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清的親戚家裏麵吃了一頓晚飯,不過每一家都沒有久待。基本上是坐會兒就去了另外一家,不過那幫親戚們見到我身邊還有個年齡小不了多少的夭夭時,眼神都很曖昧。

還好我介紹的時候都是說朋友,不然走的時候親戚們估計都得塞紅包了。我們家那邊的習俗就這樣講究的事情太多,舅舅本來還想把我留在那邊過夜的,但最後還是堅持著回去,嫂子明天還得上班嘛,現在自己開車倒也方便。

車子出了市區上高速,十一點半左右的時候青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當時是夭夭在開車,所以我接電話倒也方便。不過因為餘兒睡著了,所以我刻意壓低了聲音,問:“喂,青姨,你下班了嗎?”

“我剛下班到家呢,雲峰你有沒有見到曉芸啊?”青姨的語氣裏有些焦急,我說沒有,青姨就說:“那她今晚上去哪裏了,我回到家一直跟她打電話都沒人家。電話是通的,但就是沒人接,雲峰你說會不會出什麽事情啊!”

那時候都已經那麽晚了,芸姐雖然有去夜店的習慣但也不是天天去。而且她對自己還算是嚴厲,除非是心情太糟糕,一般不會在外麵呆上太長的時間。

青姨的電話也讓我立刻想到傍晚芸姐給我打的那個電話,青姨的語氣又那麽著急,我的心裏麵也跟著急了起來,就說青姨你別擔心,我來找她!

青姨還不知道我還沒回到溫州,現在也不是和她說這些的時候。也顧不上時間早晚,我直接給張啟平打了個電話。

張啟平可以說是我在警察係統裏一個很好的幫手,他的身份不高但有些身份高的人反而還不適合去做某種事情。

張啟平接到我的電話之後,就立刻幫我去找芸姐在哪裏。動用了一些內部關係,張啟平很快通過號碼跟蹤找到了芸姐的位置。

收到了芸姐的位置之後,我的心頭多少鬆了一口氣。因為芸姐的確在酒吧裏麵,而且還是劉一下麵管的一家場子。我直接給劉一打電話,讓他去飛海酒吧找芸姐。

知道芸姐是在我自己的場子裏麵我心裏麵的擔心也就沒那麽濃了,嫂子和夭夭問的時候我也沒說那麽詳細。十多分鍾後,劉一給我來了電話,我以為他要告訴我已經找到芸姐或者要送她安全回家了。可我沒想到劉一打電話,卻有些凝重的告訴我芸姐在和人談生意。

聽後我就眉頭一皺,問談什麽生意?劉一說他不清楚,芸姐喝的有點多了人暈乎乎的,不過是幾個韓國佬。我明白了過來,心頭都有股子火氣躥了起來。看來之前對那幫韓國佬太客氣了,原以為他們會稍稍老實或者對芸姐客氣一點,但沒想到變本加厲了起來。

不過他們現在就在我的場子裏這一切就好辦了,之前的暗示沒起到作用,那就教教他們怎麽做人吧。

短暫的沉默之後,我就對劉一說你就在那桌子上坐著。他們要是走,你也跟著,別讓那幫傻逼棒子碰到芸姐。劉一說這道理我懂,你什麽時候到?我看了一眼路程,說還

有二十多分鍾就能到了。劉一說好,等我。

沒有再通電話,我讓夭夭把車開快一點。夭夭的速度快了起來,但到飛海酒吧的時候還是快半個小時了,下了車後我就讓夭夭開車送嫂子和餘兒先回去,獨自一個人走進了飛海酒吧,很快就有一個小弟給我指了一個方向!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就看到劉一有些蠻橫的插在芸姐和金正宰中間,金正宰的臉色鐵青到了極致。但看到隔壁桌子上坐著一群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的人,他也隻能忍著。

見到我走來了,劉一就是起身。他本來想說什麽,但被我製止住了。金正宰跟著起身,他是認識我的,估計是之前我太給他麵子了,所以他現在居然敢跟我拍桌子!

“砰”的一聲,桌子被他拍響,跟著就是嘰裏呱啦的一通大罵。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隻看到芸姐昏昏沉沉的靠在沙發上。跟著金正宰帶來的翻譯,也一臉狗仗人勢的說:“王先生你是什麽意思?你的人為什麽要限製我的自由?是不是因為這裏是中國,你們中國人就敢隨意扣押嗎?你以為你是中國警察嗎?”

我冷眼掃了一眼那個矮胖的男翻譯,嘿嘿一笑說道;“你現在最後能給我滾遠一點,不然待會兒出了什麽事情,我可不敢保證!”

金正宰皺起了眉頭想知道我說了什麽,那個翻譯居然不聽勸還真把意思告訴了金正宰。金正宰立刻就是抬起了手指向了我,就在他指向我的那一瞬間,我抓起一個啤酒瓶直接對著他腦袋就砸了下去。

這就夠了?當然不夠!他在中國做生意對誰感興趣都行,但千萬別惹我的人,尤其是芸姐!

