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想把盧曦引到這裏幹掉他的,完全沒想到長得斯斯文文的他竟然是狼群的教官,甚至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他居然還有幫手,看來他在開車追我的時候一直有跟狼群的人聯絡。眼前祁琛這幾個人都是狼群的佼佼者,上次選龍頭的時候,我曾經跟祁琛單挑過一次,所以他們這幫人的實力之強我是深有體會的。

見到祁琛幾個出現的時候,我的心幾乎就是已經有種絕望的感覺。手裏抓住合金皮帶,半彎著身子,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現在我心裏的唯一念頭就是拚一個夠本拚兩個有賺。

“上!”

幾乎不用盧曦吩咐,祁琛就率先對三個同伴低喊了一聲,然後自己率先的衝過來,我毫不猶豫的嗖的一下合金皮帶揮出,直愣愣的抽向他的腦袋。

武器從來都是一寸長一寸強,祁琛手裏的甩棍沒有我的皮帶長,他可不敢硬抗如同鋼鞭一般呼嘯而來的皮帶,連忙的後仰避過皮帶。

但是另外三個狼群成員卻趁機矯健的揮舞甩棍衝了過來,我身形驀地往左一躥,撞入一個小平頭的懷裏,對著他的胸膛就是狠狠的一下肘擊。對方頓時慘哼一聲,節節敗退的倒退出幾米,臉色蒼白的哇的一聲嘔吐出一口鮮血。

此時此刻,我背後武器呼嘯聲響起,另外兩個狼群成員的甩棍已經到了我背後。

我想也不想的就用了一招神龍擺尾,頭也不回就朝著背後的方向猛然一腳,正好把其中一個對手踹得飛了出去。

以此同時,另外一個對手的甩棍已經嘭的一聲砸在了我後背上,打得我一個趔趄撲前兩步。我還沒能站穩身形,前麵的祁琛就已經箭步衝過來,然後高高跳起,淩空一腳蹬在我胸膛上,巨大的力道直接蹬得我倒飛出五六米。

我周身的骨骼如同碎裂一般,甩棍砸在後背的那一下,還有祁琛威力十足的淩空一腳都讓我痛不欲生。我口唇中嘔出鮮血,雙目中布滿血絲,胸口像是要窒息般的難受,隻能張大了嘴巴急劇喘息著,身體的疼痛讓我連重新掙紮起來都變得有些艱難。

祁琛四人也有兩人被我重創,他們四個見得手之後,大概是怕我還會困獸反噬,所以沒有敢貿貿然的衝上來追擊。而是四個人都拎著甩棍,小心翼翼的圍攏過來,準備合力結果了我。

其實每個人都是怕死的,說不怕死的隻是沒有受到真正的死亡威脅而已,我見祁琛四個人如同四頭嗜血的野狼般小心翼翼的靠近我,他們那警惕又凶光四射的眼

睛讓我感受到死亡迫在眉睫,強烈的求生欲望就從我心裏升起,我瞳孔放大,腦子裏在高速的轉動,企圖找到一絲自救的方法。

盧曦一直在邊上冷目旁觀,他這會兒形象也挺狼狽的,左臉頰高高浮腫,估計是牙齒被打掉了一顆的緣故,這家夥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恨意,時不時的呸呸兩聲吐掉嘴裏的鮮血。

我見這家夥這麽恨我,於是就趁著祁琛四個人還沒有出手,就對著盧曦吼道:“盧曦,有本事單挑,叫人算什麽本事?”

祁琛幾個聞言忍不住微微腳步一頓,都有眼角餘光瞄了一眼他們的教官盧曦。盧曦似乎看穿了我心中的那點小算盤,嗤笑了一聲沒有表態。祁琛幾個就繼續的圍攏過來,準備給我致命一擊。

“盧曦,有種單挑!”

“盧曦,你他媽的慫貨,說十分鍾幹掉我的,現在都幾分鍾了?”

“盧曦,有本事來跟我單挑呀,看小爺的皮帶抽不抽得你滿嘴牙齒掉落喊爸爸?”

祁琛幾個人手持甩棍圍過來,包圍圈越縮越小,我這會兒也是沒轍了,手裏死死的拽著合金皮帶準備拚死搏鬥,同時嘴裏不停的朝著盧曦挑釁。如果能讓挑起這家夥的怒火,引得他跟我單挑,那我還有一絲存活的機會。

盧曦畢竟是祁琛幾個人的教官,被我如同罵街般的挑釁之後,他終於沒法無動於衷了,他臉色鐵青的對著祁琛四個人喝道:“等下!”

