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千夏臉色難得的漲紅了,眼神也不再是平時那冷冷冰冰的模樣,而是恨恨的看著我。在全場人疑惑的目光中,她始終沒好意思說她嚐出來紅酒裏有口水的味道,也不好意思說懷疑我把我的那杯酒跟她那杯酒互相調換了。最後瞪了我半天,隻憋出一句:“陳瑜,你說說以後我們如何對付義門吧,畢竟義門現在如日中天,坐擁十一個區,就算我們合作也未必能抗衡得了他們。”

我聽到龔千夏這話,偷偷的鬆了口氣,特麽的差點玩過火玩出事了。

於是,我就順坡下驢的站起來,環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然後開始緩緩的說道:“根據我所知,義門現在基本看遍了11個區的所有的娛樂場子,收費也是很別的城市一樣,市區旺場一般都是收30%紅利,而郊區比較差勁的場子收20%紅利。老板們的場子已經給義門看慣了的,按照普通的辦法,我們很難從義門手裏搶到蛋糕吃……”

可能是因為龔千夏她剛才品嚐出了她那杯紅酒有口水的味道,而且認定是我幹的“好事”,所以她現在對我格外的針對,她聽我說到這裏立即毫不猶豫的就說:“難道東星太子你有什麽好的辦法不成?”

我淡淡的說:“我們要跟義門鬥,就是要把他們控製的地盤,也就是他們現在手中的蛋糕全部搶過來。現在他們控製十一個區已經很多年了,老的老板已經習慣義門幫忙看場子了,新的老板雖然覺得30%分紅被抽走回心疼,但這是不成文的規矩,所以最後也不會有異議。我們如果想從義門手中搶到蛋糕,那除了有看場子的能力之外,還要在別的方麵有優勢才行。”

謝天來跟張猛、關傑一幫人都陷入了沉思,而龔千夏這娘們則不願意動腦子,而是繼續想讓我出糗似的追問我:“我們要怎麽樣才能跟義門比起來更加有優勢?”

我的一幫手下見狀皺了皺眉頭,就連小刀盟的一幫人也不禁有點兒狐疑,因為他們瞧出來他們的大小姐好像不妥我,在故意為難針對我似的?

我知道龔千夏心裏憋著氣呢,所以也沒有在意,就微微的笑著說:“方法就是我們打破傳統,打破規則,根據我知道旺場收取30%紅利為看場子費用,這幾乎是很多城市都沿用的不成文規矩。但其實30%紅利這是很理想的收入,其實即便是20%的紅利也夠社團運轉了,隻是日子過得沒有那麽瀟灑而已。不過我們不來這裏過好日子的,我們是來踏平義門的,所以我的建議是以後我們東星跟你們小刀盟的場子,旺場都是收取20%的紅利,偏僻地段的場子隻收取10%的紅利。”

龔千夏愣住,張猛跟關傑一幫

人睜大眼睛說:“那我們豈不是要少了30%以上的收入?”

我嗬嗬的笑道:“整座城市11個區我們有幾個場子,就算少來30%我們能少多少錢,或者挺多的,但是跟義門相比呢?”

龔千夏這會兒被我的小小建議給驚呆了,她喃喃的說:“是啊,義門11個區場子無數,我們收費比他們低,他們那些場子的老板知道了肯定不服氣。如果義門也降低收費的話,那義門就損失慘重了,但是如果義門不降低收費的話,肯定會引起給他們看場子的那些老板暗暗不滿,激發了義門跟廣州所有娛樂場所老板們的矛盾。陳瑜,你這小小的一點改變,真是夠毒夠厲害呀!”

我笑了笑說:“老板們不滿義門之後,我們的機會就來了。如果我們能站住腳跟不被義門打倒的話,以後找我們看場子的人隻會越來越多,那時候就是我們崛起之時。”

小刀盟的一幫首領聽到我的話,都紛紛讚許的說好,而謝天來跟大羅小羅他們一幫東星兄弟,則是很崇拜的望著我,臉上還都帶著些許得意,都紛紛以我為榮的模樣。

龔千夏忍不住說:“如果義門妥協了,全麵降低收費呢?他們也跟我們一樣,隻收2成的紅利了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要計劃落空?”

