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七裏塘陳家莊園見了簫媚,跟她聊了挺久的,然後又問了李夢婷的一些情況。讓我很生氣的是李夢婷那大魔女去到廣州那邊新公司之後竟然換了一個手機號碼,而且說她這一年要全部身心投入工作,避免因為我而分心,所以她沒有把新的手機號碼告訴我,我覺著這真特麽的扯蛋。

但是我媽簫媚讚同李夢婷的意思,而且說現在最重要是對付狼群,讓我先把那些兒女情長放到一邊,她有李夢婷的電話號碼也沒有給我,讓我鬱悶死了。

傍晚,我開車從陳家莊園離開,路上的時候給了哨牙一個電話,問他們那邊跟張老師的飯局吃的怎麽樣了?

哨牙語氣低落的說飯局早早的結束了,他們幾個正在寢室裏呢。

我現在沒什麽事情,然後就回到了學校,回到寢室裏的時候,發現哨牙跟大羅小羅幾個都耷拉著腦袋不說話,氣氛蠻傷感的,我就在哨牙旁邊的鐵架床邊坐下來,用手肘搗了搗他,笑話說:“你們一個個幹嘛,都垂頭喪氣的,這慫樣過兩天能幹得贏狼群跟塗家那幫雜碎嗎?”

哨牙就猛然抬起頭,紅著眼睛望著我,聲音有點兒沙啞的說:“瑜哥,難道張老師離開了我們,你就一點兒都沒有感覺,一點兒也不覺得難過嗎?”

“張晴晴不就是離開……離開!”我開始還大大咧咧的滿不在乎,但是立即發現了離開這個字眼,然後整個人都有驚又怒起來,猛然雙手抓住哨牙的衣襟,急躁的問:“你說的什麽離開,我怎麽不知道?”

哨牙跟大羅小羅幾個就全部錯愕的望著我,哨牙吃吃的說:“張老師辭職了呀,她今天送禮物給我們的時候都跟我們一個個說了。今天下午的那頓飯,也是張老師跟我們的辭別宴,難道瑜哥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個屁!”我整個人都憤怒了起來,抓著哨牙的衣襟對他怒吼道:“混蛋,怪不得你們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都紅著眼睛。我當時就問過你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情,你他媽的不告訴我?”

哨牙慌張的說:“我以為張老師會親口跟你說的呀,我怎麽知道她告訴了每一個同學卻偏偏沒有告訴你……我終於明白了,怪不得張老師會一再叮囑我不要說她離開的事情,原來她是不想讓你知道。”

“去死!”

我一把推開了哨牙,突然知道這件事之後,我的心變得非常慌張。張晴晴辭職離開二中這麽重要的事情,事先一點都沒有跟我商量,而且還要瞞著我。我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她不會這麽對我的。我的心現在充滿了彷徨,轉身問大羅小羅張晴晴現在在哪裏?

大羅小羅說不知道,說吃完飯大

家就分開了,同學們都回到了學校,張老師已經是回家了吧?

他們幾個跟在我身邊快兩年了,我們遇到的大風大浪不知道凡幾,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見到我如此慌張失態的,哨牙就連忙的說:“電話,瑜哥打電話給張老師問問不就知道她在哪裏了?”

“對對對,打電話!”

我聽到哨牙的話,連忙的拿出手機撥打張晴晴的手機號碼,但是卻提示手機已經關機。

這個發現讓我更加的急躁不安起來,我就哨牙幾個,匆匆忙忙的跑下樓,出了學校,上了自己停在路邊的車子,然後一路狂飆的趕回家。

張晴晴你不要走,你一定要在家,一定要在家……

我把車隨便停在小區院子裏,然後就匆匆忙忙的跑上了樓梯,來到我們家客廳門口的時候,我聽到客廳裏麵有響聲,以為是張晴晴還在家,於是就稍微放心了一點,拿出鑰匙開門。

但是我打開門之後就愣住了,因為客氣裏確實有人,但是剛剛從外地旅遊趕回來的嶽父嶽母,還有張家的幾個三嬸六姨親戚,唯獨就是不見張晴晴。

“爸媽,晴晴呢?”

嶽父跟嶽母還有幾個張家的親戚本來臉色就不好看,見到我出現全部都憤怒起來,嶽父吹胡子瞪眼對我怒目而視:“你還有臉回來找我女兒?”

