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我和張晴晴聽得還蠻認真的,但聽到最後,我就嘚瑟的笑了,張晴晴臉紅了,估計是覺得這算命先生太扯了。

我以為張晴晴要生氣罵這老算命先生的,沒想到張晴晴居然莫名其妙的紅著臉問了句:“你沒看錯?”

“當然,我鐵嘴神算豈是浪得虛名的。”

那個大胡子算命先生振振有詞的保證,不知道為何,張晴晴聽得笑眯眯的好像很高興,居然還準備拿出錢包打賞這個算命老頭。難道她聽了這老頭說和我是夫妻相,就這麽開心?

張晴晴一隻手伸入手袋掏錢包的時候,算命老頭眉開眼笑,嘚瑟的轉頭跟我說了句:“你麵帶桃花,一生風流快活,以後如果不準的話歡迎回來砸我招牌。”

張晴晴拿錢包的手一下子僵住,臉色開始不好看了,瞅了我一眼,然後問那算命的:“他這笨蛋模樣也能風流?”

算命老頭沒注意張晴晴臉色的變化,還在洋洋自得的說:“嗯,他麵帶桃花,一生有很多女孩子喜歡。”

“放屁,就他這傻愣模樣還麵帶桃花,還一生風流,有我在他隻能眼淚嘩啦啦的流。”

張晴晴莫名其妙生氣,打賞的錢也不給了,起身就走。我有點不理解,她為什麽聽說我麵帶桃花,就生氣了,難道她心底深處也是有那麽一點點喜歡我的?

我為自己這個猜測感到興奮,算命先生眼巴巴的看著張晴晴負氣走了,而打賞也沒有了,他就可憐兮兮的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很明顯要我打賞一個。

我站了起來,雙手翻出空空的兩個口袋,笑說:“你這神算,難道沒算出我現在身無分文嗎?”

鐵嘴神算一臉鬱悶的看著我瀟灑轉身而去。

張晴晴其實也沒真生氣,我追上去哄了她兩句,這小娘皮就重新笑眯眯的了。哎,這女人就是這樣,一不高興就要人哄,估計以後真當了她老公,肯定得整天要討好她。

我們逛了一會兒,累了之後就買了兩杯奶茶,然後在街邊樹蔭下的長木椅坐下來歇腳,因為今天是周末,逛街的情侶挺多的,周圍的情侶都親密的挨在一起卿卿我我,甚至有的還肆無忌憚的親個嘴什麽的。

我瞄一眼周圍樹蔭下其它木椅上的情侶,心裏那個羨慕呀,然後又轉頭看看坐在我身邊正低著頭玩著我的手機的張晴晴,頓時在心裏罵了個靠,我就說她自己有手機怎麽不玩非要玩我的破手機,原來是拿我的號來玩天天酷跑,才一會兒時間,就把我這幾天攢的鑽石全部給花光了,敗家娘們。

“又沒得玩了。”

張晴晴把我號上的鑽石全部敗光之後,鬱悶的把手機扔還給我,我就趁機說:“要不咱們玩點兒別的遊戲吧?”

“你想玩什麽遊戲?”

大約是見我笑的有點不懷好意,張晴晴警惕的瞄了我一眼問。

“隨便你,要不這樣吧,你看到前麵的紅綠燈了嗎?”

張晴晴望著前麵的不遠處的紅綠燈點點頭說:“看見了,怎麽啦?”

“這紅綠燈是60秒時間變換一次的,我們來利用它玩一個小遊戲怎麽樣?”

張晴晴有點兒好奇的問:“什麽遊戲?”

“街上的車子大部分都是黑色和白色的車居多,我們來賭一賭紅燈停下的時候,最後一輛穿過去的車是黑色的還是白色的?”

張晴晴平日雖然蠻傲嬌的,但她其實隻是個二十幾歲的女人,骨子裏跟那些年輕的小女生一樣,還是比較喜歡玩的,聽完我的話之後就來了興趣:“好呀,不過如果是其它顏色的車最後穿過去呢?”

“那當然算是平局了。”

“那好,我算黑色。”張晴晴躍躍欲試,不過她立即又說:“等等,先說好輸贏怎麽辦,沒點賭注贏了也不好意思呀?”

我就等著她這句話呢,看看周圍那些偎依在一起親嘴的情侶,我就忍不住湊到張晴晴耳邊,親熱的建議說:“晴晴,看到周圍那些情侶沒有,不如我們這樣吧,如果我贏了我就親你一口;如果你贏了,那你改為你親我一口。”

張晴晴好看的秀眉一豎,睜大眼睛說:“呸,當我是無知少女想占我便宜呀?”

