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就像是一個負氣的女孩子追隨我而來,而且她還和我說了這麽負氣的話語。但我知道,她其實不是為了賭那口氣來的,而是因為一種叫做自責的東西趨勢著她跑了過來。

一路回去的時候我一句話都沒和她說,主要還是因為生氣的原因。不過那時候我並不知道,芸姐的到來才給我指明了一條道路,一條讓金正宰在絕望中死去的道路。

開著車把她帶了過來,芸姐是個很明白事理的女人。到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見了耀強,在她的臉上也寫滿了對不起。這一件事歸根結底是她引起來的,所以耀強的那隻手雖然我們都不覺得,但都不可否認和芸姐有關係。

耀強倒是很無所謂的笑笑,也由不他無所謂。話是很難聽不錯,但現在手已經沒了,耀強那種心理的人第一個想明白的事情就是接受事實。

芸姐和耀強說完話後,就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大廳裏麵。我沒理她,可一時半會我能忍住,時間一長了又加上劉一在我旁邊慫恿讓我去安慰安慰,我也就沒忍住走了過去。

芸姐抬頭看了我一眼,衝著我微微一笑。微笑是很美麗的,但微笑有時候僅僅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麽而不得已露出來的一個表情。

我坐在了她旁邊,開口問:“在想什麽?”芸姐又抬頭看我,說;“沒想什麽啊?”

說完,她毫無意外的再次低下了頭。我覺得這樣交談也不行,就故意裝作生氣的說:“我差點死了,你從下飛機到現在難道就一下都沒想過關心我嗎?”

她猛然間看著我,眼神裏還有著一絲絲我說不明白是什麽的情緒。她嘴唇動了動,最後說:“對不起!”

我翻了翻白眼,這樣的芸姐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那個芸姐。我所希望的那個她,應該是做什麽都不會波瀾不驚,能用她的智慧去麵對任何的問題。

見到大廳裏沒人,我也就順勢摟著了她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心裏麵在想什麽,也知道你的壓力很大。但我們認識這麽久了,你應該明白我不會怪你的。死不死那是我的命,和你沒有關係。而且現在的趙曉芸,根本就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趙曉芸。我所認識的趙曉芸,她什麽都不怕,遇到什麽第一個念頭就是怎麽去解決。但現在的你,給我的感覺就是想躲著,不管是麵對我還是和耀強說話的時候,你的樣子你的語氣似乎都在逃避著。”

芸姐被我說哭了,雖然她沒哭出聲音來,但是眼眶紅紅的眼淚水更是掉了下來。我伸手幫她擦去了臉上的淚,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後說道:“別難受了,我可不希望你和上次方蕊一樣隻知道拽著我。我要的是一個能夠幫得上我忙的趙曉芸!”

她終於笑了起來,哭哭笑笑的在我腰間狠狠的擰了一把,然後說:“我看你現在是翅膀硬了還差不多,想給我發號施令了是不是?”

聽著她說這話的時候,我才終於見到了那個我所認識的趙曉芸

。咧著嘴嘿嘿的傻笑了兩聲,我就說:“翅膀硬沒硬我不知道,但你要是再這麽蹭我的話,不該硬的就得硬了。”

芸姐掐我的時候,不禁意間胸部在我的手臂上蹭著,所以我和她開了這麽一個玩笑。這也是沒人的情況下,我才會開的玩笑。她臉色微微一紅,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說:“真不知道你的心思有多大,自己剛從鬼門關回來現在還能開的起這樣的玩笑。”

我挑了挑眉頭,說:“耀強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不該死就是不該死。而且我再怎麽沉重,也沒辦法改變現在的局麵不是?倒不如怎麽開心怎麽過!”

“是啦,那你怎麽下流怎麽過吧!”

說著,芸姐你起身要走。我下意識的一愣,問她:“你要去哪兒?”

她回過頭沒好氣的說:“去給你倒水啊,嘴皮子都幹裂了,很長時間沒喝了吧?”

我撓了撓頭想了想似乎的確很長時間沒喝水了,摸了摸嘴皮子起幹殼子了,這會兒才想起來渴的很。女人不愧是比男人更細心的生物,劉一和紅玉那幾個家夥一整天和我在一起呢,他們喝水的時候咋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芸姐幫我倒了杯水來,我咕咚咕咚的喝完擦了擦嘴。芸姐看了一眼屋子,就問:“今晚上我睡哪兒?”

