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給我放手!”

我被這幫保安抱拽著,最後忍無可忍的發火了。

恰巧這時候,白金漢爵俱樂部的總經理盧曦也匆匆忙忙的趕來了,他先是不著痕跡的敢保安當眾一個小個子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才暗暗的鬆了口氣,拿捏出一副緊張的表情:“哎呀,陳公子,曹老板,你們兩個怎麽打起來了?”

曹家榮見到盧曦如果見到救命稻草一般,哀嚎著迎上去,指著他被我一拳打崩塌還在流血的酒糟鼻,對盧曦叫囔說我打他,要盧曦替他出頭找回公道。

我也冷冷的說這肥豬企圖對我老婆施暴,而且這裏是盧曦的地盤,我也要他給我一個交代。

盧曦這家夥畢竟是在商業界打滾多年老狐狸了,他眼睛溜溜的亂轉兩圈,然後落在了我和張晴晴身邊的秦箐身上,然後說:“我是合法商人,我們俱樂部上上下下也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遇到什麽事情都是報警處理的,現在秦警官不是在這裏嗎,有什麽事情交給秦警官處理就好了,實在不行就報警吧!”

說到報警,曹家榮就慫了,畢竟他理虧。

但是我一聽盧曦說報警,心裏也是立即升起一股怒氣,因為曹家榮這種行徑並不是很嚴重,可能罰點小錢刑事拘留兩天就出來了,這樣的懲罰結果是我不滿意的。如果不狠狠的給曹家榮一個深刻的教訓,沒法讓我消氣。

盧曦見我們雙方都不讚同報警,他雙手一攤,很無賴的說:“既然你們不接受我的解決辦法,那我就沒辦法了,有什麽私人恩怨你們離開白金漢爵之後,在自己解決吧。”

盧曦話中的意思是警告我跟曹家榮不要在他的場子鬧事,要鬧到外麵去鬧。這白金漢爵商業俱樂部,裏麵的會員都是非富即貴,譬如四大家族的家主都是這裏的常駐會員,甚至很多銀行的行長也是這裏的會員,就連章愛蓉也對這頂級俱樂部的老板陶南雄非常欽佩讚賞。

估計四大家族的人都不敢在這裏鬧事,如果我在這裏鬧事實在有點不知死活,我衡量了一翻之後,瞄了一眼滿臉鼻血的曹家榮,冷冷的說:“看在盧總的麵子上,今天晚上給先放你一馬,記住,僅僅是今天晚上。”

說完,我跟攙扶著張晴晴,秦箐幫忙扶起喝醉的女助理,在曹家榮怨毒的目光中離開了白金漢爵俱樂部。來到停車場之後,我把褲兜裏的那盒香煙拿出來,遞給秦箐說:“煙蒂交給你,你拿去讓你鑒定科的朋友幫忙提取盧曦的DNA進行對比,看看他是不是笛子上的主人。另外,這位梁助理,你幫忙送她回家吧。”

秦箐接過煙盒,點點頭說包在她身上,然後讓我好好照顧張晴晴,還叮囑我說張晴晴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名普通女教師了,她現在還臨時打理著一家大公司,

很有必要雇傭貼身保鏢保護了。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明天我雇傭幾個女保鏢保護她。”

其實簫媚平日以前出入各種場合,都是帶著十幾二十多個保鏢的。張晴晴因為是倉促負責陳氏集團公司事務的,期間我媽媽簫媚被害,還有東星很宏興決鬥,發生了很多事情,讓我根本沒有時間注意到張晴晴的安全問題,所以也派了屠夫暗中保護張晴晴,但是畢竟不是貼身保護,所以難免出現紕漏。

我和張晴晴跟秦箐道別,然後上了張晴晴的那輛保時捷911座駕,開車回家。

這時候我從後視鏡中看到一輛吉普車跟了上來,是屠夫的車子,他暗中保護張晴晴的,但是在公司或者想是在剛才白金漢爵俱樂部那種場所,他就沒法進行貼身保護。

張晴晴這會兒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她受到了驚嚇,我也不忍心責怪她了,反而柔聲安慰哄著她。畢竟她隻是出來談生意的,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情,她以前再聰明也是個女老師,這下證明社會比校園是要險惡得多的。

我正開著車子剛剛駕出白金漢爵俱樂部前麵不遠的十字路口,忽然看到對麵有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那輛車後座車窗正慢慢升起,隱約看到一個美婦麵孔的模糊輪廓,雖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是那雙似乎在盯著我的那雙狹長眼睛,讓我身體猛然一震,是媽媽簫媚嗎?

