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獒掀翻我之後,雙爪摁著我的雙肩,那大嘴獠牙就衝著我臉上咬來。我嚇得一歪頭,它就一嘴咬空,我左臂就趁機一下勒住它的脖子,同時右手就慌張的到處**。

這間廢棄工廠地麵上滿是汙泥和垃圾,我伸手一陣**,居然讓我摸到了一枚生鏽的大約10厘米長的鐵釘,我不假思索,一下就捅向青狼獒的麵部,想捅瞎它的眼睛。

可惜捅歪了,生鏽的鐵釘隻刺在它的臉上,鐵釘生鏽了,穿透力大大折扣,沒有能深深的紮進它的腦袋,隻在它臉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皮開肉綻,那家夥吃痛之下,“嗚”的慘叫一聲,退開幾步。

我趁機一個鯉魚打挺,彈跳起來,握著那支生鏽的鐵釘,重新凝神戒備,同時心裏有點可惜,如果這是一把匕首的話,剛才那一下可能就結束戰鬥了。

青狼獒被我紮傷麵部之後,嗚嗚的叫兩聲,受了點傷的它變得更加凶了,猛然再次向我撲來,這次我動作慢了半拍,被它一下咬在小腿上,頓時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我臉色都發白了。

眾所周知,犬科動物咬住了獵物,然後會不停的甩頭撕咬,這青狼獒也一樣,咬著我的腳就拚命的搖頭撕扯,疼得我滿頭大汗,再不反擊我就真要被它弄死了。

“畜生,老子和你拚了!”我怒吼一聲,朝著青狼獒一撲,和它糾纏成一團。

我一手揪著它脖子的皮毛,右手握著那根生鏽的鐵釘,不要命的朝著它腦袋和身上招呼,一下接著一下,嘴裏嘶聲的喊著給我死。青狼獒被我手中的釘子紮成了篩子,渾身鮮血淋漓,疼的它嗚嗚叫,可惜的是我這鐵釘很短,握在手裏之後隻露出兩厘米長,所以雖然把它紮得千瘡百孔,但是卻沒法一下子致命。

青狼獒凶狠狂暴獸性也被點燃了,它拚命的撕咬著我,就這樣一人一狗扭打撕咬成一團,場麵非常的慘烈……

倪安琪見到這麽慘烈的一幕,都忍嗚嗚的哭個不停,薑皓文跟張哲官等人卻看得很刺激,尤其是薑皓文,這家夥曾經是二中叱吒風雲的霸主,在酒吧街一戰之後被我趕下了霸主的寶座,灰溜溜的逃離了二中,他心中對我充滿了怨恨,我現在越是淒慘,他就看得越是開心。

慢慢的,我跟青狼獒都一動不動了,人跟狗身上都是一片鮮紅的血水,不過狗肚子還在一下一下動著,我胸膛也在起伏不停。周圍的人都能看得出,人跟狗都受了重傷,都沒能力再廝殺了。

張哲官這時候把目光投到薑皓文的臉上,低聲的問:“文哥,那小子差不多了,我們現在怎麽辦?”

薑皓文將黃毛混混手中的那把小刀取了過來,遞給張哲官說:“不能放虎歸山了,殺了他。”

張哲官雖然對我恨之入骨,平日口口聲聲說要弄死我,但是薑皓文今晚真叫他這麽辦,他倒是臉色瞬間變得發白起來,手也有點兒發抖,驚恐的望著薑皓文說:“文哥,真要將他給幹掉了,這可是……”

薑皓文打斷他的話說:“這可是塗少親自吩咐下來的,你不是一直很想跟我一起加入塗家嗎?幹掉陳瑜之後,你就是塗家天地玄黃四個堂口之一的黃字堂的一員。”

“可是,這種事我……”

張哲官還想推辭,他雖然喜歡混,也很想加入塗家的堂口混得出人頭地,但是要他殺人放火,他就遲疑了,畢竟他也是個正常人,即便我是他的仇人,他也是有點不敢下手。

薑皓文見張哲官這畏縮模樣,頓時有點兒惱怒了,壓低聲音在張哲官耳邊說:“笨蛋,你看看周圍的人,都是塗家黃字堂口的人,塗少讓這些人來幫我們報仇,其實也是監督和考驗我們。塗少親自點名讓我們兩個幹這事,除了因為我們都跟陳瑜有仇之外,而且還是讓我們給他納投名狀呢。如果我們如果不按塗少的吩咐把陳瑜給解決了,別說最後不能加入塗家堂口,說不定還會被殺人滅口,明白了嗎?”

