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在顧忌塗文軒背後的家族勢力不敢對他下手,而塗文軒也同樣一直顧忌我身邊的社會關係,同樣對付我的時候也是偷偷摸摸的,像是今天這樣撕破臉正麵發生衝突還是第一次。

塗文軒捂著額頭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嗷嗷的叫著他身邊三個隨身保鏢弄死我,還揚言有天大的事情他扛著。

他三個貼身保鏢都長得五大三粗,其中一個馬臉漢子大約是想在主子麵前表現表現,聽了塗文軒的吩咐之後,低喝了一聲,張開雙臂臉色猙獰的朝著我撲過來,嚇得我旁邊的張晴晴連忙喊我小心。

“不自量力!”

我見這家夥朝著我撲來的時候,中間空門大開,這完全是不拿我當一回事,以為我是軟柿子呢。我不退反進,身形迎著那家夥嗖的竄了上去。

對方不期我速度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之下,被我飛身彈跳起來一個膝蓋狠狠的頂在他胸膛上。巨大的力量直接讓他整個人像是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身子撞在奔馳車的後備箱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然後才緩緩癱軟到地上……

塗文軒和另外兩個保鏢看見我這麽凶悍,瞬間都睜大了眼睛,臉色露出了害怕的表情,麵麵相覷之下,都開始慢慢的往後退去,明顯是準備要逃跑。

但是,剛才鏟車在往我的保時捷上麵倒垃圾的時候,就引得不少路人驚呼和議論,更是驚動了旁邊月亮灣酒吧裏的人,雖然我們東星的兄弟大部分都是盤踞在金殿夜總會那邊,但是月亮灣還是留有一部分人的。

這會兒三將之一的鄭展濤穿著花襯衫大褲衩,腳上穿著一雙大拖鞋,手裏拎著一根鐵管,後麵跟著繆東華和宋東陽十來個兄弟,已經匆匆忙忙的趕來了,直接把塗文軒幾個的退路給堵住了。

塗文軒兩個手下見狀大驚失色,生怕塗文軒有什麽損失他們擔當不起,就護著塗文軒從大街另外一端逃跑。

可是,金殿夜總會就在大街另外一端不到兩公裏處,那裏是我們東星的大本營,那裏平日盤踞的兄弟更加多。昨晚哨牙他們一幫人在金殿給我接風洗塵,大多數兄弟都喝得醉醺醺的,金殿那邊後台有員工休息室,他們一幫人昨晚直接睡金殿夜總會了。

大約是剛才鄭展濤出來的時候,打電話告訴那邊的人說月亮街出事了,所以這會兒哨牙和秦勇、大羅小羅,還有李宏城幾個帶著二十多個宿醉初醒的兄弟們,手裏拎著各種武器,從大街的另外一端氣勢洶洶的趕來了。

塗文軒跟他兩個貼身保鏢被兩幫人堵在了中間,嚇得有點兒

變色,因為現在我跟他撕破了臉皮,我不顧後果,直接在這裏收拾他的話,分分鍾能將他弄成一條死狗。

大街上的行人發現了不對勁,都嚇得紛紛躲閃逃離,塗文軒眼前大街兩頭的兩幫人越來越近,他就忍不住張嘴準備大喝:“你們誰敢……”

他剛剛說話的時候,他身邊一個長著紅色酒糟鼻子的保鏢已經挺身而出,仿若長板橋的張飛似的,一雙豹眼睜圓,氣勢不凡的將塗文軒要說的話給暴喝了出來:“你們誰敢亂來?”

這家夥長得挺威猛的,嗓門也挺大,可惜我們一幫人不是曹軍,他自己也不是猛張飛。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我們這邊穿著黑色皮衣的光頭青年,也就是奔雷虎秦勇直接就拎著甩棍衝上去,朝著這個酒糟鼻保鏢腦門上就是一棍,當場就把這保鏢砸得頭破血流,捂著額頭慘叫著蹲了下去。

塗文軒見狀嚇得臉色都發白了,他看見形勢不妙,就趕緊的表明身份,企圖用塗家的名號震懾住我們這幫家夥,他張嘴就要喊:“我是塗……”

同樣是他的話才剛剛喊出口,僅剩的一個保鏢再度挺身而出攔在他身前,朝著我們一幫人色厲內荏的大叫說:“我們少爺是塗文軒,塗家少主!你們敢圍攻我們少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什麽糊家塗家,敢跟我們東星太子哥過不去的人,都得跪下。”

