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什麽叫**？
2010年初，學校裏出了一個文字高手，竟然在百度貼吧裏，寫了一篇驚世駭俗的報告文，其言辭之犀利，其才情之**氣回腸，堪當我輩楷模，竟然還驚動了當地警察局。不出兩天，警察已經殺上門來，把那家夥請到了派出所喝茶。
“把老師比作是地獄深淵裏，爬出來折磨學生的魔鬼，把飯堂大嬸比作養豬場的調料員！”胖子許淳亨拿著手機，對著小屏幕碎碎念道。
“哇！我的天啊，這家夥好膽，把學校每位司職人員都刻骨銘心、入木三分地黑了一番！”周小傑評價道。
“可惜我沒有手機，不然一定得下載來觀摩觀摩。”
“人神共憤啊！”
“咦，我竟然認得這家夥，真是痛心疾首，交友不慎啊。”我驚訝於那個作者的署名。
……
高二時期，老師害怕學生的身體承受不了太大壓力，垮掉了，於是組織運動……
不過可惜沒有我的份，因為我和陳姿婷的事，很不幸地傳到了校長的辦公室。副校的辦公室裏的一張桌子麵前，仔細打量著我，眼光很柔和，但這一看，卻看得我毛骨悚然。
“你竟然早戀，你倒說說對愛情了解多少？知道什麽叫**嗎？毛都未長齊學人戀愛。”副校是個中年婦女，身形微微發福，戴了副黑邊花紋眼鏡，皮膚白得幾近不正常，顯然有些養尊處優得過分。
“你又沒有看過怎麽知道，我毛長齊了沒有？”我腹誹。
……
一係列的碎碎念讓我頭痛欲裂。
“現在你明白了麽？”
“明白什麽？”
“你們這年紀不懂愛情！”她撿起桌麵上的一支簽字筆，指著我的鼻子道。
“我明白了！愛用來談太虛偽，愛用來做最實際。”我說完這句已經徑己衝出了她的辦公室。
嗯，她被我噎著啦，她本來以為我這家夥是個出事故的人，沒有想到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混蛋，你…你這是…這是侮辱斯文？”我依稀能聽到副校長在我背後的大吼聲。
但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我的眼睛已經被一層霧一般的東西蒙蔽，但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流淚的樣子，任何人！
這是我衝出教導室時時，聽到裏麵一班老師們說的。
“我靠，這位老師怎麽能長成這個鬼樣子？”
“這是要整個學校男教師，全部拋妻棄子麽？”
“這樣貌也太豔了！”
“恐怖。”
“造化弄人啊，明明穿戴很普通，但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漂亮的人類的呢？”
……
我好鬱悶，校長竟然沒有追出來罵街，超乎我的想了啦。不過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因為我們學校來了個絕色美女教書，當時副校長要在適當的場合保持形象招呼她的加入，同時，還有就是因為我已經三年級，最後一年的中學生涯，她也懶得管太死。
至於那位令人感激的新來老師，她的絕色之名，我聽了很多，也很感激她的突然出現，不知不覺間挽救了我的學業。不過雖然我一直沒有看到過她，耳聞而已，但她的魅力可是大殺三方，上到校長主**，下到學生會幹部。
這一段時間，我並不很難過，但時不時就是有人提醒我的過去，所以我為避開眾人，經常四處跑。剛好有同學參加了當年蒙牛酸酸乳歌唱大賽，我也跟了過去，偶爾上K房，大聲唱唱歌。
這一段時間雖然旁邊同桌就是個大美女，但我卻沒有半點心情。倒是林穎經常會安慰我，我們說話的機會也多了很多的，隻是那些話都是天南地北，像是音樂沒有學好的新手演奏出來的樂曲，時而不差調，時而不靠譜。
“其實，你跟老師討論過的那個話題，你到底有沒有答案？”仲夏，中學三年級第一學期，最後的一天，林雅芝很突兀地問道。
“那個話題？”我有些迷惘了，我們的話題很多，很雜，我真不知道是那個問題呢。
“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她在課桌上撐著秀氣的下巴有些期待道。
