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混亂

黑龍會的總部中。

平頭大漢靜靜的坐在轉椅上,他的辦公室中掛著一副猛虎和飛禽搏鬥的彩畫,上麵清楚可見的就是猛虎左側上已經被飛禽鋒利了爪牙刺出了三道血痕!

而飛禽的爪子已經了猛虎咬在了空中,而猛虎遲遲沒有下口,但是這飛禽凶猛無比嘴尖已經對準了猛虎的咽喉!

諾大的辦公室中隻有黑色的沙發,還有幾張茶幾,空無一人!平頭壯漢低頭不語,他轉身望著自己身後的這一副彩畫,這是出自最好的畫工隻手!

他站立起來,呆呆的望著牆壁上的彩畫。在彩畫的左下角還有一頭盤臥的獅子,隻不過是沒有出手而已!

壯漢就是張平,他的黝黑的眉毛上有幾抹白線,怒目圓睜,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眼角中緩緩的落下了淚水!同室操戈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事與願違,真的發生了!

他的目光有些迷離,心想我黑龍會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難道全部都是付之東流不成,我張平究竟是上輩子妖孽了!

噔噔噔……

“進來……”

一個中年人緩緩進入了辦公室,這一次他看到那一副彩畫的時候才真正的明白了這副畫是什麽意思,他喃呢道:“大哥,現在禦龍園那一塊兒的黑龍會成員已經向總部匯聚而來了!”

張平點點頭,然後喃呢道:“現在總部的工作人員已經驅散了麽!”中年人點點頭,然後說道:“現在的所有工作人員已經全部驅散,還有刺殺大哥的那個殺手已經跳樓了!他最後留下一句話,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現在已經摔的粉碎!”

他愣愣的站立在那裏,然後喃呢道:“果然是老二的人,沒有想到真是他動手了!”

因為這句話是張清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和口頭禪一模一樣。想到這裏的時候回頭望著身後的彩畫,心中頓時感覺到了一陣陣刺痛的感覺。

然後指著中年人說道:“你看出這副畫什麽意思了麽!”中年人詫異的點點頭,因為他現在什麽都明白了,這副畫就是他張平在警告自己,永遠不要想著和兄弟們同室操戈,沒有想到有人動了!

“現在張開在什麽地方!”張平喃呢道!

中年人低頭說道:“現在在路州市,他的人已經下決心把整個龍幫拿下了,沒有想到節骨眼上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現在要不要通知三爺。”

“通知,讓他回來救援,一定不能讓老二的人有機可乘。”張開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個時候從門外跑入了一個黑衣人,慌慌張張的說道:“大哥,現在二爺的人已經全部衝入了,我們應該怎麽辦,現在他們的人已經動槍了。”

所有的火拚一旦動槍了,那就麵臨的魚死網破。這個時候槍聲已經進入了他的耳中,他顫顫巍巍的坐在了那裏一動不動,心想老二你個王八蛋!

“大哥,打不通三爺的電話!”

“給我繼續打……”

……

路州市。

聽到麗水市這個時候已經進入了一場大戰中,他張開臉上笑嗬嗬的模樣就像中彩票了一樣,心想這李磊果然是福星啊,想到這裏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意!

周圍站立的黑壓壓一片人,心想我在這裏晾他們幾個小時,心想大哥一時半會兒還完不了,我現在帶人剛剛過去,沒準就是分勝負的時候,不去!

……

麗水市中。

黑龍會的總部中可以說已經血流成河了,不斷的有黑衣人被砍死,還有那一陣陣的辱罵聲,還有槍聲,可以說現在的黑龍會總部已經進入了一片死亡地方。

鮮血已經把地板染紅,樓道,樓梯,走廊中都是屍體,遍地都是屍體,每一層樓上都是屍體,可以說現在的黑龍會和當年的猛虎幫一模一樣,全部是毀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這個時候黑衣人衝入了張平的辦公室,然後無奈的說道:“現在火拚的已經剩下了二萬人,現在的雙方人數加起來隻有兩萬人,我們應該怎麽辦。”

張平手中的文件已經全部被扔在了地上,電腦碎裂,然後冷冷的說道:“讓張開給我趕緊死回來!”

“大哥,現在還是沒有人接電話,今天三爺好像已經消失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中一震,然後冷冷的說道:“難道他已經和老二合作了不成?不對他根本無法和老二合作,因為他們二人是死對頭。”想到這裏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目光緩緩的落在了彩畫上,落在了畫中角落獅子的身上。

瞬間他恍然大悟明白了!

這個時候衝入了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氣喘籲籲的說道:“大哥,二爺已經被殺死了,外麵大聲的吼叫著說要為二爺報仇,說凶手就是大爺。”

啪……

掌心落在的桌子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中年人的目光落在了彩畫上,然後喃呢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張平這個時候大聲的咆哮著,他嘶吼著,因為他沒有想到張開竟然同時派出殺手殺他們二人,他萬萬沒有想到張開如此狼子野心,這個時候他氣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又上來了一個黑衣人慌張的說道:“大哥,經過最後一輪的火拚,雙方的人隻剩下了幾百人,現在一個個已經累的站不起來了,沒有一個不受傷的。”

這個時候張平無奈的說道:“讓他們停手吧,這一場戰鬥贏的是老三,我在這裏的地位大勢已去了,等老三來這裏接我的位置吧,你們退下吧!”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淒慘的感覺。他突然想到了曾經兄弟三人在這彩畫下發的毒誓,說兄弟三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死,現在他才知道別人口中的誓言是多麽的不值錢,他踉蹌的站立起來看著麵前的彩畫,他感覺自己的心頭有一種諷刺的感覺,隨後他把牆壁上的彩畫直接撕裂。

雙目中都是淚水,無奈的淚水,現在才感覺到了兄弟情義在權利麵前有多麽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