我聞言忍不住麵色一喜,而剛要舉起甩棍要對我出手的祁琛四人動作俱是一頓,幾個人錯愕的回頭望著盧曦:“盧教官,你該不會是真的想跟這小子單挑吧?”

盧曦沒有回答祁琛幾個的話,而是走前兩步,望著麵露喜色的我,似笑非笑的說:“陳瑜,你小子真厲害,死到臨頭還臨危不亂,居然還懂得使用激將法。既然你那麽想跟我單挑,那我就……”

此時此刻我心頭是非常高興的,看來盧曦礙於麵子和脾氣,明知道我是在用激將法,但他還是要跟我單挑呀!隻要他跟我單挑,就算我未必能贏他,也能拖延一點時間。張晴晴下車的時候我叮囑她把這事告訴簫媚的,我覺得隻要我多拖延一分鍾就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但是盧曦這家夥遠遠比我想象中要無恥,我本來以為他會說既然我想跟他單挑,那他就跟我來一場單挑讓我死得瞑目的,但是沒想他話鋒一轉,咧嘴嘿嘿的笑道:“既然你那麽想跟我單挑,那我就偏偏不讓你稱心如意,我就不跟你單挑,哈哈哈……”

我聞言一怔,然

後一張臉頓時布滿了憤怒,沒等我說話,盧曦就已經笑眯眯的望著我說:“是不是很氣呀,我就喜歡讓你看到一點希望,然後又狠狠掐斷這點希望,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氣很絕望呀?”

“盧曦,我草泥馬!”

我這才知道自己被盧曦戲耍了,忍不住憤怒的罵了起來。

盧曦卻冷笑的對著祁琛幾個擺擺手,下令說:“幹掉他,我打電話讓人找到那個張晴晴,想辦法在她把我們的秘密泄露出去之前抓到她。”

祁琛幾個不再遲疑,四個人手持著甩棍對我一擁而上。我隻能拚命的合金皮帶揮舞成一團,逼迫得對方幾人暫時沒法靠近我。不過時間稍微一久,我力氣不繼的時候必然是落敗慘死的結局。

就在性命攸關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屠夫這家夥來。這家夥是一直奉命暗中保護張晴晴的,現在也不知道這家夥在哪裏,是依舊在保護張晴晴呢,還是半途見到盧曦追我的時候他轉而跟著過來了?

我現在也不知道屠夫那家夥現在在哪裏,但是我感覺屠夫今天暗中保護張晴晴的話,就一定暗中尾隨著我和張晴晴去過茶樓的,甚至我半路放下張晴晴把盧曦引到郊外,屠夫保不準會跟隨過來。

我現在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也不管有沒有用能不能救命,一邊抵禦祁琛四人的圍攻,一邊扯著嗓子大喊:“教官——教官——”

盧曦這會兒正拿出手機要給狼群的人打電話,準備派人去追殺張晴晴呢,聽到我大聲喊教官,他就忍不住回頭瞄了我一眼,撇撇嘴說:“怎麽著,教官是你喊的嗎,想跟我求饒?”

我他媽的都沒精力搭理他了,一邊左支右絀、破綻百出的應付祁琛四人,一邊絕望的吼道:“教官!”

盧曦見我還喊教官,就張嘴想再譏諷我,可是這時候卻突兀的傳來一個洪亮有力又有點兒傻憨的聲音:“叫毛線咧,剛剛看到有簫媚帶人來接走你老婆張晴晴,我這才掉頭趕過來。”

盧曦和祁琛等人聽到這突兀的男子粗獷聲音都不由的嚇了一跳,齊齊的回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穿著廉價休閑襯衫的彪型大漢叼著一根雪茄大大咧咧的站在路邊,領口的兩顆紐扣沒扣好,衣襟鬆鬆垮垮的,隱隱約約能看見他胸膛上紋著一尊猙獰威武的八麵佛,不是我手下的門客屠夫還有誰?

屠夫罵完我這個老板之後,才轉頭對著盧曦幾個人沒心沒肺的咧嘴一笑:“不好意思,他喊的教官是我,屠夫教官,而不是你這小新兵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