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建明見到樓梯間樓梯間湧上來的一幫氣勢洶洶的人,他驚怒交加的轉頭望向我:“太子陳瑜,你居然玩偷襲?”

“嗬嗬,跟你學的而已。”我說完對著身後剛好趕到的秦勇他們一揮手:“兄弟們,走起——”

“衝!”

秦勇發出一聲怒喝,一馬當先的拎著鐵管衝了上去,一棍就敲翻了對方那個黑不溜秋,外號叫泥鰍的家夥,同時也為今晚這場戰鬥點燃了戰火。我們這邊的人有備而來,氣勢如虹,而鍾建明的他們被困在這二樓的大辦公室裏,辦公室外麵是堆放貨物的倉庫,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無路而逃,反而燃起破釜沉舟跟我們死戰到底的決心,兩幫人一迎而上,瞬間就在互相廝殺了起來……

鍾建明的手下雖然都是老混混,不過這些人除了心狠一點之外,其實戰鬥力真不怎麽樣,尤其是跟我們東星這幫全部學過軍體拳的兄弟們相比,單挑能力的話,東星的人一個絕對能撂倒對方兩個,這就是軍體拳實戰的厲害。

另外再加上我們東星的兄弟們今晚幾乎是傾巢而出,五虎三將三十六精英,沒有一個缺席。鍾建明毒蛇幫的人平日雖然有一百多,但要派出去看場子什麽的,不可能每天都貓在這老巢裏,所以現在他們人數比我們少了一半。他們憑著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氣堅持了兩分鍾,但是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不斷的倒下躺在血泊之後,就慢慢的失去了抵抗力,落敗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不過響尾蛇鍾建明這家夥倒是有點實力,他抄起一把椅子揮舞得水泄不透,已經連續砸翻了我們三個東星的兄弟,他這會兒已經殺紅了眼睛,臉色猙獰可怖,喉嚨裏發出毒蛇般的嘶嘶聲音,手裏死死的抓著椅子,嘴裏源源不斷的咆哮道:“來呀,來弄死我呀!太子陳瑜,有種他媽的單挑,玩偷襲算什麽本事?”

這時候響尾蛇那十幾個手下都已經倒在地上了,僅剩他一個人在獨自支撐,我這幫兄弟也全部開始朝著他靠攏過去,正準備一擁而上,卻聽到鍾建明說要單挑,哨牙瞬間就飆火了,張嘴罵道:“偷襲不算本事,那你今天中午趁著我們兩個場子空虛帶人來砸我們的場子是幾個意思?現在被我們反偷襲了,技不如人就囔囔說要單挑,挑你麻痹,兄弟們廢了這混蛋。”

響尾蛇估計是聽過一點關於我的事跡,知道我是以單挑出名的,所以才會對我提出單挑的要求吧,他聽了哨牙的話

,自覺今晚能逃一劫,就不甘心不服氣的怒罵起來:“沒人敢單挑就說,東星廢物,還說什麽太子單挑無敵,原來都不敢跟人打當然無敵了,躲在家裏不出來還無敵一輩子呢,我呸,孬種。”

哨牙他們懶得跟窮途末路的對方囉嗦,就想招呼一擁而上,結束這場戰鬥。

但是,站在臨窗邊的我去看到樓下大街有很多行人在指指點點,有很多還是一些流裏流氣的年輕人。好像大家都清楚這明達汽修廠是毒蛇幫的老窩,估計今晚有人來掃場踢館,讓周圍道上的小混混他們都驚愕住了吧,估計現在正在底下紛紛議論是誰對響尾蛇下手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將我們東星名號打得更響的法子,那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單挑擊敗鍾建明,讓全道上的人都知道響尾蛇就是被我東星太子給廢了的。這樣做一共有三個好處,第一是報了今天兩個場子被砸的仇;第二是能給鍾建明背後的鍾金蘭、塗文軒母子一個反擊耳光,表示我陳瑜不是軟柿子,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麽好捏;第三就是通過今晚掃了毒蛇幫的事跡,幫東星實力和名頭大力宣傳出去,我們東星也開始要招收社會上的外圍兄弟了,擴大自己的實力。

所以,在哨牙他們正要對鍾建明動手的瞬間,我就半眯著眼睛喝了一聲:“等下。”

“瑜哥?”哨牙他們一幫人回頭錯愕的望著我,跟了我這麽久,他對我的脾氣還是有點了解的,他們睜大眼睛失聲的說:“你該不會是真要跟他單挑吧,何必呢,他隻是困籠之獸,犯不著給他機會啊!”

