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者一時大意被我拽住他的腳硬生生的將他扳倒在地上,我趁機從水裏竄上來,一下子跨坐在他身上,雙拳左右開弓,對著他的腦袋劈裏啪啦的就是一頓炮拳。

如果是尋常人吃了我這頓拳頭,就算不死也要被砸得頭破血流,但是我的拳頭打在送葬者的臉門上時候,就感覺跟打在生硬的木頭上似的,打得我自己的手震得隱隱作痛。

而且,這家夥挨了我幾拳之後,突然反手一個肘擊砸在了我的下巴上。我就像是被一個力量十足的大鐵錘砸了一下,頓時悶哼一聲,手中的拳頭也緩了下來。

送葬者這時候雙手如同一對大鉗似的,一下子掐住了我的喉嚨,沒等我來得及做出應對,他那微微禿頭的腦袋就狠狠的朝著我的臉門撞了過去。嘭的一下,我就被撞得頭暈目眩眼冒星星,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從他身上栽倒開。

送葬者反身跨坐到我身上,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準備一刀結果掉我。

我心頭大駭,以為自己這次要嗝屁的時候,忽然不遠處的湖心亭傳來嘭的一聲槍聲,然後送葬者高大的身體隨之一顫,已經中槍了。原來李夢婷藏匿在湖心亭水下,發現我跟送葬者廝打起來的時候,就急急忙忙的從湖裏冒出來爬上涼亭,準備來幫我。

她剛剛爬上涼亭,就見到我已經有危險了,所以毫不猶豫的掏出她常年隨身攜帶的掌心雷,然後對著送葬者後背就開了一槍,掌心雷這種小手槍有效射程隻有三十米,威力不大,但是依舊打得送葬者受傷了。

李夢婷一槍得手,還待開第二槍的時候,送葬者已經猛然回頭,將手中的那柄匕首擲了過來,匕首如同脫弦的箭矢,呼嘯破空而來,嚇得李夢婷急忙躲閃,但是持槍的手臂還是被匕首擦傷了,掌心雷拿不穩直接掉地上。

我這時候倒是找到了機會,用力一腳將送葬者從我麵前踹開,這家夥接著我的力量一下子滾出了好幾米,然後掙紮起來就開始脫離。

“混蛋,想逃?”

我跑過去端起地上的那把輕狙,然後瞄準送葬者嘭的就開了一槍。可惜這家夥逃離的時候是貓著腰的,腳下快速的跑著S型路線,但是又不是那種標準的S型,看在我眼裏就是忽左忽右飄忽不定,非常難以瞄準跟琢磨他的路線。我在煉獄裏雖然每天都有槍械課程,但是接觸輕狙的機會不多,我最不會玩的就

是狙擊槍,而送葬者又不是死靶,最後我開的三槍都打空了,這家夥也竄進了小樹林裏不見了蹤影。

“婷姐,你沒事吧?”

我恨恨的扔掉了輕狙,想起李夢婷剛才被送葬者擲出的匕首傷到了,這會兒急忙的朝著她跑過去。

李夢婷捂著被匕首劃傷的右臂,搖搖頭說:“不嚴重!”

這時候,有兩個刑警已經接到報警過來了,拿著手電筒遠遠的照過來,同時大喝道:“你們兩個都給我舉起手來……咦,是陳瑜!”

原來這兩個家夥是刑偵組的,是秦箐的手下,所以認識我。

我也對他們兩個有點印象,就對他們說我倆被殺手襲擊了,我女人受了點傷,要前往醫院。

兩人迅速的檢查了一下現場,選擇相信了我的話,一邊打電話通知秦箐的同時,一邊送我跟李夢婷去附近醫院。初冬的晚上挺冷的,我跟李夢婷渾身都濕透了,這會兒坐在警車後座就隻能互相擁抱著取暖,劫後餘生的李夢婷充滿了慶幸,後怕的說:“今晚竟然讓我們逃過一劫,真是算我們命大。”

經曆的事情多了,我就樂觀了很多,於是開玩笑說:“今晚是婷姐你的生日,有生日光環的,連老天都會保佑我們的呢。”

