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陳文的約戰,其實道上很多人都早已經知道,大家都在翹首以待這場約戰的結局,而酒吧街徐永強幾個老板更是最最關心這場約戰的人之一,畢竟結果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

李夢婷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猜到了結果,而且無論是我跟陳家的淵源,還是李夢婷玉羅刹在道上響亮的名聲,已經現在如同旭日東升般嶄露頭角,實力表現不凡的東星,都讓徐永強他們信服,最後隻經過兩個小時的商談,徐永強他們就已經答應把酒吧街7個場子全部交給我們東星看。

我在醫院隨便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有問了一下鄭展濤兄弟們的情況,鄭展濤拿著厚厚一疊就診卡,苦笑說:“重傷的十多個兄弟已經情況穩定了,沒有生命危險。另外加上一幫受輕傷的兄弟,這次的醫藥費大得驚人,我都不知道怎麽打電話開口跟唐大小姐要錢付款了。”

說起來好笑,我們東星這麽大一個社團,但是負責管理資金的卻是唐安寧這小妮子。唐安寧對天生很數據擅長,當初就請她幫我管理錢袋子,沒想到這小妮子看管得很嚴格,一般不合理的報銷她不給報,然後大額的開支她也會追問不休,讓我們都有點頭疼。

我就問鄭展濤說:“醫藥費估計要多少錢?”

鄭展濤支語說:“主要受重傷的那十來個兄弟要花很多錢,我已經讓醫生減少了很很多不是那麽必要的檢查,減少費用,但是加上一大幫輕傷的兄弟,總體醫藥費估計得在70萬左右。”

我聞言有點小吃驚,不當家不知道油鹽貴,平日總聽人說打架打的就是金錢,我今天終於認識到了這話的真諦。不過我也能理解,進了大醫院什麽都是錢,隨隨便便照個CT拍個照片幾千塊就沒了,更別說傷筋動骨甚至手術,醫藥費肯定驚人。

鄭展濤身後還有幾個腦袋包著繃帶的兄弟耷拉著腦袋,有一個叫秦安的特別難過,眼睛紅紅的應該是剛剛哭過。我知道他表哥鍾石德也是屬於三十六個精英裏麵的一名,在這場戰鬥中被那些神秘人用甩棍砸傷了頭部,屬於重傷的那批兄弟之一,幾萬塊醫藥費是少不了的。

秦安在幹架的時候都沒哭過,回來怎麽哭了?

我忽然有點兒明白了,原來鄭展濤他們都覺得這次的醫藥費太巨大了,如果我舍不得全額掏錢出來給他們醫治的話,那他們自己就慘嘍,比如鍾石德家裏本來就窮,哪裏有這麽大筆錢給他治傷?

弄清楚他們心理的想法之後,我忍不住有點兒好笑。不過他們的擔心也是正常,因為一些垃圾幫派組織,老大很奸詐的那種,一般醫藥費都是給得很少的。甭管你受傷多嚴重,他們隨便扔你兩百塊讓你去看醫生就算是了事了,秦安他們也有點怕我會這樣。

鄭展濤眼巴巴的望著我,他不敢跟唐安寧要這麽多錢,他希望我跟唐安寧談談,讓我跟唐安寧要錢,畢竟東星的錢都在唐安寧那裏。

我苦笑了一下對鄭展濤說:“唐安

寧畢竟是女生,比較小家子氣,70萬這麽大一筆錢,想從她手下報銷沒那麽容易的。”

鄭展濤身後秦安和宋東陽、繆東華等人聽了的我話,臉色就忍不住有點變了。他們以為我在推卸責任,不願意拿那麽多醫藥費出來,畢竟70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一個個臉色都有點黯然,估計心裏在嘀咕:老大雖然很講義氣,但是金錢方麵卻很小氣啊。

鄭展濤也看到了兄弟們臉色有異,就張口想勸告我幾句,我這時候已經從錢包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他:“這次的醫藥費我自己掏包,別問唐安寧要了,免得她擔心不已的問東問西。這張卡裏有一百萬,你拿去給兄弟們交醫藥費,該檢查的項目不要省,剩下的三十萬就讓一百多個兄弟分了吧,尤其是照顧好受重傷的那些兄弟。”

這錢是我前段時間在黑市拳賽場迎來的那筆錢之一,我沒有交給張晴晴也沒有給唐安寧,因為我怕她們追問錢的來曆,這會兒剛好派上用場。

鄭展濤等人正以為我要耍點小手段不願意掏巨額的醫藥費,但是他們沒想到我不但拿出來了,而且是自己的錢,頓時一個個驚喜之餘,還露出濃濃的羞愧之色。尤其是秦安,眼睛紅紅的脫口喊了我一聲:“瑜哥——”

我拍拍這家夥的肩膀:“東星就是我們的家,虧待誰都不會虧待自家兄弟,好好照顧你表哥。”

