朋友正在泥巴，遠處的幾隻鴨子在水裏嬉戲，這簡直是一幅不用修飾的天然水墨圖，畫家運筆蒼勁有力，大笑一劃，河流流水孱孱；再一勾一引，一座生機勃勃的大山就出現在矗立眼前……
看到肖寧和其他的女人說得眉飛色舞，林穎也無所謂，直到聽到隔壁的大嬸的二姑，她的小姨在聊天時這樣說時，她的麵色都變了：
“我這個表兄弟可是出了名的成績好，還是S城A大的學校就讀，你們有空多跟他親熱親熱……”
“怎麽說話呢？”
“小表叔不是帶了個女朋友來的嘛。”
“去，城市的女孩子結婚比較遲，依我看她不過是玩玩而已。”
……
害林穎不禁想：“對了，他以前之所以一直單身，是因為他不太敢和異性接觸，現在呢？他已經完全可以無障礙地和異性打交道了，後果會怎樣？”
想到這裏林穎已經不敢向下想了。
農村人，都比較熱情，他們待客的方式也是把自己最好的給客人。
“你的三姑六婆們，不會把她們村最好的女孩介紹給你了吧？”當肖寧喝得醉回來時，林穎試探性地問道。
“嗯。”他隻嗯了一個，便倒**睡著了。
是夜，林穎根本無法入眠，像是耳邊時不時傳來那些婦女們中午時的聊天。
……
“靠！你是誰，那裏跑出來的大熊貓？哈哈。”當肖寧第二天醒來時，看著身邊的她時，瞪眼道。
“你還好笑，我昨天晚上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什麽問題？”男人在生活細節上，往往是很不上心的。
“你！哼！”直到林穎氣鼓鼓地生悶氣跑了，肖寧也沒有反應過來是發生了什麽事。
“你……還好嗎？發生什麽事了？”
“哼！”
“來，拿你的身份證，我們走。”
“去那裏？”
“去民政局。”
“你……為什麽啊？”
“你不是怕我變心麽？我告訴你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愛你，就是現在登記了，什麽時候你想辦婚禮我們就去辦。”
“你在生氣？”
“我沒有生氣，我是認真的。”他的臉色平靜，笑容認真地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公主病我也知道是怎麽染上的……”林穎才知道自己的疑神疑鬼闖了多大的禍。
“沒關係，之所以會犯錯，那是因為我們太年輕，總是有還未完全學到的東西……”
“比如吵架嗎？”林穎笑笑道。她不知道剛剛是怎麽了，突然間就想發脾氣，突然間就想找人來罵，而這時，當然是找了自己最熟悉的人，結果就這樣了。
“是的，不吵過怎麽知道看著對方流淚又無能為力是多麽痛苦。”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心焦，突然就……突然就覺得什麽情緒都上來了。”
“人有情緒是正常現象，發泄得好還可以，發泄得不好就麻煩些。”
“你呢？你為什麽一直任勞任怨？”
“我自己的脾氣也不好，但是我知道不應該把情緒帶級身邊的人，那樣是不負責任的表現。”肖寧笑笑仿佛鄰家大男孩。
“你脾氣最好了，你還未看見過你發脾氣呢。”
“嗬嗬，沒有脾氣、沒有七情六欲的，那就不是人了，人都是有脾氣的；你以後也會嚐試到的我的脾氣的，希望到時你能包容，我最最親愛的人……所以當你發脾氣時，我也是想著同樣的事，看到你在發脾氣，就像看到我自己在發脾氣一般，想到以後我也會這樣的……每個人都會這樣的……我就更要耐心地等待你發泄完了。”
“嗯，不過我的公證病比較嚴重，還請多多包涵。”
“嗯。”肖寧感覺自己有一下子的炫暈：“你能知道自己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了。”
“什麽？”
“你以後會懂的。”
“而且沒有脾氣的人太過於圓潤世故，沒有自己的想法，就不能在某些行業中突出來，我發現我們家的穎兒，很有當女強人的資質。”
“你是克服了種種困難才追到我的，我為什麽不能為你吃點苦呢，我真傻。”林穎感動道。
當林穎把他們下鄉的事告訴她的好舍友時，“一個不會發脾氣的男人？還那麽有哲學思維，這那裏還是人啊，這是神啊！”學霸已經拜倒了在**，直到現在她已經沒話可說，太完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