我就有著急有迷糊的望著他們一幫人:“爸媽,你們到底怎麽了?”

嶽父就怒視著我罵道:“你在外麵跟那個叫李夢婷的事情,晴晴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你自己想想你當初來我們家當上門女婿的時候,一個連學費都交不起的窮小子,我們張家有虧待過你嗎?你成績不好的時候,晴晴比誰都著急,你說要做點生意的時候,晴晴毫不猶豫把買新婚房子的錢全部拿出來給你投資,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欺負起我家晴晴來了是不?”

嶽母這次也不幫我了,同樣恨恨的看著我:“陳瑜,本來以為晴晴這樣嬌蠻的公主脾氣,需要你這種寵著她的男子當丈夫才會幸福。但是你讓我看走眼了,你真讓我失望,滾出我們張家,以後你不再是我們張家的女婿。”

我身子一顫,整個人如同雷劈完全傻了,怪不得張晴晴會傷心的辭職離開二中,原來她知道了我跟李夢婷曖昧的事情。這事情是我的錯,所以我也無從辯解,隻乞求的望著嶽父嶽母和一幫張家親戚,聲音苦澀的說:“晴晴呢,我想見她,跟她好好的談一談可以嗎?”

其實吧,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我嶽母徐淑琴原本是很不待見我的,但是在這快兩年多的時間裏,她慢慢的對我改觀了。尤其是平時我什麽都寵著張晴晴,比他們兩老還要寵,

所以嶽母對我打心底是非常喜歡的。俗話說女婿半個兒子,嶽母內心已經拿我當她半個兒子看待,如果不是發生這種事,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跟我這麽動怒的,平日她還經常教導我跟張晴晴小夫妻要如何過日子呢。

這會兒,她見我這充滿乞求的目光,不由的就心軟了,她沉聲的對我說:“晴晴性格驕傲,她有多喜歡你就不用我們多說了吧。她知道你跟李夢婷那點事之後,對你既傷心又失望,隻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們,在我們下午回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麗海市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至於去了哪裏,我們也不知道。”

說到這裏,嶽母就不由的流下了兩行清淚,埋怨說:“這事情,都怪你呀!”

嶽父也罵起我來,其它的親戚倒是不敢罵。因為我上次回淺河村參加我養父的生日宴席,當時把我大姐的對象何鴻陽給收拾得一點脾氣都沒有,然後我是麗海市東星太子的名聲就迅速的在親戚圈子裏傳開了。所以張家的這幫親戚對我能耐也是有點清楚的,不然我現在走進張家的門,他們早就要拿扁擔揍我了。

嶽父罵了我一通之後,最後說:“陳瑜,你跟晴晴有緣無分,以後你不是我們張家的上門女婿了。”

我聽到張晴晴傷心的離開了麗海市,整個人就變得失魂落魄起來,這會兒聽了嶽父的話,才抬起頭搖了搖說:“不行,這一生我牽上了晴晴的手就永遠不會放開。她如果逃我就追,天涯海角,我也會把她追回來。”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張家,一個人行屍走肉般的走在街頭。如果說我是個信徒,那張晴晴就是我的信仰,如果一個信徒失去了信仰,那他還算什麽?

我最後在街口的小賣部停下來,呆滯目光落在架子上的一排廉價白酒上麵,然後走過去拿起一瓶二鍋頭,擰開灌了一口,嗆得我眼淚都流了出來。

“喂,給錢啊!”

雜貨鋪那個肥胖對著失魂落魄的我大聲喊道,我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把口袋了的一疊鈔票全部扔在地上,聲音沙啞的說:“不用找了。”

說完,我拎著酒瓶又灌了一口酒,如同喪家之犬般跌跌撞撞的朝著前麵走去,大街商店裏隱隱傳來夏婉安的歌聲:我一個人痛我一個人走,我一個人守候到天明,我一個人夢我一個人錯,我一個人或悲或喜不要誰關心我……

穿著花襯衫的魁梧大叔屠夫站在後麵遠遠的看著我,猶豫了一下之後拿出電話,目光在手機通訊錄裏東星一幫人的電話號碼當中瀏覽遲疑了半響,最後撥通了東星財務總管唐安寧的電話:“喂,陳瑜情緒似乎出現點問題,我是大老粗不懂怎麽勸他,你能來看著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