張哲官聞言愣住,臉色變幻不停,最後眼神一狠,好像下了什麽決定,伸手接過了薑皓文手中的刀子。

薑皓文簡直滿意的笑了,其實他比張哲官更加聰明和狡猾,這事情是塗少吩咐他們辦的,如果辦不好塗少肯定會暴怒。薑皓文雖然想我死,但是他自己卻不想背負人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他就略稍手段,把這任務不著痕跡的推到了張哲官身上。如果以後出什麽岔子,那也是張哲官當替死鬼。

他拍拍張哲官的肩膀,又看了看旁邊哭成了淚人兒的倪安琪,再次對張哲官說:“嘿嘿,你不是一直想上這個小妞嗎,等下你帶到後麵爽一爽吧,爽完把她也處理了,一起掩埋。”

張哲官動了殺心之後,就拎著刀子朝著我走來,用腳踢了踢一動不動的我的身子,猙獰的說了一句陳瑜怪就怪你不該得罪塗少爺,這世界上不是什麽人你都能惹得起的,下輩子記住這個教訓吧。

說完,這家夥就舉起刀子,要往我的後背心紮來,想結果了我。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我格鬥搏擊能力不是一流水準,但是耐力和毅力還有抗打能力絕對的是超級強的。青狼獒的撕咬雖然給我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但是我都是注意著不讓它咬到我喉嚨之類致命的地方,所以青狼獒的撕咬沒有給我造成致命的傷害。

其實,我一開始是有能力在少負傷的情況下,擊殺掉這條青狼獒的。但是我知道即便我能打贏青狼獒,這些人也不會放我活著離開。所以我幾乎是刻意的讓著青狼獒咬

我,然後弄出人狗幾乎同歸於盡的慘烈場麵,目的就是用苦肉計麻痹他們這幫人。

我一直最擔心的就是站在倪安琪身邊的那個黃毛混混,因為那家夥手裏有刀子,而且離倪安琪很近,如果我反抗他很容易殺死倪安琪或者挾持倪安琪威脅我。

現在,薑皓文將那黃毛的刀子取過來遞給張哲官,一直躺在地上裝死狗,但是卻偷偷用眼縫瞄著周圍一舉一動的我已經知道今晚唯一的機會來了。

幾乎是張哲官手中的小刀朝著我背心紮下來的時候,我立即就動了。我先一步將自己手中的那根生鏽鐵釘,狠狠的紮在了張哲官的右腳麵上,鐵釘刺穿了他的帆布鞋,噗的一聲紮在他腳上,疼得他頓時撒掉手中的刀子,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靠,這小子還詐死,他還有反抗能力!”

薑皓文見我突然暴起傷人,頓時驚怒交加的叫喚起來。我這時候已經動作麻利的伸手接過張哲官撒手掉下來的那把小刀,朝著對麵準備用手勒住倪安琪脖子的黃毛一擲,黃毛就被飛刀紮中,應聲而倒。

同時我沒有一絲拖地帶水,整個人像是受傷的公牛一般朝著薑皓文撲了過去,薑皓文還沒來得及還手,直接就被我一下將他撞翻在地。

這時候,邊上七八個黃字堂的小混混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朝著我一擁而上。

這幾個人都是混混,但是說真的,這些混混都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打架也是本能的揮舞拳頭,逞一股蠻凶而已,欺負一下普通人可以,在我這個從煉獄回來的人來說,這些人還不夠看。

我跟著幾個人拳頭換拳頭,已經隱忍了一整晚的我這時候完全爆發了,八門炮拳的爆發力、軍體拳的迅猛、擒拿手的狠辣,這些家夥一個個被我撂倒……

從地上掙紮起來的薑皓文見我發狂了,一群混混都不是我的對手,他見勢不妙就連忙的轉身開溜了。張哲官這家夥右腳受傷了,就踮著腳跳過去還想用倪安琪威脅我。

但是他還沒跳到倪安琪身邊,我就已經打翻了一群混混,拖著受傷的左腳,三兩步上去一把從後麵揪著了他的衣領。那家夥見到凶神惡煞般的我,嚇得雙腿一軟,差點沒給我跪下,他滿眼的驚恐,嘴裏哆哆嗦嗦道:“哥……我……我錯了……”

“錯你麻痹!”

我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把他打了個四腳朝天,然後過去解開倪安琪的綁繩。

“陳瑜——”

倪安琪一下撕掉嘴巴上的膠布,不顧一切的投入我懷裏,雙手死死的箍我的腰,嗚嗚的哭。看得出無論是她被綁架,還是我剛才救她的驚險過程,都讓她受到了不少驚嚇,我就拍了拍她的小肩膀,柔聲的說:“沒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