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晴晴斜了我一眼,她臉上表情似乎猶豫了一下,可能在想要不要將我的手給撥開?

但是可能覺得怕被窗外的塗文軒等人發現異常,還有她剛才答應讓我摸腿的,所以她最終還是沒有撥開我的手,這個結果讓我一下子有點兒嘚瑟起來。嘿嘿,這是第一次真正嚴格意義上摸到張晴晴的腿呢,以前那些幫她按摩腳部的都不算數,所以現在特有成就感。

我手放在上麵就不敢亂動了,也不敢說話,偷偷的用眼角餘光是看張晴晴是什麽表情?

我們前麵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安裝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上麵播放著無聊的肥皂劇,張晴晴這會兒就裝著被電視吸引住了的模樣,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去看電視。不過她俏臉上那化不開的紅暈已經將她給出賣了,任誰一眼都能看出她這會兒明顯害羞了。

我望著張晴晴那張羞紅的俏臉,她仿佛更加的迷人了,女人在害羞的時候最迷人,而一個性格高傲、氣質典雅的美女害羞的時候更是迷人之極。

我的手想動一動的時候,忽然耳邊響起一個相似夜梟般沙啞無情冷漠的聲音:“狗男女!”

我和張晴晴俱是吃了一驚,齊齊回頭,卻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坐在輪椅上的塗文軒。這家夥身穿白色病號,眼袋發黑,臉色蒼白得緊,不過眉間彌漫著一股陰鷙之色,眼睛也布滿怨毒的望著我跟張晴晴兩個。

親自推塗文軒輪椅的母親鍾金蘭,這婦女個子不高,但是身材很臃腫,脖子上戴著一條大珍珠項鏈,手指手腕上還戴著鑽戒玉鐲等首飾,看起來顯得非常的富態,珠光寶氣。

後麵還跟著四個清一色西服的保鏢,都垂手而立虎視眈眈的看著我跟張晴晴,就像是四條凶狠的大狼狗。

“嗬嗬,在落霞山吃的教訓不夠?”

我冷笑一聲,不著痕跡的將右手從張晴晴的腿上移開,裝著若無其事的撇了塗文軒的右腳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擺弄著我左手上的吊針頭。我表麵上看似是把針頭弄好一點,方便點滴。其實我是偷偷的把膠布什麽的都弄鬆一點,等下如果對方稍微有一點要動手的意思,我就能第一時間將左手上的吊針輸液針頭給拔掉,奮起反抗。

提到落霞山,那肯定是塗文軒長這麽大受到過最大的打擊,任何人被廢了一條腿變成一個跛子都會充滿恨,更別說塗文軒這種素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了。

他聽了我的話,一雙眼已經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張嘴剛想說話,但是他母親鍾金蘭已經率先扯著嗓門憤怒的大叫起來:“原來就是你這貧賤的小畜生對我的心肝兒子下的毒手?”

這個身材臃腫的貴婦發起飆來異常彪悍,一點都沒有名媛的風度,反而跟街邊潑婦差不多一個德行,她一邊罵著一邊不顧一切的朝著我衝上來,明顯是不

顧禮儀要來跟我廝打,虎的一比。

張晴晴見我還打著吊針呢,生怕會弄傷我的手,她就急忙攔在了鍾金蘭勉強,不卑不亢的脆聲說:“伯母,事情誰對誰錯相比我們大家心裏都有數。如果你們不忿氣的話,大可去報警處理。這裏是醫院公共場所,沒必要在這裏鬧。”

“滾開”鍾金蘭作為塗家家主塗華棟的原配夫人,估計平日也是飛揚跋扈慣了的,見張晴晴居然敢上來攔她,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揚起那帶著白玉鐲子肥粗右手,如小蘿卜般粗的五指手掌攤開,直接就在張晴晴臉上摔了一巴掌,嘴裏高聲罵道:“我打死你這個妖媚的狐狸精,你算什麽東西,因為拿著個LV手袋就想嚇唬得了我呀,我家的女傭人用的都是愛馬仕呢!敢護著這個傷人凶手是吧,老娘先把你這小蹄子給撕了!”

張晴晴猝不及防挨了對方一耳光,白皙的臉頰上頓時多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素來高傲自負的她哪裏吃過這種虧,頓時眼淚已經在打轉。

而鍾金蘭卻像是一頭發瘋的母老虎般繼續的撲過來要教訓張晴晴,我內心裏本來顧忌對方是婦女不忍出手的念頭頓時消失了,反手拔出我的吊針針頭,然後用力對準對方一甩。吊針針頭嗖了一下紮在了她肥胖的手臂上,疼得她嘴巴成O型,噢的一聲嚎叫起來……

“媽!”

“夫人!”

“夫人您沒事吧?”