到了醫院,我就去掛號,因為李夢婷今晚穿的是一襲青色繡花複古旗袍,這會兒裙子全濕透了,緊緊的貼在身體上麵,完美的身材就呈現了出來,夜裏急診室周圍的一些人就偷偷的盯著她看。我心裏頓時就吃醋了,舍不得別人這麽看李夢婷,於是就在護士值班室的牆壁上拿了一件護士的白色大褂,走過來讓李夢婷穿上,這樣子就嚴實了很多。

兩個刑警確認我跟李夢婷是受害人之後,就讓我們自己先去找外科醫生處理傷口。他倆一人一個手機,嘰裏呱啦的在打電話,畢竟殺手用了輕狙這種武器,如果處理不當肯定會造成嚴重不良影響的,所以兩個人都在分別請示幾個領導該怎麽辦?

我跟李夢婷去了外科急診室,裏麵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醫生,那家夥長得高高瘦瘦的,胸前的工作牌上寫著他的名字,叫沈文傑。他見到我跟李夢婷進來的時候,神情挺嚴肅臭屁的,有點那種愛理不理的模樣。但是下一秒,等他看清楚了李夢婷那嫵媚得跟狐狸精般的嬌俏模樣,還有白色大褂沒法完全掩蓋的妙曼身材。他眼睛一下

子就亮了起來,目光炙熱的盯著李夢婷看,我看到他這眼神,心裏就老不爽了。

他就讓李夢婷在椅子上坐下來,然後哪裏受傷了?

李夢婷就說手臂被歹徒劃傷了,那家夥看看李夢婷身上套的護士白色大褂,就不動聲色的讓李夢婷把白色大褂脫了,不然不方便看傷勢。

我在旁邊看的有點火氣,心想是不方便看傷勢還是不方便看美女身材,白色大褂的袖子雖然有點兒長,但是卷起來還是能看到李夢婷手臂上的傷口的,為毛非要脫掉白色大褂。

但是人家畢竟是醫生,而且李夢婷裏麵還穿著一條旗袍的,所以我猶豫了一下也沒有說白大褂不能脫。現在是夜晚,值班的外科醫生跟內科醫生都隻有一個,如果得罪了這家夥,不給李夢婷處理傷口,我們還要灰溜溜的去別的醫院。

可能是因為有我這個護花使者在邊上,李夢婷倒是挺自然的,脫掉了白色大褂。她的旗袍是短袖的,白皙如藕段般的手臂上又一道深深的傷口,這會兒還在慢慢的滲出血水。我看的有點兒心疼,這傷口肯定要縫兩針,以後也會留下一點小疤痕,對天生麗質的李夢婷來說,這估計是非常難受的吧。

沈文傑就開始給李夢婷檢查手臂上的傷口,檢查的時候故意的摸李夢婷的手,那雙戴著金絲眼鏡的眼睛也時不時的瞄李夢婷的美腿,因為李夢婷穿的這條修身旗袍裙擺比較短,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裙擺往上縮,一雙修長的白腿露的就挺多的,那家夥在目光就不老實的亂瞄。

我冷冷的說:“好好的處理傷口,手別**眼睛別亂瞄。”

沈文傑被我這麽一說,頓時臉上就掛不住了,沉著臉對我說:“我才是醫生,怎麽處理傷口我心中有數,用不著你來教我。你在這裏嚴重影響了我的工作,我現在讓你出去急診室門口外麵等著我。”

我心想我離開不是給機會你揩油嗎,於是就麵無表情的說:“我不走,我就在這裏。”

我剛才一點不留麵子的當場揭破他那點小動作,所以沈文傑對我非常不待見,這會兒聽說我不走,於是就跟我玩起花樣來。他扳著一張臉,慢裏斯條的脫掉手中兩隻醫用膠手套,然後拿起桌麵的報紙看了起來,嘴裏大大咧咧的說:“你不出去,我就沒法給她處理傷口縫針,現在你要麽自己出去外麵,要麽就找別的醫生給她縫針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