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我剛想說話,這時候我口袋裏傳來兩聲尖銳的蟲子鳴叫聲,聲如金鐵,很是響亮刺耳。

秦箐:“什麽蟲子在叫?”

“一隻小家夥!”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鋼化玻璃小瓶子,裏麵有一隻長得跟牛角蟲有幾分相似,但是去更猙獰的奇怪蟲子,這就是從我媽媽簫媚胸口掙紮飛出來的那隻血盅,被我養了下來。

秦箐見到瓶子裏的血盅蟲,頓時驚呼起來:“你怎麽會有這種蟲子?”

我看了她一眼:“你認得這種蟲?”

秦箐說:“許樹仁死的時候,那個在場證人描述了那隻蟲子的外貌,我們根據他的描述畫出那隻蟲子,跟你現在瓶子裏的這種蟲子非常相似。據說盧曦吹了一曲笛子,一隻這種蟲子就從許樹仁的胸膛飛出來,直接導致許樹仁當場死亡。不過很多人都覺得這太荒唐,都說這是以訛傳訛。”

“是嗎?”我聞言眯起狹長的眼睛喃喃的說“那看來我今晚很要必要去一趟白金漢爵俱樂部了。”

這蟲子我養下來有兩個目的,一是提醒我母親死得很慘,仇人還在逍遙法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殺手用這隻血盅害死我媽媽,我要親自找到他,親自將這隻血盅塞進他嘴裏,讓他嚐嚐血盅的滋味。

這蟲子什麽都不吃,隻喝血液,它一叫就是代表它肚子餓了,平日我都是用醫院買來的血包一點點兒喂它的,但是現在我身邊卻沒有血包。

隨著我喂養了這蟲子幾天,這蟲子似乎有點靈性,居然跟小狗小貓一樣會懂得認識主人。我剛打開玻璃瓶,這家夥嗡的一聲飛出來,然後在車裏飛了兩圈,一下子落在我的肩膀上,吱吱的叫著。

這家夥肚子餓了之後性格很暴躁,一對鋒利的大牙像是金屬做成的剪刀一樣,非常的鋒利。哢嚓哢嚓的幾下,硬生生的把我身上的安全帶給咬斷了,秦箐見狀大吃一驚:“陳瑜小心,別被它咬到!”

血盅蟲咬斷了我的安全帶,但是卻沒有咬我,而是衝著我吱吱的叫著,好像在說它肚子餓了。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拿出鑰匙扣上的一把小刀,輕輕的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一劃,刀鋒割破皮膚,頓時嫣紅的血水滲了出來。我擠出幾滴血珠喂給血盅蟲吃,這小蟲子吃完之後就安靜了,不叫也不動了,我立即把它抓回玻璃瓶裏。

“在這裏放下下車吧!”

秦箐沒有停車,而是眼睛溜溜的亂轉:“你是不是有朋友也是被人下了這種蟲子,然後被人吹奏笛子害死了,所以你要找這笛子的主人?”

我皺起眉頭:“你問得太多了。”

秦箐不停的用眼角餘光瞄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準備去白金漢爵俱樂部去找盧曦,想找機會弄到他的DNA來進行對比,看看跟你那笛子上唾液的DNA吻合不吻合

,從而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笛子的主人?如果盧曦是笛子的主人,那他就是害死你朋友的凶手,對吧?”

我沒好氣的說:“你到底想說什麽?”

秦箐這會兒得意洋洋的說:“你別忘記了我是警察,而是還是刑偵副隊長,盧曦這件事我也很在乎。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是我抓你回警局,我慢慢跟你磨,直到把你知道的東西全部盤問出來為止;另外一個選擇就是你但我以朋友的身份幫助你,我們一起聯手去查盧曦這個嫌疑犯,怎麽樣?”

雖然秦箐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刑偵副隊長,但是我總覺得她是受到了她大伯秦延年秦副局的照顧。上次她帶幾個手下去抓捕瘋華佗,搞得幾個同事都受了傷。如果當時不是我在的話,她自己可能也要倒黴,所以我覺得她就是個禍害精,直接拒絕跟她一起去查盧曦。

秦箐見我懷疑她的能力,頓時就惱了,直接就說:“行,你不讓我跟你一起去查,那我們各查各的,反正如果我弄到盧曦的DNA樣本,也能跟笛子上的DNA樣本進行對比。”

我聽了說:“你別來給我添亂啊,你就算對比了又能怎麽樣,又沒有什麽證據能證明盧曦殺人了。”

秦箐居然任性的說:“不管,你不讓我跟你一起去查,我就搗亂。”

我得臉都黑了:“胸大無腦,都這麽大個人了還跟小女生似的。”

秦箐聽我說她胸大無腦,她頓時就急紅了眼,踩下急刹要跟我拚命,我一見她這架勢有點怵,連忙說:“行了,行了,我算是怕了你。我讓你一起跟著我去白金漢爵俱樂部弄盧曦的DNA樣本好了,不過到時候你得聽我的。”