“沒事,我要他跪得心服口服。”我隨手把自己手腕上那隻張晴晴送給我的浪琴手表遞給唐安寧:“小寧,幫我拿著。”

唐安寧臉色很猶豫,最後伸手晴晴的接了過去,一雙月牙眼裏充滿了擔憂和關心,她一雙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小聲的跟我說了一句:“陳瑜,你小心點哦,千萬不要受傷了。”

鍾建明本來以為免不了遭受群毆的下場,但是峰回路轉的見我居然“裝逼”要跟他單挑,他頓時就一張臉興奮起來,三角眼也有了激動的光芒,他還挺狡猾的,望著我咧嘴冷笑說:“東星太子,果然有點魄力,我響尾蛇欣賞你,不過如果我單挑贏了你的話,你又待如何?”

我淡淡的說:“你贏了我的話,今晚我饒你一回。”

鍾建明聞言大為滿意,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皮衣和黑色背心

,這會兒直接脫掉皮衣和背心,身上隻剩一條穿著金屬皮帶的藍色牛仔褲和一雙大頭皮鞋,露出精壯的上身,這家夥居然有六腹肌,而且他脖子上紋著一條小響尾蛇,而前胸後背還有兩肩都紋著紋身,全身畫龍刺虎的,看起來很是彪悍嚇人。

哨牙他們見到這家夥猙獰的紋身,都有點兒暗暗皺眉,唐安寧臉蛋上的擔憂之色更濃了。

就連一直貓在角落裏大氣不敢喘一下的徐江,這時候看看氣勢模樣十足的鍾建明,然後又看看眉清目秀,甚至今晚穿的還是黑襯衫黑西褲的我,忍不住的問他妹妹徐捷說:“妹子,你這朋友看起來唇紅齒白,斯斯文文的,真的會是蛇爺他的對手嗎,蛇爺打架是出了名的猛,我看你朋友應該打不贏蛇爺吧?”

徐捷聽了哥哥的話,頓時一張臉就沉了下來,冷冷的反問了一聲你到底幫誰的?然後就不搭理她哥哥,往著身邊的唐安寧靠了靠,輕輕的拉起了唐安寧的手,兩個女生這會兒內心都有點緊張,兩隻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好像一起暗暗給我在打油似的。

我看了一眼滿身都是紋身的鍾建明,還有他這會兒顯擺的得意勁,我就忍不住覺得好笑,估計這人覺得紋身多就了不起,就能讓自己看起來很有實力了吧?

我在鍾建明嘚瑟的目光注視下輕輕的解開襯衫扣子,襯衫脫掉讓哨牙手上一扔,然後就露出我同樣健壯的上身,肌肉菱角分明。雖然膚色比較白皙,不過身上一道掉縱橫交錯的舊傷疤,在我上身形成一幅震撼的畫麵。除了身邊這些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沒有人能夠相信我身上有這麽多的疤痕,如果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那我現在可以說是戰勳累累。

鍾建明見到我身上的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他臉上的笑容就瞬間凝固住了,看我的目光也變得有點兒心驚和不敢置信。

“來吧!”

我嘴裏說了一句,腳下卻主動朝著他快步走了過去,鍾建明見狀左手兩隻如勾,一下朝著我眼睛抓來,我下意識的外左側避開頭,但是鍾建明右拳已經看準機會,後發先至,呼嘯的一拳朝著我腦門上搗來。

鍾建明打的是套拳,一虛一實,如果是普通人可能照麵就要在他手下吃虧。但是他這點招數還不至於能讓我捉襟見肘,我在拳頭襲來的時候,左臂一架,就格擋住了對手的拳頭,同時右拳一下打在他空門大開的左腋,疼得他忍不住退後兩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