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看出了李夢婷這大魔女是在演戲,而且她的演技還有點浮誇,但是女人的撒嬌通常都是男人沒法抗拒的,尤其是李夢婷這種嫵媚動人的小少婦,更加讓人無法抗拒。

而且呀,能抱一抱她也是很爽的呢!

於是,我就配合著她,看破不說破的連忙推開車門下車,朝著她走過去問她沒事吧?

李夢婷楚楚可憐的抬起頭,嬌嗲嗲的對我膩聲說:“陳瑜,我的腳好像扭傷了,你抱我回家好嗎?”

我嘟囔了一句怎麽這麽不小心,然後就用了個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李夢婷這大魔女她還真以為我上當了呢,嘴角偷偷的上翹,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像極了一個小計謀得逞的幸福小女人。

李夢婷的別墅是有幾個女仆的,不過這會兒都在下人的房間睡覺了,別墅裏有防盜係統裝置,如果有小偷非法闖入,係統是會發出警報聲的。所以如果沒有警報聲,一般的開門開燈響聲,睡覺的仆人們是不會搭理的,她們知道這是李夢婷回來了。

李夢婷的臥室是在別墅的二樓,一般沒事仆人是不許上二樓的,我抱著李夢婷走進客廳,從鋪著紅木的樓梯走上二樓的時候,李夢婷這小女人居然已經悄悄的把腦袋埋首在我肩膀上,表情非常的享受。

媽蛋,這大魔女就是愛搞事,明明都三更半夜回家睡覺的時候,居然還玩花樣要我抱她。我抱她走路挺辛苦的,看到她鵝蛋臉上那抹迷醉享受的表情,就忍不住有點兒不樂意了,直接在她小腿上捏了一把。

如果是張晴晴或者唐安寧被我這樣惡作劇,她們肯定就要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哇的羞惱驚叫起來,但是李夢婷這大魔女被我捏了一下,卻斜了我一眼:“陳瑜,你捏疼我了。”

我忍不住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沒好氣的說:“大魔女,你別玩火。”

我抱著李夢婷上了別墅二樓,進了她的臥室,讓她在床邊坐了下來,沒想到這娘們居然還演戲演上癮了,她可憐兮兮的望著我說:“陳瑜,我扭傷的右腳好疼,你不幫我擦紅花油嗎?”

她剛才在院子大門前假裝摔倒的時候,明明是假裝左腳扭傷的,現在居然又說右腳扭傷了,演戲能不能認真點兒呀?我忍不住直接翻了個白眼就說:“你剛才扭傷的不是左腳嗎?”

李夢婷一怔,旋即又吃吃的笑了起來,她這會兒也不裝扭傷腿了,而是湊到我

跟前,小聲的問我說:“小冤家,既然你明知道我是裝的,那為什麽還要配合我演戲,抱我上樓呀?”

我一時沒忍住揭穿了李夢婷的小伎倆,這會兒也是蠻後悔的,因為如果不揭穿她的話我還能有借口給她擦紅花油,保不準還能摸一下她的大白腿,現在揭穿了之後也沒機會摸了。而且她這樣問我,我也有點臉紅不知道怎麽回答,總不能說想趁機抱抱她的身子吧?

李夢婷見我臉紅沒法回答,她就若有所悟的眯起眼睛笑了起來,那目光好像能看清我心底的真實想法,笑容充滿了促狹揶揄。

“那個,時間已經不早了,我準備回家了。”

我剛剛說要回家,卻聽到窗外傳來一陣滴答滴啊的聲音,李夢婷也忍不住朝著窗外望去,外麵居然已經開始下雨了。一顆顆豆大的雨水滴落下來,並且雨越落越急,很快就變成了傾盆大雨,夏日夜裏的暴雨總是毫不征兆的不約而至。

李夢婷轉頭笑眯眯的對我說:“下雨了,而且看樣子雨一時半刻不會停,要不你今晚就在這裏住一晚吧?”