秦箐聞言一喜:“好,沒問題。”

我跟秦箐都屬於那種風風火火的性格,決定了什麽事情立即就要去做,我今晚穿的是黑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褲,算是正裝不用換衣服。所以我們先去秦箐的公寓,她換上了一條適合出入高級場所的藍色晚禮裙,還換了一雙高跟鞋,這才跟我開車去了白金漢爵俱樂部。

白金漢爵俱樂部隻對會員開放,中西西餐廳,桑拿足浴,美容護理,棋牌娛樂等等都一應俱全,跟五星級酒店差不多,甚至項目比五星級酒店更多,不過隻對會員開放。

得益於昨晚我跟章愛蓉一起出席白金漢爵俱樂部的酒會,很多人都看出我跟章愛蓉的關係不一般,我沾了章愛蓉的光,白金漢爵的負責人盧曦昨晚給了我一張會員卡,不然估計我現在跟秦箐兩個連門口都進不去。

我和秦箐上了五樓西餐廳,點了兩份商務餐和一瓶紅酒之後,我就讓服務生幫我通知他們的負責人盧先生,說昨晚跟章市長一起過來的陳瑜想見一下他。

因為能夠進出白金漢爵俱樂部的會員都是非富即貴,所以這裏的服務生格外的有禮貌,說是讓我和秦箐稍等,他立即讓主管幫忙聯係盧總經理。

我不知道的是,

盧曦這會兒正跟幾個穿著西服的手下在18樓安全科監控室裏,房間裏擺放著上百台液晶顯示器,每個液晶顯示器都有八格攝像頭監控畫麵,盧曦跟幾個手下盯著的是西餐愛琴海包廂裏的錄像。

包廂裏一共有五個人,三男兩女,男的是曹家榮跟他兩個保鏢,女的是張晴晴跟她的女助理。

從攝像頭可以看出,曹家榮很擅長勸酒,不停的舉杯給張晴晴敬酒。張晴晴女助手不停的幫張晴晴擋酒,但是沒一會兒女助手就喝得醉趴在桌麵上了。

張晴晴喝了幾杯也有點微醉,站起來說:“曹總,對不起我不勝酒力,去一趟洗手間。”

“好說好說!”

曹家榮望著張晴晴白色上班套裙遮掩不住的妙曼身材背影,然後舔了舔嘴唇,眼睛發出狼見到肉一樣綠油油的光芒。

盧曦正皺著眉頭望著錄像屏幕,他身邊一個手下忍不住說:“盧哥,簫媚已經死了,但是消息還沒傳出去,陳氏集團公司現在被簫媚的媳婦張晴晴負責。陶老命令我們殺死陳瑜跟張晴晴,扶陳文當上陳家家主,接手陳家家業,要不我們現在就動手殺了張晴晴?”

盧曦聞言立即罵道:“蠢貨,你昨晚沒看見陳瑜跟章市長關係非常好嗎?如果我們這自己的俱樂部殺了張晴晴,陳瑜肯善罷甘休?你沒看見現在塗家被章愛蓉打壓成什麽樣子了,我們不能在自己的地盤下手!”

他說到這裏,目光有望了一眼監控錄像裏的曹家榮,忽然補充了一句:“就算要下手也不能讓別人懷疑是我們幹的。”

幾個手下連忙問什麽意思,盧曦指了指錄像中的曹家榮,冷笑說:“這家夥是民昌建材公司的老總,原本是陳氏公司的材料供貨商,但是因為他以次貨充好貨蒙騙陳氏集團公司,現在麵臨解除合作的危機。他今晚請張晴晴過來就是想討好張晴晴,挽回局麵。這家夥是出了名的色豬,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想對張晴晴心懷不軌。等下你們暗暗吩咐下去,如果曹家榮在包廂裏如果灌醉張晴晴對張晴晴意圖不軌,讓保安們都裝著不知情。”

幾個手下麵麵相覷,說:“那部是便宜曹家榮了嗎?”

盧曦冷笑說:“等曹家榮對張晴晴不軌之後,你們就派幾個人偷偷的綁架張晴晴,再將她從天台扔下去。這樣警方隻會認為是張晴晴遭到強暴,自己想不開跳樓自殺,陳瑜的怒火隻會奔著曹家榮那家夥而去。”

幾個手下連聲說:“高明!”

愛琴海包廂裏,曹家榮看看喝醉趴在桌麵上的那個女助理,嘴角得意的笑了,同時回頭叮囑他自己兩個手下:“李尚文、李尚武,我再給交代你們一遍。等下我再把張晴晴灌醉之後,我就在包廂裏把她給辦了,你們兩個記得用手機把過程全部拍下來。有了這錄像,我看她還敢不敢跟我擺高冷架子?哼,想解除跟我合作商關係,沒那麽容易,我老曹今晚要得了夫人又賺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