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忽然的忐忑起來,李夢婷沒有發現我表情的異樣,她夾起一隻油燜大蝦咬了一口,滿意的說了聲味道不錯,接著就嘟囔了一句陳瑜你嚐嚐,然後直愣愣的把她吃了半截的蝦仁放到我碗裏。

“靠,你吃過的食物怎麽給我吃呀?”

我這個人雖然不算有潔癖,以前在學校裏的時候,唐安寧那小妮子吃剩下的雞腿什麽的也會夾給我吃。但是像現在李夢婷這樣子直愣愣的把食物嚼了一口,把咬剩下的一般放進我碗裏讓我吃,我就有點兒不樂意了,心想上麵都沾有那麽多口水了,吃著多不衛生呀。

“怎麽著,姐吃過的東西你嫌棄是不是?”

李夢婷見我嫌棄的表情,頓時她就不開心了,原本一雙嫵媚的鳳眼這時候也冷了起來,用生氣的目光盯著我。

“姐,你瞎說什麽?”我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是介意了,然後旋即一想,上次我跟她都嘴對嘴喝紅酒了,大家口水也是互相吃過的,誰也別嫌棄誰了。於是,我就當著李夢婷這大魔女的麵,直接把碗裏那小塊沾有一點她口水的蝦仁夾進嘴裏吃了,同時沒好氣的對她說:“好了,我把你的東西已經吃掉了,這下子你的氣應該消了吧?”

“哼!”

沒想到李夢婷這大魔女居然還沒有消氣,她原本是坐在我對麵位置的,但是這時候卻挪動椅子,一下子坐在我身邊跟我親密挨著坐。

我都沒有弄清楚是什麽情況呢,手中的一雙筷子居然也被她給奪去了,她隨手就將我的筷子給扔掉了。然後拿著她自己那雙筷子,然後伸手夾起一塊鐵板牛肉,先是放到她自己嫣紅的小嘴邊,輕輕吹了口氣,然後又自己咬下一口,最後才把筷子上剩下的半塊肉送到我嘴邊來,居然親自喂給我吃。

靠,這大魔女真折磨人,周圍大排檔裏客人不少呢,因為李夢婷長得妖嬈嫵媚,整一個風情少婦模樣,從她剛才挽著我的手走進大排檔開始的那一刻起,就有不少男食客眼神發綠的往她姣好的身段上瞄。現在這些人見到嫵媚少婦給我喂東西吃這麽火爆的場麵,一個個都在偷偷的咽口水,那表情真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而我呢,覺得挺尷尬的,但是望著李夢婷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我就知道她跟我是較上勁了,如果我不吃她喂我的東西,她肯定又要不高興。

於是我隻能老老實實張開嘴讓她喂我吃,李夢婷見我屈服了,鳳眼裏才重新露出促狹的笑意,還故意嗲嗲的問我:“小冤家,你還想吃啥,姐姐給你夾,韭菜炒海腸怎麽樣?”

“姐,聽說這玩意壯陽……”

“咯咯,小冤家你居然還懂這個呀?”

李夢婷雖然這麽說著,但是還是夾了一塊海腸,依舊是她咬一半,然後剩下一半送到我嘴邊給我吃。我這會兒也是豁出去了,吃吧吃吧,管它是李夢婷的口水還是壯陽菜,等下吃得火出來的話,我直接就把這大魔女給硬生生吃了,看

她還敢不敢搞事?

我們用**無比的方式吃著夜宵,同時也互相聊著天,我問了李夢婷一些緬北那邊的情況。李夢婷告訴我吳青山遵守約定沒有刻意為難我們,所以千翠公司進展很順利,以後就坐等收錢了,至於賺得多或者賺得少那得看運氣看開采出來的翡翠原礦質量如何,不過保守估計一個月賺個幾百萬應該是沒問題的。

一個月幾百萬,這是我以前從來想都不敢想的,但是我現在聽到千翠公司這麽賺錢,內心卻一點兒都沒法高興起來,因為我沒有忘記這是小籠包求她爸爸送我的一場富貴。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天淩晨和小籠包分別時刻,吳青山冷冷的望著我,居高臨下並且用無盡鄙夷的口吻對我唾棄說:“陳瑜,盡管享受女人為你下跪求來的富貴吧!”

李夢婷見我臉色有點兒不對勁,就忍不住問我怎麽了?

我搖搖頭笑笑說沒事,然後跟她問了一些小籠包的情況,李夢婷歎了口氣說:“小籠包回到緬甸沒多久,就被迫跟曼德勒市一個部落武裝家族的花花公子訂婚了,婚期明天舉行。那個叫毛昂的花花公子我見過一次,豬腰臉、長短腳,長得賊醜,偏偏還是個流連曼德勒市各大風月場所臭名昭著的紈絝弟子,完全配不上率真嬌憨的穎兒小姐。”

李夢婷說完還猛然想起什麽似的,然後從她手袋裏拿出一枚精致的平安扣玉佩遞給我說:“這是穎兒小姐讓我帶來給你的,說這平安扣她在仰光大金寺請高僧幫忙祈福了的,希望能保佑你的平安。”

我悶不吭聲的接過平安扣,心裏又沉重了兩分。我當初讓小籠包等我的,我一定會去緬甸解除她很毛昂的婚約。不過毛昂是緬甸曼德勒市的部落武裝家族,跟吳青山實力相差無幾,我想要強勢介入兩個武裝家族的婚約,一年時間我真的能辦到嗎?

