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讀快下課的時候,張晴晴終於回來了。她把我們幾個人的檢討書都逐個收起來檢查,先是看了哨牙他們幾個的檢討書。其實哨牙他們寫得都是狗屁不通,不過張晴晴大約今天身體不適,不想跟他們慪氣,基本都是批評了他們幾句就算他們通過了。

她最後看的是我的檢討書,見到上麵字數不多的時候就首先皺了皺眉頭,接著仔細一看,頓時一雙美眸睜得滾圓。上次她已經見識過我的情書檢討書,但是這次沒想我直接給她弄了一張專治痛經的中藥方,最讓她惱怒不已的是我在檢討書後麵還附了一段話:如果嫌棄中藥苦難喝的話,我已經從嶽父那裏學到一套按摩方法,可以幫晴晴你揉腹緩解疼痛。

“陳瑜,你混蛋去死!”

張晴晴見到我這檢討書,頓時惱羞成怒了,直接就把手中的檢討書揉成一團,狠狠的朝著我臉上砸來。我還眼巴巴的等著她感動呢,不料她竟然發脾氣了,嚇得我連忙低頭避開那團飛來的檢討書。

檢討書砸到了秦勇,然後又掉落在地上,哨牙跟秦勇幾個很好奇我到底寫了些什麽讓張晴晴這麽生氣,就想伸手撿起地上那團檢討書來看。但是張晴晴見到這一幕,頓時嗖的一下衝過來,把檢討書搶了過來,然後直接收進了口袋裏,黑著臉說:“你們幾個的檢討書都及格了,還不回去難道想讓我繼續罰你們嗎?”

哨牙幾個聽了立即嚇得轉身就走,我看到張晴晴臉色可怕,知道自己那張中藥方肯定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嚇得也想腳底抹油跟著哨牙他們開溜,可是張晴晴這時候已經沒好氣的喝住我:“陳瑜,你給我……停下……”

張晴晴喊我名字的時候還氣勢很足的,但好像忽然就沒有了力氣,整張臉的麵色變得很蒼白起來,最後半句話幾乎是一手支撐著桌麵,一手捂住腹部艱難的對我說完的,明顯她那痛經的毛病又犯了。

我見狀嚇了一跳,就連忙攙扶住她,說送她去醫院。可是張晴晴嫌棄醫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還有說去了也是開些尋常的西藥沒有多大效果,死活不願意去。最後,我隻能趁著早讀還沒有下課,攙扶她回到了她的宿舍。

張晴晴不願意去醫院,我就說要不按照嶽父開的中藥方抓一包中藥煮來試試?

如果是平日,張晴晴肯定死要麵子不答應的,但是這會兒大概是疼的厲害吧,臉色都煞白了,就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我的建議。我就匆匆忙忙的跑出學校,在附近的中藥房抓了一包中藥,然後回到張晴晴宿舍廚房,開始煎煮中藥。

好不容易等我弄好了,端進去臥室給和衣躺在**的張晴晴喝。

這娘們喝了一口就說好苦,無論如何也不肯喝了,最後我就隻能跟哄小孩子似的哄她,好不容易才讓她喝完了藥。接著我又跑去收拾了廚房,再回來房間的時候發現張晴晴疼痛已經得到了舒緩,整個人安靜了許多。

人在病倒的時候總是格外脆弱和多愁善感的,張晴晴也是這個樣子,她這會兒望著忙碌得滿頭大汗的我,沒有了平日那種輕浮之色,眼睛裏盡是緊張跟關切,她嘴角就不由的微微露出一抹小幸福的笑意,居然跟個小女生般撒嬌的說:“喂,陳瑜,我現在想吃雪梨。”

“我去給你弄。”

張晴晴喜歡吃水果,雪梨她的冰櫃裏就有,可是我特麽的把雪梨削好皮切成一塊塊用碟子送進來的時候,她卻撇撇嘴說雪梨這樣吃就是分梨,她不吃了,她要吃葡萄。

我鬱悶的去洗了葡萄,但是張晴晴又一副恍然想起的樣子說她親戚來的日子不適宜吃葡萄,然後說還是吃蘋果比較好,說完還弱生生的看著我。

最後我特喵的又黑著臉去洗了蘋果,坐在她床邊給個削皮,張晴晴就在坐在**,雙手抱著膝蓋,下巴抵在膝蓋上麵,笑嘻嘻的望著我忙碌,這會兒她倒是挺精神了。後來我才知道女人的間接性痛經,疼起來的時候很要命,但是吃了點藥好了的話很快就會變得跟沒事的人一樣。

“呐,給你,吃這兩塊不要吃那兩塊。”

“為什麽?”

“因為這邊兩塊的皮比較紅,我覺得可能會比較甜,所以讓你吃。”

張晴晴聞言忍不住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女人習慣從細節的地方去感受世界,我這大大咧咧的一句話,就觸動了張晴晴細膩的神經,她伸手輕輕的拿過一塊蘋果嚐了嚐,然後咬了一口。我問她甜不甜,她沒有回答,隻是用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在我臉上盯個不停,不答反問說:“陳瑜,你會不會永遠都對我這麽好?”

我睜大眼睛:“靠,我什麽時候試過對你不好了?”