塗文軒和那幾個保鏢都緊張起來,那四個保鏢一下衝上來圍住鍾金蘭,幫她將針頭拔掉,鍾金蘭疼得眼角都溢淚了,狠狠的推搡了一把那幾個黑衣保鏢罵道:“你們幾個廢物狗眼瞎了嗎,這麽鋒利一根針頭紮進來,能沒事嗎?還傻愣著幹嘛呀,白養你們這群廢物呀?養條狗看見主人被欺負了,還要衝上去汪汪叫兩聲呢!你們給把這小雜碎和這小蹄子都打殘了,有啥事我扛著,放心打!”

那四個保鏢之中為首的一個家夥遲疑說:“夫人,老爺吩咐我們塗家任何人不許再去找陳瑜惹事的,不然一律重罰。”

鍾金蘭咆哮道:“你聽老爺的話就不聽我的話了嗎?你知不知道老爺有時候也要聽我的話,我現在是找他惹事嗎,他是找我惹事,他用針頭紮我,給我揍死他們。”

那幾個保鏢沒辦法,就齊齊的轉頭望向我和張晴晴,一步步的逼了過來。

這時候大廳另外一端急急忙忙的跑來一群醫生護士,還有兩個醫院的保安,一個老醫生喝道:“你們誰在醫院打架鬧……咦,是塗夫人和塗公子?”

那幾個四個準備對我動手的保鏢見到有人出現製止,就回頭去看鍾金蘭的意思,鍾金蘭撇了一眼那老醫生等人:“這事情不用你們管,你們來得正好,我要教訓這兩個人。等我的保鏢打殘了他們,你們就抬他們去治一治,不然人家有什麽章阿姨

罩著,死了的話我也擔當不起。”

鍾金蘭說著拿出支票本子,刷刷刷的寫了一張五百萬的現金支票,往椅上上一拍說:“五百萬,打殘之後慢慢醫,藥費有的是。李大春,你們還不動手?”

那四個保鏢聽到吩咐,毫不猶豫的朝著我和張晴晴衝過來,嚇得張晴晴發出一聲驚呼。

我反手將張晴晴往身後一推,然後主動的迎上了四個保鏢,用了炮拳當著的一式衝天炮,砸在了最前麵那人的胸膛上,那家夥頓時悶哼一聲,臉色痛苦的捂著胸部蹲了下來。我暗叫可惜,如果不是我現在體能不佳,這一拳就能打斷他好幾條肋骨。

剩下三個保鏢衝上來跟我互搏,我也不跟他們玩虛的了,直接拚拳頭。就是我硬挨著對方的拳頭,同時給甩給對方一記炮拳。幾個保安的拳頭力量都不小,打得我鼻子和嘴角都流血了,但是抗打能力一直都是我的強項,這點對別人來說很嚴重,對我來說還算不得什麽。

他們打我幾拳我能承受,但是我的炮拳他們就完全吃不消,炮拳講究了就是一個但距離爆發力和瞬間殺傷力,我一拳下去直接把一個馬臉保鏢的左眼睛給打得崩裂了。

另外一個酒糟鼻大漢同樣吃了我一拳開山炮,鼻梁直接崩塌掉。

最後一個光頭保鏢衝上來左右開工,對著我嘭嘭就是好幾拳。打得我火氣起來了,我雙手如同老虎鉗般一下掐住他的脖子,他頓時就有點兒失去反抗能力。

“給我跪下吧!”

沒等他來得及掰開我雙手,我腦袋已經朝著他腦袋上狠狠一撞。他的腦袋明顯沒有我的腦袋硬,嘭的一聲響,我們倆的腦袋狠狠來了個撞擊,然後我鬆開這家夥的脖子,然後那家夥就頭暈目眩的一下跪倒在地上。

“陳瑜,你沒事吧?”

張晴晴這時候衝上來攙扶住我,我搖晃了下腦袋對她說:“沒事。”

周圍的那些醫生護士見我這麽生猛都有點目瞪口呆,而鍾金蘭那肥婆也睜大眼睛懼怕的望著我,隻有塗文軒那家夥依舊是用一種平靜但是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我,大約他內心對我充滿了恨,這股恨讓他甚至可以無畏我。

我很惱火塗文軒這目光,覺得有種被眼鏡毒蛇盯上的感覺,於是我直接上去伸手撥亂了他的頭發,冷哼說:“你要繼續玩,我就跟你玩到底,不過最怕你們塗家輸不起。”

說完我就拉著張晴晴離開,經過鍾金蘭和醫生護士身邊的時候,目光落在椅麵上那張五百萬支票上麵,我對著那些醫生護士們笑了笑說:“我幫你們弄了幾單生意,據人家說錢多的是,各位盡管醫。”

那些醫生護士們聞言,忍不住望向鍾金蘭,鍾金蘭臉色非常的難看,她剛才拿錢出來本來說是要醫我的,但是沒想到現在變成了醫她的幾個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