我望著李夢婷柔情萬種的目光,心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一圈漣漪。在忍不住心動的瞬間,我腦海裏又猛然浮現出醫院裏張晴晴委屈的哭著對我說,如果我敢跟李夢婷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她就要永遠不原諒我,永遠離開我的。

這樣,我就不敢在李夢婷家裏過夜了,因為我知道李夢婷對我的感情已經漸漸的有了男女之情,而我自己又偏偏是個控製力不強的男生,同時我內心也對李夢婷是有著一種深深依戀的,我生怕我如果留在她家過夜的話,我一時沒忍住真把她給吃了,那以後就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於是,我就說有車不怕下雨的,於是跟李夢婷要了一把雨傘,然後跟她道別離開了別墅。等我上了別墅外路邊那輛跑車的時候,我透過雨幕,接著李夢婷臥室裏燈光的倒影,隱隱能看到窗口一個模糊的剪影,她還在遠遠的看著我。

我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卞之琳的《斷章》: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別人的夢。

次日,陳武和宋俊祥還有周桂年三個家夥不出我所料的找上了我,表示會在明天選家主這事情上支持我。陳家四大堂主除了青龍堂主暫時懸缺之外,另外三大堂主都已經被我掌控。同時再加上陳氏集團公司王學德四人對我的支持,九張票

我已經穩穩掌握了其中七張,瞬間讓我躊躇滿誌起來,心裏冷冷的想,明天也是跟陳文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第二天淩晨六點,我就已經早早的起了床,迅速的洗漱完畢。換上一套黑色的迪奧西服,內穿一件黑色襯衫,打上一條酒紅色的領帶,換上一雙嶄新的皮鞋,然後對著盥洗鏡打量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狹長的眼睛,臉上刀削般的線條,配合著黑色的正裝,整個人就像是一把漆黑的刀。

這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我走到床邊望著樓下大街一看,清晨的街邊停著一排車子,最前麵一輛是火焰般的紅色法拉利,後麵跟著十輛清一色的奧迪A4,是李夢婷跟挑選出來的一幫東星兄弟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我看了一眼他們之後,就準備下樓出門,可是經過臥室門口的時候,不由的望了一眼臥室,張晴晴這會兒還在抱著一隻枕頭熟睡,恬靜得想個小孩。今天是我跟陳文最後較量的日子,今天無論是我或者是陳文當上家主,都不會放過對方的。今天不是我死,就是陳文亡,我心裏就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舍和眷戀。有種真心不顧一切的留下來,什麽家族公司,什麽社團幫派,什麽上百億資產都不想要了,隻想平平靜靜的跟眼前這個我深愛的女子過一輩子。

記得徐亞紅那天在停屍房裏說她曾經哭著哀求陳青龍退出江湖,甚至不惜用離婚相逼。我這會兒望著張晴晴的臉龐,忍不住的想,如果張晴晴此時如果哭著不許我去的話,我可能就會真的不顧一切留下來。

但是張晴晴這會兒還在熟睡,而簫媚和陳叔兩人的死也像一抹陰霾在我心頭繚繞不去,誠如我先前在醫院裏對秦箐說的那樣,血的開始,隻能用血來結束。

我伸出右手,摩挲了一下張晴晴的臉龐,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喃喃自語的說:“如果我死了的話,那請你從此將我遺忘。我會告訴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女人因為沒有嫁給我而獲得了幸福。”

說完,我就站起來毅然的大步走了出去,因為我害怕我再停留多一秒,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留下來。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關上房門走出去的瞬間,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就從張晴晴的眼角輕輕的滑落臉龐,原來她已經醒了,卻是在裝睡,她此刻睜開眼眸,望著灰蒙蒙的房間,同樣喃喃的自語說:“我的一顆心已經全部毫無保留的給了你,又有什麽再愛別人的餘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