醫院裏的事情我交給鄭展濤他們去處理,而李夢婷跟秦勇也陸續打電話給我們匯到接受酒吧街的情況,總體上還算順利,現在東星已經全盤接手了宏興的場子,河東道上大為震驚。

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了,本來準備跟兄弟們來場慶功宴的。但是一部分兄弟住院了,還有一部分兄弟晚上要看場子,尤其是接手了酒吧街7個新場子之後,我們的人手更是捉襟見肘,所以慶功宴隻能改天再說。

我剛來到停車場,想開車去酒吧街看看那邊的情況,但是手機卻響了起來,是章愛蓉親自打來的電話:“陳瑜,你們鬧出的動靜不小呀,聽說人民醫院跟工人醫院都躺滿了傷者。”

章愛蓉的聲音古井不波,聽不出喜怒,不過她的話似乎在責怪我鬧得動靜太大了。

我有點忐忑,章愛蓉這是責怪我辦事不夠靈活,所以我沒說傷者沒外麵傳言的那麽多,更沒說是陳文找了很多外援,導致這樣的結果,因為這是推卸責任的表現,領導聽了肯定不高興的。

所以我隻小聲的說了一句:“下次我會注意。”

我說的話很簡單,但是語氣中卻默認了這次的事情我確實做得不夠好,承認了錯誤,還承諾下次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果然,章愛蓉聽了我這句話,裏就語氣就緩和了很多。領導就喜歡聰明的手下,更新喜歡有錯就改的手下,如果我一味推卸責任,她肯定會不高興。

她聲音柔和的說:“有很多記者準備報道你跟陳文火拚的事件,還去了醫院拍照。我已經

把事態控製住了,解釋是客車撞車才出現這麽多傷者,所以你以後辦事要注意手法,不要輕易給我帶來太多的麻煩。”

怪不得章愛蓉剛才有點兒生氣,原來是我跟陳文的約戰給她添麻煩了,我說:“章阿姨,我知道了。”

雖然章愛蓉覺得我這次把事情鬧得太大了點,但是我還是完成了她給我的考驗任務,把酒吧街拿了下來,她問了我在哪裏之後,就對我說:“晚上有個招商引資的商務酒會,本地一些大公司老總,還有一些社會名流都會來參加,我也受邀過去露個臉,等下回跟小寧一起過去,你也來吧。”

“好,我立即過來。”

我聽了之後心裏一喜,章愛蓉身份不一般,她帶著我出入這種高級場合,在一定意義上是對外麵宣示我是她的人。別看她就帶著我隨便出入了一趟酒會,其實給我帶來的好處是不可限量的。那些社會名流,公司老總還有道上大人物,肯定都要看重我三分,對我以後在麗海市發展是很有助力的。

很明顯,我這次考驗通過了,章愛蓉認可了我的能力,她立即就給了我一點甜頭,開始著手扶持我。

我開車去了唐家,章愛蓉依舊是一套灰白色的女西服,可能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所以去參加酒會也沒有穿什麽晚禮裙,顯得比較嚴肅。

唐安寧剛剛換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亭亭少女。

她見到我之後,立即雀躍不已,甚至還拉著我去她房間,說她給我準備了一套白色的範思哲西服,讓我進去穿上看看合身不合身?

我聞言忍不住有點額頭冒汗,心想唐安寧你怎麽給我親自買衣服了,而且現在你媽媽就在邊上呢,你這不是讓她懷疑我們倆的關係嗎?

章愛蓉瞄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麽,我有點忐忑的進了唐安寧的臥室,唐安寧給了我一套白色的西服,讓我換上,然後她就出去客廳等我。

我隻好換上唐安寧給我準備的西服,然後開門出去,唐安寧過來圍著我打量,咯咯的笑著說跟她想的一樣,非常合身。我看看自己白色的西服,又看看她那白色的連衣裙,心想這衣服怎麽看著這麽搭配呢?

章阿姨這時候站了起來:“時間不走了,我們走吧。”

唐安寧親密的拉起我的手:“陳瑜,我們走。”

章阿姨見了,不動聲色的斜了我一眼,嚇得我心虛不已,眼睛都不敢跟她對視,朝著旁邊別開麵。但是目光卻一下子被桌麵上一份商務酒會策劃書上的幾個字眼給吸引住了,受邀請公司上名單中分明寫著“陳氏集團有限公司”幾個字。

陳氏集團公司也受邀了,現在我媽媽簫媚的死被隱瞞了消息,隻對外宣傳去了歐洲治病,公司是張晴晴在臨時負責打理,那陳氏集團公司今晚出席酒宴的人該不會是張晴晴吧?

我看看自己跟唐安寧王子公主一樣搭配的衣著,忍不住有點擔心,今晚千萬不要遇到張晴晴呀,不然我怎麽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