相比較我關心緬北那邊的情況,李夢婷則更關心麗海市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一臉頭疼的說:“塗文軒那小崽子在落霞山被我廢了一條腿之後,他老爸就站了出來,今晚四大家族談了談互相的矛盾,塗華棟也跟簫媚談了我的問題,最後談不攏,塗華棟公開揚言一定要我的命。”

李夢婷聞言臉色終於有了一絲凝重,叮囑我說:“陳瑜,塗華棟既然揚言要你的命,就一定會對你下手的。你最近還是盡量小心點,你不是雇傭了屠夫嗎,以後讓那家夥每天隱藏在你身邊保護你,免得出現什麽意外。”

我們倆邊聊邊吃,沒多久就吃得差不多了,然後叫來服務生買單走人。從大排檔出來之後,有一段路街燈壞了,有點兒昏暗,這時候剛好有幾個流裏流氣的年輕男子蹲在街邊花壇沿抽著煙,見到我跟李夢婷出來的時候,三個小混混就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紛紛站起來。

李夢婷挽著我的胳膊正走著呢,前麵就來了三個年輕男子,其中一個染著鸚鵡頭的家夥率先一步迎上詢問說:“嗨,請問風

雲網吧怎麽走?”

我不疑有他,伸手就朝著左邊方向指去:“往左邊直走三百米……”

“小心!”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耳邊就傳來李夢婷的一聲驚呼,原來這個問路的鸚鵡頭居然趁著我介紹方向的時候,嗖的一下趁機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不要命的往我腰部紮過來,這一刀如果紮實了,估計不死也得重傷。

我又驚又怒,在煉獄裏特訓和往日堅持不懈的鍛煉這時候派上了用場,眼疾手快的用了一個小擒拿手,一下子扣住對方的手腕,然後反手用力一擰,這家夥就發出啊呀一聲慘叫,手中的小刀也掉落在地上。我餘怒未消的補了一記掃堂腿,直接掃得這家夥撲通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鸚鵡哥!”

另外兩個小混混見鸚鵡偷襲失敗,居然也雙雙撩起衣擺,從後背掏出兩把閃晃晃的水果刀,一起朝著我衝來。他們雖然手裏有武器,但是對於練過各種搏擊術的我來說,平不能構成太多的威脅,兩個側踢就把他倆給雙雙踢翻了。

李夢婷驚怒不定的說:“可惡,一定是塗華棟父子發布的暗花懸賞,連這些小混混都想來殺你拿賞金。”

這裏距離金殿夜總會不遠,發生打架沒幾分鍾,收到消息的哨牙、大羅小羅和李宏城就帶著一幫東星兄弟過來了,畢竟這月亮街是我們東星的地頭,有什麽事情我們東星是必須過問的。

哨牙幾個過來之後才知道是有幾個不開眼的小混混想要殺我,頓時一個個都氣著了,尤其是哨牙,他彎腰撿起鸚鵡頭掉在地上的那把小刀,望著抱著手臂躺在地上哼痛的鸚鵡頭,麵色猙獰的說:“麻辣隔壁,就憑你也想殺我們老大,今天如果我們東星不廢你,那以後隨便阿狗阿貓的小癟三都要拿著刀子來捅我們老大了。今天我就廢了你雙手,給道上那些想殺我瑜哥的殺手一點兒警告。”

我認同哨牙的話,塗華棟這個暗花懸賞太惡心了,估計最少懸賞了幾百萬,如果今天晚上不給道上的混混來一個殺雞儆猴,那估計以後我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殺我拿賞金。我必須讓這些人知道,想殺我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默許了哨牙的行為,就跟李夢婷還有幾十個東星兄弟冷冷的看著哨牙動手。

哨牙跟了我一年,血雨腥風不知道見過多少,他嘯天虎的名號也打響了,已經不是昔日那個膽小懦弱小子,此時拿起鋒利的小刀就要對那個鸚鵡頭下手。

可是,這時候卻忽然傳來一聲雷鳴般的暴喝:“住手,放開我弟弟!”

我們一幫人聞言全部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灰舊牛仔衣牛仔褲,腳上一雙破舊籃球鞋,剃著短短的板寸頭男子滿臉怒容的大步而來,這家夥膚色黝黑,不是很強壯,但是看著眼神格外的凶,就像是一條呲牙咧嘴的惡狗。

李夢婷見到這家夥也忍不住愣了愣:“鬣狗謝天來,這家夥居然已經出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