我搖搖頭說:“不可能,我們就像是一群剛剛進城的農民工,再辛苦再累的工作2000塊我們也原意幹。而義門就像是已經在城裏領了好多年3000塊工資的小白領,你現在叫他們自動放棄領習慣了的三千月薪,降低到兩千月薪,那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我補充說:“不過義門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幹掉我們,如果幹掉我們他們就什麽愁也沒有了。所以,你們自己決定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打破規矩,麵對義門的怒火,然後跟義門對著幹?”

龔千夏跟身邊的手下小聲的商量了兩句,然後鄭重其事朝著我伸出一隻手:“我們會按照你的建議,以後場子隻會收10%—20%的紅利當看場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我伸手跟龔千夏握了握手,她表情雖然整體冷冷冰冰,但是小手確實挺溫軟的,我挺賤的趁著周圍的人看不到,然後用一根手指在她掌心輕輕的劃了一下,無視龔千夏那多了幾分寒芒的冷眸,嘿嘿的小聲說:“龔大美女,你剛才跟小老外男票分手了嗎,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海珠橋散散心?”

“不用!”

“呃,那好吧。”

我們兩幫人敲定了很多合作的事情,還有確定盟友關係之後,龔千夏又請我們到吃喝玩樂了一頓,然後一直到晚上11點,我

們才有點兒醉醺醺的從皇家假日酒店離開。

接下來幾天,小刀盟開始從地下轉到台麵來,他們強勢的搶了白雲區好幾個場子,然後按照原本跟我們約好的那樣,跟我們一樣隻收取兩成的紅利為看場子費用,很快就在白雲區站穩了腳跟。

二沙島,李家別墅偏廳,一張長方形的長桌,兩邊依照身份尊卑坐著十一個人,都是義門11個堂口的堂主。這幫人臉色都有點兒不好看。因為義門這幾天過得實在有點不稱心,首先是東星氣勢洶洶擺出過江龍的姿態出現在廣州,然後是他們昔日的老對手小刀盟又開始活躍了起來,更加致命的是東星跟小刀盟聯手了,而且搶了他們不少的場子。

白雲堂主何同德跟天河堂主朱永雄兩個是臉色最不好看的,因為他們一個被小刀盟搶了場子,而朱永雄也被我奪走了他區域裏的天尚街。

哢嚓,隨著一聲開門聲響起,然後就看到一門的老爺子李炳福在李文賦從攙扶下,帶著一幫隨從手下,黑著一張老臉走進來了,朱永雄跟何同德等人看到老爺子這臉色,都嚇得低下頭,齊齊的喊了聲福爺!

李炳福在主人位子上坐了下來,首先就對著何同德發難:“你白雲堂被小刀盟搶了兩條街的地盤,我這些年讓你經營白雲區,你幹什麽吃的,短短幾天居然被人搶了兩條街?”

何同德弱弱的說:“聽說小刀盟跟東星聯合了,氣勢也變得囂張起來了,而且小刀盟這些年雖然已經被我們打壓的很慘,但是他們還是有上千成員的,我白雲區也隻有幾百個兄弟,抵擋不住他們所以丟了兩條街道。”

“廢物!”李炳福罵了何同德一句之後又把槍口指向朱永雄:“我讓你一個月之內掃平東星,將天尚街奪回來,進行得怎麽樣了?”

朱永雄也蠻羞愧的:“前幾天我帶人去踢場,本來有機會幹掉東星的,但是龔千夏的臭女人帶人來幫忙,最後我們天河堂兄弟吃了個大虧……”

李炳福剛想破口大罵,李文賦跟朱永雄交情不錯,就連忙的搶先一步說:“爺爺,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幾個場子,而是收費的問題。陳瑜跟龔千夏現在都隻收20%的看場費用,我們則要收30%,現在很多老板頗有微詞,對我們暗暗不滿呀,這才是最要緊的。”

李炳福沉默了下來,半響之後冷笑一聲:“這就是陳瑜跟龔千夏搞出來對付我們的新花樣,搞定他們就行了。何同德、朱永雄,你們兩個一個月之內踏平東星跟小刀盟這群宵小,如果你搞不定他們,那我就搞定你倆。”

朱永雄跟何同德對視一眼,連忙的點頭說:“是,老爺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