我見自己的提議被張晴晴毫不猶豫的拒絕,頓時有點意興闌珊,鬱悶的說:“那你想怎麽樣,如果我們之間還賭錢的話就太俗氣太無聊了。”

“誰要跟你賭錢了?”張晴晴咬了咬嘴唇,目光在我身上亂轉,我被她看得有點慌,心想這女的又打什麽主意,然後就看到她目光落在我左手臂上。我今天穿得是黑色短袖T恤,左胳膊上前不久被她咬的那個傷痕還隱約可見,而張晴晴今天穿的是無袖粉色緊身裙,她右臂上的那個刀疤正好跟我的左臂上的牙齒傷痕湊成一對印記。

我見張晴晴望著我手臂上的傷痕,就低聲驚呼說:“靠,你不會是想咬人吧?”

張晴晴就笑嘻嘻的說:“對,就是要咬人,輸的人要伸手給贏的人咬一口,怎麽樣?”

我搖頭說不賭,張晴晴就逼著我賭,說最多咬的時候輕一點。我瞄瞄張晴晴如白玉般的藕臂,柔軟的小手,白嫩如新剝蔥管的手指,還有象桃花瓣般紅潤精致的指甲。心想賭就賭,反正我也不一定會輸,贏了還能咬……不對,應該說是親一下她的手,不虧。

張晴晴見我答應要跟她玩遊戲,頓時笑眼眯眯的,指著前麵的紅綠燈說:“快看,黃燈亮了,快要紅燈了,注意看最後麵穿過去的車子顏色。”

城市裏的人都懂得,紅燈代表停下,綠燈表示可以通過,而司機遇到黃燈時候心裏也很清楚,那就是趕緊的踩油門衝過去。所以黃燈的時候,那車子就竄得飛快,嗖嗖的從斑馬路上穿過去,我跟張晴晴就想是看跑馬比賽一樣,緊張兮兮的看著斑馬線,好笑的是張晴晴好勝的天性在這時候彰顯無疑,她緊握著雙拳,小聲的打氣說:

“黑色,一定要是黑色的車子哦。”

可惜的是,我和她都看得分明,一輛白色的麵包車最後“嗖”的一下飛馳而過,張晴晴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恨恨的嘟囔了一句:“可惡,一輛破麵包車開這麽快幹嘛?”

“嘿嘿,張晴晴,願賭服輸哦,你該不會賴皮吧?”

張晴晴眼睛左右張望,一看就是那種想耍賴的,女人就這樣,玩遊戲的時候非常好勝,輸了就要賴皮。但是她被我率先道破小心思,就怎麽也不好意思厚臉皮去耍賴,隻能悶悶不樂的把戴著手表左手伸過來,說:“咬吧咬吧,盡管咬,我就當作不是我的手好了。”

我望著張晴晴雪白柔軟的小手,又怎麽舍得狠下心去咬她?我牽起她的手瞄了她一眼,能感覺她身子為之一僵,看得出有點兒緊張,然後我壞笑了一聲,俯下頭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親完之後覺得不過癮,又故意的舔了一下,然後才得意洋洋的放開她的手。

“可惡!”

張晴晴滿臉通紅,想發怒又發作不得,因為我這嚴格來說不算犯規,她用紙巾恨恨的擦了一下手背,又恨恨的看了我兩眼,明亮的大眼睛轉動了兩下:“陳瑜,我們得改一改賭注,我贏了咬你,你贏了隻能對我吻手禮,怎麽樣?”

“不行,要換就大家都換成吻手禮好了。”

“可是我是女的呀,你男子漢大丈夫要讓著我點兒啊,好不好嘛?”

“不許,現在早就男女平等了。”

張晴晴見撒嬌對我沒用,頓時就原形畢露,眼睛瞪著我凶巴巴的說:“好,咬就咬,如果你敢對我咬得太用力,你就死定了,還有你如果再像剛才那樣子用舌頭舔,你也要死定了,知道不?”

媽蛋,動不動就威脅我,當我是好威脅的嗎,我望著橫眉豎眼的張晴晴,還真的怕了她,因為愛她所以怕她,鬱悶的說:“好了好了,你贏我了就咬我,我贏你了就親你的手背,還不許舔,行了吧?”

張晴晴聽完我的話,才轉嗔為喜,指著紅綠燈下的斑馬線說:“快看,黃燈又亮了,主意紅燈。”

這回街上來的車不多,竟然前麵二三十米隻有一輛灰白色的三菱小車緩緩開過來,我見狀大喜說:“哈蛤,你完蛋了,沒有黑色的車子,隻有灰白色的三菱小車,我贏定了。”

我話音剛落,後麵一陣刺耳的汽車引擎聲響起,一輛黑色的奧迪A8高速的飛馳而來,剛好跟在白色三菱小車後麵闖過了黃燈,成為最後一輛通過的車子。

我竟然輸了!

我頓時嚇了一跳,趕緊的回頭去看身邊的張晴晴,這女的眼眸裏全是濃濃的笑意,表情老得意了,那模樣就像是一隻要對小雞下毒手的狐狸。

“老婆,你輕點兒咬呀,我剛才可是很憐惜你的。”

“嗬嗬,我會的啦……”

張晴晴冷笑的看著我,嫣紅嘴唇後麵潔白的牙齒閃著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