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考慮到,直接都是男的。男的好講究,**地上沙發上哪裏都可以睡。可芸姐一個女人卻不方便,想了想我就說去酒店吧。

芸姐打趣了我一句說嘖嘖,以前住個小賓館還得算很久的小弟弟,現在說住酒店都不眨眼睛了。我一翻白眼說我小不小,你又不是沒量過尺寸!

芸姐驚訝的張大了紅唇,有時候關係破冰了就是這樣。什麽話都敢說,什麽話說出來也沒什麽壓力。放在以前,我哪敢這樣調戲她啊。別說她,換做任何一個女孩子我都不敢說這麽**裸的話出來。

不過時間在變人也在變,人古人還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呢!反正芸姐這位女強人最後被我逗的說不出話來,主要是我們之間的確沒什麽好遮掩的。

和耀強劉一他們說了下我們出去住賓館,在他們一臉壞笑的注視下我們倆多少有點心裏狼狽的走了出去。開著車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後倒也懶得去開兩間房,幹脆就住在了一塊兒。

人在他鄉,沒有人幹擾。而且心裏麵都帶著情愫的孤男寡女呆在房間裏很多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不出事兒肯定是有鬼的!

但我們就算住在一個房間裏卻真的什麽也沒發生,真要說有什麽的話,那就是洗完澡出來坐在**的芸姐彎腰的時候,我的目光會情不自禁的鑽進她的衣領子裏麵。

各自洗好澡,躺在**芸姐就對著我說:“雲峰,雖然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麽事情,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是見過血的人。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勸你,如果真的不是必須要的話,還是別殺了金正宰。殺了你們有麻煩

不說,而且他死了對你而言也沒有什麽好處的。”

芸姐的話沒有錯,金正宰死了對我而言我拿不到一分錢,更沒有半點好處相反還會有很大的可能背上官司。黃叔那麽能耐的人物,在澳門卻也被抓了。我很清楚如果論黑幫我或許和黃叔差不多,但論真正的能量我比不上他,一點也比不上。

當時在澳門老黃還有點能力呢,而我在韓國兩眼瞎而已。我沒有急著去反駁芸姐的話,而是問她:“那能怎麽辦?”

“他是SX公司的高層管理,SX是在全球的知名度很高。如果他因為你而死,你知道影響會有多大嗎?我敢說,你能逃回國的可能性說好聽點能有百分之十都不錯了。你沒經商過所以你不懂的一個商人命有時候還沒有某些東西重要!”

“什麽東西?”

“名譽,權利,錢!”

芸姐說出了這三種東西我隱隱間明白了些什麽,她也隻是微微停頓了一下就繼續說:“我們完全可以換一個法子去對付他,先把他搞臭了。而且必須得把他搞的不僅僅是SX不敢用他,到時候整個領域裏都不敢用他的時候,你覺得成為了一個普通人的他,不是隨便讓你捏的嗎?”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芸姐是個聰明人,而現在我再一次為她的聰明感到震驚。我是一個黑社會,在黑幫領域裏麵的爭鬥,我們向來講究的是快意恩仇。甚至今天的仇,恨不得今天就得報。芸姐的法子的確不符合我們做事的性子,可毫無疑問我找不到半點借口可以去反駁。

唯一的缺點,或許就是時間可能長。可接下來芸姐的話,卻告訴我這個時間其實並不長!

“在你出事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怎麽去對付金正宰,而且我通過領域裏的人也打聽到了金正宰的一些事情。我知道他有個弱點,這個弱點用好了隻要咱們計劃好要不了幾天他就得完蛋!而且,不會耗費一兵一將!”

從芸姐的臉上我看出了什麽叫做陰謀這個東西,但我沒想明白所以就問什麽事情。芸姐趴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後,我恍然間大悟。

沉默快半分鍾的時候,我理清了頭緒之後苦笑道:“這事兒還是得暗中來,而且也隻能是我們這樣的人來。”

芸姐點了點頭讚成了我意見,想到芸姐說的那個主意,我心裏麵也是不寒而栗。女人是柔弱的代名詞,但不知道是誰或者又是哪個名人說過。不是女人不夠狠,而是她們一狠起來就不是人。就連孔老夫子都說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呢!

看著我的表情不自然,芸姐就瞪著我說幹嘛這麽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啊?我晃過神來,忙說沒有啊,隻是在想事情啊。芸姐很明白我的心思,故意用著陰森森的語氣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變得很可怕了?我告訴你,我一直都這麽可怕的,哼哼!

見她故意這麽一副模樣,我直接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腿上啪啪啪的拍著她的屁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