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章國濤要霍英豪娶章若琳的態度告訴了唐安寧,唐安寧聽得一愣一愣的,然後眼睛一亮說這法子不錯。至少她表姐是很喜歡那個霍英豪的,而且霍英豪娶了她表姐也肯定不敢欺負她表姐,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霍英豪會原意娶她表姐嗎?

我笑著說:“嗬嗬,這事情恐怕由不得他願意不願意了。”

唐安寧聽說事情有了轉機之後,內心中的自責才放下了一些,目光帶著一抹別樣情愫的望著我說:“陳瑜,感覺隻要有你在,什麽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我撓撓頭說:“現在事情還沒有解決呢,你先別忙著誇我,不然到時候我沒有把事情給辦好,就不好意思來見你們了。”

第二天,李夢婷知道我要跟朱永雄、霍英豪幾個小明星談昨晚那件事的如何處理,她就早早的過來了。中午11點多的時候,我帶著謝天來、李夢婷、楚大柱、秦國強還有哨牙跟秦勇他們一幫人出現在了華陽街的龍鳳大酒店,把酒店三樓整個樓層都包了下來,擺了一桌鴻門宴,等著朱永雄他們過來。

我們預定的時間是中午12點見麵,但是11點50的時候,朱永雄那幫人還遲遲沒有出現。謝天來跟李夢婷幾個年紀稍大的還沉得住氣,楚大柱跟秦國強兩個初來乍到的也不敢隨便發表意見,而性格比較急躁的哨牙跟秦勇幾個則臉色很不好看,在那裏罵罵咧咧的說:“麻辣隔壁的,約定好12點見麵的,現在他們還不出現,這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嘛!”

鄭展濤這胖子比較有城府,他嘴角勾起,露出一個彌勒佛的笑容嗬嗬一笑說:“李金玉、秦勇你們別惱怒,估計對方是故意為之的,目的就是讓我們等得不耐煩,心浮氣亂,想讓我們自亂陣腳好讓他們爭取到有利的境地呢。”

哨牙跟秦勇幾個平日整天管李夢婷叫婷姐,所以李夢婷跟他們幾個關係還是不錯的,這會兒也嫣然一笑的安慰他們幾個說:“鄭展濤說得對,朱永雄在使用攻心計呢,我料定用不了多久他們肯定會出現的。”

我當初跟朱永雄說讓他們12點準時過來赴約,不要遲到,不然就是挑釁我的耐心。

我低頭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剛剛超過12點一分鍾的時候,樓梯口才上來了一幫人,為首的赫然是身材高大的朱永雄,他穿著一件棕色的皮衣跟一條黑色的休閑褲,脖子上戴著一條黃澄澄的大金鏈子,看起來很有氣勢。

他身邊跟著四個看起來比較英俊的帥哥,年紀都是二十歲左右,神情都有點兒緊張跟拘束,目光還帶著點害怕。我隻認得其中穿著羊毛針織衫的帥氣家夥是霍英豪,其它三個都不認識,應該是昨晚跟霍英豪一起犯事的小明星。

估計朱永雄今天是帶著談判處理事情的目的過來的,所有他帶來的手下不多

,除了一個拎著公事包的眼鏡男之外,另外就隻有兩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保鏢。

“嘿,廣西仔,我們來了。”

相比較霍英豪那幾個小明星唯唯若若的模樣,朱永雄要自若得多,見到我之後就像是很熟絡的朋友一眼,咧嘴露出一口因為抽煙耳邊的有點發黃的牙齒,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我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然後不動聲色的說:“我昨天跟你說過我不喜歡等人,你遲到了一分鍾。”

“遲到了嗎?”霍英豪睜大眼睛:“哎呀,我想準時過來的,但是剛才停車的時候遇到了點小麻煩,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廣西仔!”

其實,我又不是笨蛋,哪裏看不出霍英豪這是故意跟我作對。

他昨晚聽我說得很清楚,我不喜歡等人,警告過他們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可是霍英豪在這片地方叱吒風雲了十幾二十年,可以說是這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當然不會甘心被我一個外地來的小輩給壓住。所以我說不能遲到,他就偏偏要遲到,不過遲到的時間不多,僅僅是一分鍾。既挑戰了我的底線,但是又讓我沒法發飆,因為我計較這一分鍾的小事情,難免顯得有點斤斤計較心胸狹窄。

在秦勇跟哨牙他們一幫人眼裏,我就是他們最好的兄弟,而且還是他們最尊重的人,所以他們幾個本來對霍英豪故意遲到挑釁我就已經很不高興了,現在更是聽到霍英豪嘴裏一口一個廣西仔,明顯是歧視我們,秦勇雙眼一瞪就發火了:“特麽的,給你臉了是不是?”

