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張晴晴負氣紅著眼睛離開,連忙的去追,那個出租車司機連忙的過來拉著我讓我先賠修車錢,我就讓酒吧保安隊長馬睿冬先幫我搞定,然後自顧自的去追張晴晴。

張晴晴雖然哭著離開,但是她穿的是高跟鞋,走得速度不是很快,我追出幾十米就追上了她,拉住她的手說:“晴晴,對不起——”

“別碰我的手,放開我!”

張晴晴狠狠的甩了一下手,奮力掙紮不要我拉她的手,因為她穿的是細高跟鞋,掙紮的時候用力過猛,導致身形站立不穩,一個趔趄直接將她的右腳給扭傷了。疼得她悶哼了一聲,臉色為之煞白,眼睛裏眼淚又開始打轉,不過這次她倒是咬著嘴唇,硬是沒有再哭,顯得非常倔強的樣子。

我見她扭到了腳,忍不住心疼的再次想上去攙扶她:“晴晴,你沒事吧?”

“不要你管我,繼續玩你的失蹤去吧,給我讓開。”

張晴晴聲音帶著一股深深的怨意,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責罵,不知道是因為傷心還是扭傷的腳太疼痛,她說著說著眼眶裏的淚水就流了下來,不過她是那種自尊心很強的大女人,即便是流淚的時候,也倔強的仰著冷冰冰的俏臉。

我知道張晴晴的脾氣,她生氣有時候是在埋怨和撒嬌,比如故意板著臉不搭理人什麽的,那種情況是小生氣,買束花或者跟她說點甜言蜜語哄哄她,她很容易就眉開眼笑了;現在這種情況是很嚴重的情況,所以即便她又打又罵,我都不能離她而去,她也是那種表麵堅強,內心柔弱的女人,何況這次我不辭而別的確是我的錯。

雖然她現在一副對我恨之入骨的冷漠模樣,還有口口聲聲讓我別碰她讓我滾,但我還是柔聲的說:“腳扭到了是不是很疼?我幫你看看!”

“滾開,誰要你看了?”

張晴晴生起氣來的時候脾氣也是蠻大的,不肯讓我幫她看扭傷的右腳,同時還伸手用力的推開我。

罵吧罵吧,我就當沒聽到,我就當罵的人不是我,我在心裏苦笑的這麽安慰著自己,也不顧周圍路人詫異的目光,再次攙扶住張晴晴,張晴晴這會兒氣在頭上,睜大一雙桃花眼憤怒的罵我:“陳瑜,我叫你滾開,你沒聽見嗎?”

媽的,我一個男的被張晴晴一個女人罵得狗血淋頭,心裏忍不住微微有點小火氣,也不管她答應不答應,直接就強行的抱起了她,走幾步在街邊長木椅將她放了下來,強行讓她坐在了長椅上,

然後我就在她跟前蹲下來,脫掉她右腳的高跟鞋,再直接撕開她右腳的肉色絲襪,去看她右腳的傷勢。

張晴晴這會兒也不掙紮了,就扳著俏臉坐在長椅上,冷冷的看著我焦急忙碌。

我看到她右腳腳踝處扭傷了,都青腫了一圈,明顯有瘀血,怪不得剛才疼得她眼淚都打轉了,我心裏蠻心疼的,就抬起頭跟還在對著我扳著一張臉的她說:“疼不疼,你在這裏等我兩分鍾,我去買鐵打酒。”

張晴晴這娘們根本就不回答我的話,甚至還很臭屁的把帶著淚痕的俏臉擰到了一邊去,我站起來就朝著不遠處的門診跑去,用最快的速度買了一瓶鐵打酒,然後匆匆忙忙的趕回來,我挺怕這娘們趁著我去買藥的時候跑掉的。

不過,張晴晴沒有趁機離開,我回來的時候,她還抱著雙臂坐在椅子上,臉上的淚痕不見了,應該是剛才拭擦掉了。她情緒此刻看起來穩定了一些,不過臉色依然是黑的可怕,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個漂亮的女人在生氣。

有剛才兩次被罵的經驗,我也學聰明了,懶得跟她囉嗦,直接在她跟前蹲下來,抓起她扭傷的右腳,就幫她塗鐵打酒,張晴晴也沒說話,就板著臉冷目旁觀,似乎扭傷腳的人不是她,我在給另外的人拭擦藥酒似的。

花了十幾分鍾,我才給她擦完藥酒,然後我就柔聲的問她還疼不疼,張晴晴冷著臉不說話,我就無奈的撓了撓頭,這會兒有不少路人駐足遠遠的看著我們,對我跟張晴晴兩個議論紛紛,不知道真實情況的路人有點兒替我抱不平,都小聲的說現在的女人脾氣特別大,越是漂亮的女人脾氣越大。

張晴晴冷著臉不說話,讓我感覺挺尷尬的,然後我就說我們先回家吧?