如果一般混道上的人聽到對方搬出塗家的名號來,估計嚇也要被嚇歇菜了。但是我這幫兄弟手下則不同,這些家夥比如哨牙和大羅小羅、李宏城他們都是一些鄉下佬,憨貨,見不多識不廣。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塗家有多厲害,平日他們隻關心學校裏誰比較拽,這條街上哪個小混混老大比較跳。

所以那個保鏢大聲說他身後的是塗少爺,還問我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的時候,大羅和小羅兩兄弟毫無忌憚的上去就把他給踹翻了,掄起鐵管就往對方身上砸,一邊打還一邊甕聲甕氣的罵:“不耐煩,不耐煩是吧?”

塗文軒看見報出他的名號都不好使,又驚又怒,又氣又怕。他也知道今天是秀才遇著兵了,跟我們一幫愣頭青是沒辦法講道理的,他這會兒也顧不得身份和麵子了,掉頭就往旁邊一條堆滿垃圾的小巷口逃去。

哨牙他們一些人不知道塗文軒背後家族實力的厲害,但是秦勇外婆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朱家,所以他對四大家族的實力是有點了解的,他見塗文軒逃跑,就壓低聲音問我追不追?

我望著塗文軒狼狽逃竄的身影,冷笑一聲:“追,為什麽不追。”

我說完就對哨牙和秦勇他們一群人吩咐了幾句,然後他們一幫人就立即分成好幾股,拎著鐵管和甩棍各種武器嗷嗷的朝著塗文軒追去。我們這在片街道混的,對周圍的大街小巷自然是了如指掌,手下那些兄弟分出去不少抄近道去攔堵塗文軒這小崽子。

張晴晴見我們已經打傷了塗文軒的三個隨身保鏢,怕我們再弄傷塗文軒事情會變得更加不可收拾,就拉著我的手說讓我算了,塗家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我揚揚眉頭說:“放心,我自有分寸。”

塗文軒這家夥正在錯綜複雜的小巷裏亡命狂奔,但是哨牙帶著一幫人窮追不舍,哨牙嘴裏還一個勁的叫囔著:“不要讓他跑了,逮到他就給我往死裏整,抓住前麵那個穿白色範思哲西服的家夥。”

塗文軒聞言才知道自己白色的西服太顯眼了,怪不得沒能逃脫哨牙一幫人的追殺。他就連忙的一邊跑一邊把自己的名牌範思哲外套給扯下直接扔掉了,穿著酒紅色的襯衫繼續逃跑。

可是這時候李宏城帶著另外一幫人衝岔路來攔截他,高喊著:“就是前麵穿酒紅色襯衫的那個,大夥瞅準了打。”

塗文軒沒想到前麵還有人攔截自己,嚇得一把推翻路邊的垃圾桶阻擋一下李宏城等人,然後又朝著另外一條巷子逃跑。同時一邊跑一邊把自己酒紅色的襯衫給脫掉了,上身僅剩下一件背心,狼狽不堪的繼續逃竄。

可是他剛剛從巷子出口出來,鄭展濤又帶人殺到了:“就是他,穿著白色西褲和酒紅色皮鞋的那個家夥,弄死他。”

“麻辣隔壁——”

塗文軒哭喪著臉大罵了一句,他感覺自己像是中了十麵埋伏,怎麽跑到哪裏都有人堵自己?

不過,他也不敢不跑,不跑的話那三個頭破血流,被打得不成人樣的保鏢就是他活生生的下場例子。他隻能氣喘籲籲的轉身就跑,一邊逃跑一邊把鞋子什麽的都脫掉了。

十分鍾之後,塗文軒就身上就僅剩一件白色棉背心和一條紅色小褲衩,光著腳丫露出一雙毛腿,嗚嗚的哭著在一個賣報紙的小攤子前跟報攤老板借到一個手機,在周圍路人指指點點的詫異目光下,他雙眼含淚的打通了家裏人的電話:“嗚嗚,媽,我被人欺負了。”

我和哨牙、秦勇、大羅小羅幾個在遠處偷瞧到這一幕,大家相視一眼,會心的笑了。

張晴晴沒想到塗文軒會被我們一幫人整得這麽慘,她又好氣又擔心的瞪著我,壓低聲音罵道:“你們把塗文軒整成這樣,我看你們怎麽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