張晴晴抬頭想了一下,最後搖搖頭說:“可能有,不過想不起來。”

我汗顏:“想不起來那就是沒有,喂,你那個不痛了嗎?”

張晴晴下意識想說不痛了,但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她卻忽然眼眸裏狡黠之色一閃,忽然蹙額起來,然後用手捂住腹部,點了點頭說:“還會疼。”

我聞言就急了,說實在不行要不咱們去醫院得了。張晴晴就死活不願意去,我眼巴巴的說:“可是不去醫院的話,你疼得那麽難受怎麽辦?”

張晴晴臉頰不知道為什麽就悄然的染上了一層胭脂色,然後用跟蚊子叫一樣小的聲音說了一句:“你不是說你學了一套什麽按摩方法,對這個很有用的嗎,要不我們試試?”

我聞言有點兒愣住,然後看到張晴晴像是不勝羞澀般的躲到了被窩裏,臉色也挺嬌豔的,真不像是疼得難受的樣子,難道張晴晴是故意說疼,然後創造機會讓我給她揉腹?我不禁被我心中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我的老婆張晴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情調了?難道是因為周倩敏跟龔千夏這些女人出現在我身邊,讓她感受到了壓力和危機,所以對我也格外的好了?

但是呀,張晴晴都給我機會了,我哪能拒絕這樣的好事,幾乎是欣喜如狂的叫囔了一聲,然後就踢掉了球鞋,徑直的往被窩裏鑽了進去,從後麵抱住了張晴晴,張晴晴嚶嚀的一聲嬌呼,嗔怪的說:“讓你給我揉腹,你抱著我幹嘛?”

“嘿嘿,這樣子比較方便。”

“憊懶!”

張晴晴雖然嘴巴抗議著,但是卻沒有推開我的手,然後我就一邊跟她聊天,一邊給她輕揉水蛇腰般的小腹,鼻子聞到她秀發的芬芳還有她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噴噴味道,真的特別撩人,聞的我的心,就像貓爪子不停的在撓一般,特別

癢癢。然後我就趁著給她按摩腹部的時候,一邊故意跟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偷偷的的把手往上挪。

張晴晴這娘們精明著呢,我的手還沒上移到她的胸口,她就已經察覺了,直接把我的手抓住了,強行的抓著我的手放回到她的小腹位置。她雖然沒有開口說什麽,但是她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老老實實的幫她揉腹部,手不要亂動。

我忍不住感到一陣氣餒,想想自己千嬌百媚的老婆現在就在懷裏,但是自己卻不準亂來,真是坑爹呀。

不過,我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望著如同一隻高貴慵懶的小貓咪般舒服的縮在我懷裏的張晴晴,心裏不爽的想我都難受死了,你倒是挺愜意的,哼,要爽大家一起爽,我難受你也別想好過。

我眼睛溜溜的轉動了兩下,然後就故意的繼續跟張晴晴聊天,因為我是從後背抱著她的,所以聊天的時候呢就故意的把嘴巴湊近她耳邊,然後哈著氣跟她咬耳朵說悄悄話。

張晴晴耳垂是很敏感的,哪裏受得了我這樣故意在她耳朵吹起,很快就變得縮肩膀縮脖子的忸怩不安起來,俏臉也變得跟三月的桃花瓣一樣紅彤彤的,沒好氣的責怪我說:“陳瑜,你說話不要湊那麽近嘛,難受死了。”

“噢,知道了。”

我嘴裏這麽答應著,但是卻是依然我行我素,嘿嘿,我就是想讓你不好受。

張晴晴比我大上幾歲呢,我會想那種事情她也會想,很快她就有點兒受不了我這麽胡搞蠻纏了,終於忍不住轉過身來羞惱的說:“陳瑜,你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我強吻住了,嘴唇碰觸的刹那,我頓時感受到了久違的心動。

張晴晴開始還象征的用小拳頭打了我兩下當作抵抗,但是慢慢的她雙手就勾住了我的脖子,配合起我來,想必在我們鬧別扭的這段日子裏,她也忍受了好久了。

我見張晴晴如此動情,正覺得今天要一鼓作氣完成自己最大的夢想的時候,忽然手機不合時宜的瘋狂響了起來,竟然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張晴晴見到我表情有點兒不對勁,就忍不住柔聲的問:“誰的打來的?”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坐起來接通了電話,裏麵傳來一個沉悶有力的男人:“陳瑜?”

“你是誰,怎麽會有我的手機號碼?”

“嗬嗬,剛剛從我手中把我的天尚街搶走了,轉頭就把我給忘了嗎?”

我這時候已經辨認出對方的聲音來:“你是朱永雄?”

朱永雄嗬嗬的笑了起來:“東星太子你剛剛從我手裏搶走了天尚街,我這邊厲兵秣馬想著將天尚街拿回來,你倒是挺悠閑的呀,感情你覺得你拿下天尚街以後就代表天尚街永遠是你的了。”

我驚疑不定的說:“你打電話來是想說你要準備從我手裏奪回天尚街?”

“哈哈”朱永雄狂傲大笑說:“事實我天河堂四百多個精英兄弟現在已經分出兩路,從大街兩頭剛剛闖入了你的天尚街。我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我要屠宰你那幫東星狗了。半個小時之後我要整個珠三角知道,你們東星就隻能在這條街立足一天,我們義門才是永恒的地下王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