但是怎麽可能,我親眼看見血盅蟲從簫媚胸口鑽出,當時她已經沒有了心跳了的,明明在懷裏死去了的,怎麽可能是她?

兩輛車交錯而過,我匆匆忙忙的一眼,由於光線嚴重不足,我隻能隱約看出凱迪拉克後座坐的是一個美婦,她的臉龐很模糊,但是她那雙狹長的眼睛讓我感覺到異樣的感覺,這就是媽媽簫媚給我的感覺。

明知道這不可能,明知道可能是看錯或者某個長得跟簫媚有幾分相似的女人而已,但是我幾乎是什麽都不管了,狠狠踩下油門,然後一踩刹車方向盤一轉,猛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急甩尾,直接強行調轉車頭,朝著凱迪拉克追了上去。

保時捷911的性能非常出色,即便我駕駛技術不是很好,但是還是能輕鬆的控製,引擎發出響亮有力的轟鳴聲朝著凱迪拉克奮起直追。

不知道凱迪拉克車主是個飆車愛好者,還是因為他故意想逃,居然也猛然加速。他的馬力沒有我的動力足,但是他開車技術很好,街頭飆車單單憑馬力沒法贏下對手的,我很快就因為差點撞上一輛摩托車,嚇得連忙踩下急刹,而凱迪拉克則趁機逃之夭夭了。

張晴晴被我這發瘋的舉動嚇得不輕,就忍不住張口罵我是不是瘋了,這樣開車是不是連命都不想要了?

但是她嘴巴剛剛張開,卻看見了我儲滿淚的雙眼,她知道我是那種

撞破南牆不回頭的人,即便遇到再艱難的苦境,我都不會落淚,她望著這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淚流雙眼的我,失聲道:“陳瑜,你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忍不住難過,有些東西當初不珍惜,一旦失去了,就永遠失去了。”

我默默的把車子停在路邊,看見前麵不遠有一家酒吧,就用手背抹了下臉,推門下車說:“你先回去吧,我很累,想喝杯酒。”

張晴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卻看出了我很不對勁,因為我從來不會這樣子的,她急急忙忙的下車也跟了上來,我以為她要勸我回去,但是沒想到她卻拉起我的手,說:“我陪你喝!”

我錯愕的望著張晴晴跟我拉著的手,她主動的跟我十指緊扣,拉著我就往酒吧走。她看出了我很傷心難過,但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沒說她也不問。她隻是緊緊拉著我的手,似乎在跟我無聲承諾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身邊最少還有她。

我和張晴晴剛剛走進了酒吧之後,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卻悄然的又折返了回來。

簫媚一臉虛弱的坐在車後座,隔著車窗望著我跟張晴晴手拉手的背影,她忍不住笑了笑,輕聲的說:“傻小子雖然一直不肯喊我媽媽,但他心裏還是拿我當他母親看待的。阿福,傻小子最近在忙些什麽?”

開車司機阿福說:“陳瑜依舊沒有插手陳氏集團公司的事務,他最近在查殺你的凶手,還有他好像對河東五小龍的龍頭寶座有野心。不過小刀會、胭脂幫、鯊魚幫還有忠義社都對陳瑜的野心不滿,甚至忠義社的廖華強還跟陳瑜發生了的小衝突。”

“小衝突就是打不起來咯,誰都想當龍頭,如果沒打過誰肯服誰?”簫媚淡淡的說:“像個辦法讓廖華強跟陳瑜打起來。”

阿福睜大眼睛:“什麽辦法?”

簫媚看了一眼路邊的那輛保時捷911,然後說:“這裏是忠義社的地盤吧,這輛保時捷911是我送給張晴晴的禮物,你說如果陳瑜和張晴晴的車在這裏丟失了會怎麽樣?”

阿福理所當然的說:“這是夫人你送給張晴晴的貴重禮物,估計陳瑜肯定要找廖華強交出車子,畢竟這裏是廖華強的地盤,而且廖華強還是河東小偷扒手的頭子,不找他找誰?”

簫媚笑道:“如果廖華強交不出來呢?”

阿福吃吃的說:“按照陳瑜的脾氣,東星肯定跟忠義社要開幹。”

簫媚滿意的說:“很好,等下你找人把陳瑜的車子偷了,記住不要用陳家四大堂口的人,用我們自己培養的那些人。”

阿福不明所以的說:“夫人,我們這樣做不是故意給少爺添堵嗎?”

簫媚徐徐的說:“不經過千錘百打,又怎麽能鍛出一把最鋒利的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