他的頭很硬一下就讓啤酒瓶碎了,但我跟著跳上桌子揪住了他的一把頭發又跳到了他的身上!劉一對這一幕都沒有半點準備,不過見到我動手後就是大聲喝著那些小弟,都他娘的愣著幹嘛把其他控製起來,老子早看不慣這幫棒子了!

小弟們一擁而上,金正宰帶來的那幾個男人連半點掙紮都沒有就被反手擒著不能動。我也沒去管飛海酒吧裏麵有多少人,打了金正宰後對飛海有沒有影響。一家酒吧而已,對我很重要?

抓著金正宰在他的慘嚎聲中,我直接把他拖到了桌子前。腳底直接踩在他的臉上,但眼睛卻是看向劉一說劉一,把芸姐喊醒,讓她看下清楚。

芸姐是真喝多了,被劉一喊醒的時候還嗬嗬的笑。但她就算是喝醉了居然還能一眼認出了我,想起來但剛站著就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心裏麵更來火了,就說你給我好好坐著吧,今天我幫你出氣。

這時候芸姐才看清楚我踩著金正宰的臉呢,而金正宰也在嘰嘰哇哇的說著,我看向了那個翻譯問他在嘰歪個什麽?那個翻譯嚇壞了,肥肥的臉蛋蒼白又出著冷汗,說金……金先生說讓你放了他,他要……他要報警抓你!

我立刻氣極反笑了起來,這家夥居然還想收拾我呢?語言不通我也懶得和他廢話那麽多,他不是要嚇唬我嗎?我就先

把他嚇唬住了再說,對著劉一說給我那瓶酒來。劉一給我拿了過來,我打開自己一口,剩下的全倒在了他的腦袋上。

金正宰的慘叫聲挺淒厲的,跟鬼哭狼嚎差不多。但倒完了酒我就鬆開了腳,他以為我要放過他了,所以就跟著站了起來。隻是隻有他的人才看到我手上的酒瓶子沒有放下呢,當他的身體剛一站穩,“啪嚓”一聲酒瓶子立刻就是碎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一次金正宰沒那麽好運,白眼翻著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我沒去管他,就對劉一說看看了死沒,沒死丟外麵去,他的人自然會帶他出醫院。

劉一點點頭就去看了下說沒死,然後幾個人就把金正宰那幫人全丟了出去。親眼看著把人丟出去,我才走到芸姐的身邊,看著又一次睡過去的芸姐,我有些無奈。

我知道打了金正宰對芸姐的生意有很大的影響,但我咽不下那口氣,更沒法子去看芸姐受委屈。她離開了台勝就找不到工作?她離開了台勝就沒錢花了?何必為了一單生意,這麽委屈自己呢?

看著她那泛紅的臉頰我喊了兩聲,但芸姐這次睡的更沉了我沒能喊醒她,也沒有堅持就準備把她背回去。可是才剛芸姐扶起來,就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的從門口走了進來,臉上堆滿了憤怒。

這個家夥是飛海的老板,一見到我就劈頭蓋臉的罵:“王雲峰你他媽有病是吧?你是來給我看場子的,什麽時候讓你來給我砸場子了?!”

看著飛海的老板,我淡淡的笑了笑,說:“你再把他媽兩個字重複一下我聽聽!”

飛海的老板立刻臉色一僵,好不容易順過氣來了,就怒道你什麽意思啊?你在我的場子裏主動惹事,還有理了是吧?我覺得有點好笑,鹿城這個區裏的娛樂場所哪一家沒雲峰會的影子?我不再是當初那個還跟著方超幹的小混混啊,他哪裏來的勇氣和我說這話?

我也沒對他發火,就說沒事兒,等下這裏的弟兄就會走,但是吳老板放眼整個區我真不認為你這裏還能找到第二個來看場子。當然,我現在也不想看了,以後你這兒要是出了點什麽事兒可別怪我。

飛海的老板雙眼一瞪,大吼你他媽威脅……!他那話還沒說完,我抬手“啪”的就給了他一巴掌,冷聲說我警告過你的別再重複那兩個字,我是不是威脅你自己掂量著。黑的白的你都可以和我來,但你最好把自己的屁股弄幹淨點,別明天場子就被封了!

我不需要再隱忍,人對我客氣我也對他客氣。但要是真把自己當個人物想站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的話,隻有一巴掌你該慶幸我現在沒時間搭理你!說我狂?說我叼?對不起,我就是這麽狂這麽叼!

理都懶得去理飛海的老板,我扶著芸姐就走出了飛海。至於劉一白虎堂的弟兄,都是一臉冷笑的看了眼後齊刷刷的走了,飛海這個場子誰愛看誰來看。當然,鹿城是不會允許有第二個不屬於雲峰會的幫派的!

PS:感謝1372425兄弟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