張晴晴硬是沒有搭理我,我見到前麵公交站台有一趟可以到我們家小區的公共汽車,就想攙扶起張晴晴過去,可是張晴晴一點都不配合我,就坐在長木椅上不動,我沒轍了,隻能繼續用強,直接將她攔腰橫抱了起來,可能是出於本能的行為吧,張晴晴被我抱起來的時候有點兒被嚇了下,一雙手下意識的摟住了我的脖子。

雖然她摟住了我的脖子可能是怕摔下來,或者是本能的行為。但是她這點小小的舉動,讓我收到了莫大的鼓舞,至少她沒有再掙紮了,任由我抱起她,還願意摟著我的脖子,這點小動作我能隱隱的感覺得到,她雖然非常非常的生氣,但隻要我好好跟她道歉,還是有一絲機會讓她原諒我的。

現在是華燈初上時分,公交車很擁擠,根本沒有空位,我就沒有抱著張晴晴上去擠公交車。轉而想去截出租車呢,卻有發現這會兒是出租車司機日夜班交換班的時間,等了好幾分鍾都等不到一輛出租車,於是我就咬咬牙,直接抱著張晴晴回家抱了,這裏離我們住的小區有四公裏,不遠不近,抱著一個人還是挺辛苦的。

其實,我抱張晴晴回去除了坐車不方便之外,內心還有個挺賤的想法,就是抱著張晴晴回去雖然辛苦,但是看在張晴晴眼裏的,說不準這娘們看到我對她這麽好,或者會原諒了我呢?

果然,我抱著張晴晴往我們家小區方向大步走去的時候,懷裏的張晴晴終於有了點反應,她眼眸不再是想剛才那樣冷漠的看著我,而是露出一絲狐疑和錯愕,不過她旋即又板起臉來,就這麽任由我抱著往回走。

我不知道的是,從我剛才在路邊拭擦鐵打酒開始,街邊人群中就有一堆中年夫婦在偷偷的看著我們,這會兒甚至還悄悄的遠遠跟在我們後麵,如果我現在回頭去看的話,就能看到這對中年夫婦是我的嶽父嶽母。

嶽父張大貴跟嶽母徐淑琴兩人在晚飯後去公園散步,沒想到半路就遇到了我跟張晴晴兩個,嶽父見到我給張晴晴拭擦鐵打酒的時候,歎了口氣說:“這幾天陳瑜沒有回過家,我們問晴晴陳瑜去哪裏了,晴晴臉色也是很難看不解釋,我就知道他們小夫妻鬧別扭了。”

嶽母把我吃癟的模樣看在眼裏,眼睛裏多了一點笑意:“雖然鬧了別扭,但是每次都是陳瑜求著晴晴原諒,陳瑜這小子對晴晴還是很不錯的,晴晴那公主脾氣,也就得陳瑜這種男生才合適她。”

張大貴:“咦,他們怎麽不等車了,陳瑜要抱著晴晴回去嗎,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多不好看呀!”

徐淑琴則不同意的說:“哼,我倒不覺得,我覺得人家小夫妻挺浪漫的。”

張大貴搖搖頭:“算了,由得他們折騰好了,咱們去公園散步。”

我抱著張晴晴花了一個半小時,才氣喘籲籲的回到家,嶽父嶽母好像不在家,我就抱著張晴晴回去了臥室,一進房間張晴晴就從我懷裏掙紮下來,然後冷冰冰的讓我出去。

我沒聽她的,隻問她的腳感如何,要不要再塗一次鐵打酒?

“不要你管!”

張晴晴用力把我推搡出了房間,然後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那房門差點砸到了我的鼻子,讓我鬱悶的罵了聲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