靠！和漂亮女同學討論什麽叫**，我一聽這話題就興奮啦。我強忍住把褲子脫掉的衝動，開始在搜索枯腸，我覺得得弄個大義凜然的理論出來，不然就顯得膚淺了。
“這個話題相當沉重，不如換個輕鬆點的話題吧？”我有些祈求地反問，這並不是我所擅長。
“我喜歡，我就喜歡這個話題，你就這個話題自由發揮吧。”她嘟著小嘴道。
好吧，女生最大的本事，莫過於此，天大的事，頂不上她三個字‘我喜歡’！就是這麽不講道理，但也無法拒絕就是啦。
記得那時說了很多，人倫道德的東東，但沒有一樣是切中要害的不提也罷。
當我真正能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年後的事情了吧。
……
“沒有愛的**，叫做**，也做****，不能叫**；
這裏有一個小故事，在我初中畢業時我去找暑期工了。那是一家公司，前台有個小妹。那時因為公司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小妹，但男孩卻多得很，所以經常有人會用一些黃色笑話逗她時，她總想著反駁，此為背景。
一天那同事又在瞄美女。
小妹看不過眼了嘟嘴道：“你們男人都這麽好色麽？”
“嗯，男人當然要好色，不然這個世界無法轉。”
“有那麽嚴重？”小妹一臉單純地表示不信。
同事眼睛一轉，計上心頭反問道：“嘻嘻，你家有幾個兄妹？”
“三個。”女孩是個大學兼職，很單純，應該不太會說謊。
“哈哈！”
“你笑什麽？”女孩單純道。
“那你父母也很好色嘛，不然你那有那麽多的姐弟。”
小妹“……”
我看到了小妹不甘心地皺眉卻無力反駁，顯然她已經被這種‘好色’的思維，完全侵略入了她的思想中，已經認為‘好色’是正常成年人應該具備的一部分了吧。
其實我想說，一個人的一生要想完整，其實結婚生育是其中一個極其重要的階段，僅此而已。
人這種高智慧生物，從一生，再到成長成人，是一個階段，這個階段我們在父母的關懷安排下日漸成長，在和同學朋友的陪伴下漸成成人，這是人生的第一個階段；
第二階段自然是與社會接觸階段，這個階段，開始接觸社會中的種種學校和課本中沒有的知識，與那一個親密的伴侶牽手，人生的火花如此豔麗美妙，盡在這個階段；
第三個階段，愛情終於有了歸屬，這時我們走上了成為父母的道路，自己從一個小生命成長到參與一個小生命的成長去的時期，承接起孕育下一代小生命的責任，是一種成熟的體現，人生也隻有在這個過程的輪回才會明白，如此美好的過程就是人生啊！
第四個階段，我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下一代成長，同時看著自己的父母親生命去到了盡頭，這樣一個人生中最艱難的過程，是平衡兩方生命朝陽與日落的時期，所謂知天命，生之一者，天之命也；死之一者，天之命也，俗話知天命之年。
臨近古稀，就隻有扮作猴子逗自己的孫子後代的興趣了，這時是人最囉嗦的時期，人的一生走過太多的各種正路彎路，最不想自己的後代親人也要步入那個彎路之中去；
最後的最後，人生命最後的火花，已是暮年。這已經沒有什麽放不下的年紀，他已經不是古稀時期的囉嗦，青年人犯錯已經成為眼中正常的事情，那個青年人年輕不犯錯？或者說針不刺到肉，誰會有這麽痛的體會？暮年老者已經釋然，不像古稀之年那樣的執著，更多是活在美好的回憶之中。
……
那位同事所說的好色，不過是人生的第二階段之中，每一位兒女，都是愛情的結晶；承擔一個小生命的責任，是一對夫妻對自己真愛的見證，是兩個人對未來的展望，是男子對他夫人的承諾，是女人對他丈夫的‘願意為你’，全然不是一個色字能詮釋的，不然想在大街上就找個人生小孩了麽？有那麽容易？”
我雄赳赳，氣昂昂地雄辯道。
“說人話。”
我淡定端起水瓶，喝了一口水，淡定地接著道：“所謂一鳥在手，勝於百鳥在林；孩子就是女人用來壓死男人這隻鳥的最後一根稻草。”
林穎：“……”跑題好嚴重……
其實那時的我懂個屁什麽是愛情，我的水平隻限於，把陳姿婷送給我的一個蘋果風幹了，就像我們的感情一樣，風幹，收藏，OV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