秦勇說完就怒氣衝衝的卷起衣袖要動手,眯著眼睛坐在主人席的椅子上,用手不輕不重的叩了兩下桌麵,發出“篤篤”的清脆兩聲,秦勇幾個見到我麵部表情的冷漠樣子,都頓住了身形,恨恨的瞪了朱永雄一幫人一眼,然後齊齊的退到了我身後。

我把目光投到朱永雄的臉上,這家夥先是故意遲到,然後是故意一口一個廣西仔來羞辱我,這會兒臉有得色,仿佛讓他抓住了局麵的主動權,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的模樣,他那表情好像就在說:小子,跟老子玩,你還嫩了點。

霍英豪那幾個闖了禍的小明星本來都挺慌的,不過看到幫他們出頭的朱永雄氣勢不凡,有點兒能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架勢,然後又想想義門在這城市強大的能耐,他們幾個表情也受到朱永雄的感染,開始變得樂觀起來,感覺他們昨天晚上搞了幾個女粉絲,事情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這不是有義門的人給他們擺平嘛?

我望著表情帶著點得意跟挑釁的朱永雄,淡淡的說:“朱永雄,如果你今天是來跟我談霍英豪幾個人還有你華庭酒店那檔爛攤子事的話,就得拿出點誠意來。你遲到了一分鍾,進來喊了我兩聲廣西仔,如果你們不是為了解決事

情而來的話,那現在大可轉身離開。如果想跟我們談的話,就最後放尊重點,從現在開始我再聽到誰喊廣西仔這三個字,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身後十幾二十個兄弟姐妹都齊齊的冷眼望著朱永雄,而霍英豪那些人也不由的把目光投到朱永雄臉上,朱永雄自然不敢輕易離開,不然這不是代表他們義門不想跟章國濤談嗎,他們可不至於為了霍英豪幾個開罪章國濤父女。

朱永雄是個在江湖打滾了十幾二十年的老狐狸了,他聽完我的話之後哈哈的大笑起來,然後伸手在他的嘴巴邊不輕不重的自己打了自己兩下,然後用看似賠罪的口吻對我笑著說:“陳瑜,這是我不對,我自打嘴巴,我剛才不應該叫你廣西仔的,嘿嘿……”

我心頭陡然升起一股怒意,這朱永雄還真能挑事,我剛剛說完誰再喊我廣西仔我就翻臉不認人,然後朱永雄就借著表明賠罪的樣子,又借機喊了我一聲廣西仔,再一次的挑戰了我的底線,他眼睛深處閃著得意的光芒,似乎在對我說:嗬嗬,你不是說不能叫嗎,我偏偏就要再叫你一聲,你能如何?

我心裏惱怒,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就好像是聽不出來對付在挑釁我的似的,指了指桌子邊唯一一張客人椅子,對朱永雄說:“嗬嗬,其實今天這事情我也不想來出來管的,但是我也是受人之托實屬無奈,朱老哥請坐,咱們快快當當的商量一下如果把這事情給解決掉。”

朱永雄他們忌諱章國濤父女,但是對我是一點都不放在眼裏的,大約在他心目中我不過是章國濤的傳聲蟲而已,所以他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羞辱我,此時見到我請他坐下,他以為真的把我玩弄在掌中了,就很是自得坐了下來,他身後霍英豪幾個也都對視而笑。

我一邊請朱永雄在椅子上坐下,一邊端起桌麵的一壺茶水過去親自給朱永雄斟茶,嘴裏說道:“不過我雖然是來當和事老商議怎麽處理這件事的,但是……也輪不到你這雜碎騎在我頭上來拉屎拉尿!”

我後麵半句話幾乎是突然衝喉嚨裏暴喝出來的,朱永雄聞言頓時臉色劇變覺得不妙,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正在給他斟茶的我已經啪的一聲狠狠的將陶瓷茶壺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頓時茶壺爆裂,滾燙的茶水淋了他一頭,他慘叫一聲跌倒在地,發出殺豬一般的哀嚎。

瞬間的變化,讓原本正互相得意的笑的霍英豪幾個笑容瞬間僵住,然後眼睛裏隨即露出恐懼之色,一個個惶恐懼怕的望著我。

我這會兒已經重新變得紳士起來,抽了一張桌麵的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茶水,然後輕飄飄的把紙巾扔到地上,瞥了一眼霍英豪那幫人:“有話,就要好好的跟我講,記住,態度一定要好。如果誰大聲一點兒跟我說話,我都會視為是對我的挑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