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過半小時的時間,芸姐的電話就是打了過來。我原以為她是一個人住的太無聊,但是我沒想到接聽電話的時候她就有著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我拿著手機喊了半天問她怎麽了,她才開口說雲峰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在這兒多陪你了,我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很詫異而且也很失落,我本來打算兩三天就回去的,但因為我爸的到來使的我得等他回家了才能走。芸姐過來的時候也是將事情大多處理好了的,所以我也沒有擔心她會提前離開更不會想的到會走的那麽快。

如今她走的這麽匆忙肯定是自己都不曾預料到的,應該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心裏麵這樣想著,我就問她芸姐是不是溫州那邊出什麽事情了?芸姐笑了笑說是廠裏麵的事情,雖然我並不是很相信。因為都大晚上了廠裏麵有事情的可能性能有多大?

但就算我知道也沒有打算去問,隻是說那好,你先回去處理吧,開車的時候注意點。她恩了聲就沒說話了,本來我們都應該掛掉電話的,但是她沒有說話我也沒有開口兩個人就這麽沉默著。她似乎是不想掛電話,我心裏麵也隱隱有著那種感覺。但電話總得要掛掉的我就說芸姐沒事我就掛了哈。

芸姐又是嗯了聲但依舊沒掛電話,以前每一次都是她先掛掉的。但這一次我等了幾秒鍾後發現她依舊沒有掛掉的意思,忍不住笑著說怎麽了,是不是舍不得掛我的電話啊?芸姐也跟著笑了笑,說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非得等著我掛才會掛。我說那你現在總該掛了吧?沒想到芸姐據說不行,每次都是我先掛掉的,這次必須你先。

其實這遊戲很無聊,可是對於沉浸在當中的雙方而言,這個無聊的遊戲卻是讓人忍俊不禁。我還是先掛掉電話了,雖然掛掉之後心裏麵挺後悔的,可想想總不能一直這樣僵持著吧。

電話掛掉了耳邊也一下子沒了聲音,看了看時間我也感覺自己差不多該休息了,所以便開車去了老常家。去的路上我就在想要不要帶我爸去見見常叔,隻是單純的會麵因為帶著我爸去也好感謝一下人家。可轉念一思量,我還是放棄了這種念頭,因為一旦去了很有可能之前所做的事情就是白費的。

我一個人開車去了老常家,到的時候常曉溪的摩托車並沒有停在停車場。我想她很有可能還在外麵瘋玩吧?雖然老常知道她性子有多野,可昨晚上剛出去的今晚上又跟著出去,估摸著老常的心裏會很不高興。所以最後我也沒有急著上樓,就在停車場等著常曉溪回來。有我在,至少是能保證老常不會發火的。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我都在車裏麵差點睡著了,最後還是被摩托車那異常響亮的馬達聲給驚醒了過來,看著常曉溪穩穩的停在不遠處我就按了按喇叭。她聽到聲音的時候回頭一看,見到是我不由轉過頭來一看然後也按了一下喇叭回應。

我下了車走到她的摩托車邊問她今晚上又去飆車了?我說話的時候她剛好脫下了頭盔,可是當我看到她臉上那一塊紅腫的時候,我臉色就是大變了起來,問你臉上怎麽回事?

她咬了咬腮幫似乎不太想說,直到我再次追問是不是馮凱那家夥弄的?常曉溪搖搖頭道他還沒有那個膽子,圈子裏的人都知道我爸

是誰,所以沒人真的敢動我。我問那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爸肯定沒睡覺就在家裏麵坐著等咱們回去,到時候他肯定會看出來的。

常曉溪深呼吸一口氣猶豫了起來,最終還是說就是和一個王八蛋吵了起來,我本來在酒吧裏麵玩的。後來看到有個男的打他媳婦,所以看不慣就出手了。

聽完,我就說然後你就被她打了嗎?常曉溪點點頭,我就拉著她的手腕往後走。常曉溪急忙問我要幹嘛,我說帶你要回這筆賬去。常曉溪的雙眼微微瞪大了幾分,說不用了老弟,一巴掌而已我也沒吃什麽虧。你要是真為了我好就帶我去轉轉等臉上消腫了,再陪我一起回去好不?

肯定不好的,常曉溪是老常的女兒。而且常曉溪的嘴上一直喊著我老弟,雖然我知道這一聲老弟可能並沒有真把我當成弟弟了。但於情於理,我都得幫她出這口氣。

當然我也不是傻傻的就去找人麻煩,還是問清楚了有幾個人。當常曉溪說隻有三個的時候,我就放心了下來,帶著她直接開車往常曉溪所說的那家酒吧去。不過開車的路上我也覺得常曉溪挺可憐的,明明是老大一官的女兒,可是在外麵卻從來不敢用自己老爸的能力。否則的話當時隻要常曉溪強硬一點喊來警察,那幫孫子立馬就得成軟蛋。

開著車終於到了那家酒吧,我還有點擔心那幫孫子已經走了。但沒想到我們到的時候他們三還在,三個人站在一塊嬉笑的喝著啤酒,常曉溪指了指那三個人的時候,我摸摸的點了點頭。路過一張桌子的時候,我順手拿起了邊上的凳子。凳子上麵是皮質的,但支架卻是鐵的,這要是朝著人打下去我能保證肯定很疼。

我讓常曉溪留在原地,自己走的很快的衝了過去。酒吧裏有人注意到了我的舉動,但也沒有人反應過來我是要幹什麽。直到我走到了那三個孫子的麵前時,他們抬起頭看我的第一眼也充滿了疑惑還問你誰呀?

我隻是笑了笑手裏麵的凳子已經朝著他的身上砸了過去,我打人現在已經不會有半點手軟了。那家夥旁邊的兩個直接罵了起來,說操你媽逼的,快住手!

我連著砸了三四下,那孫子已經被我砸傻了似的被我一手拽著摁在地上,而後凳子一甩怒視著其他兩人吼道誰他麽動手看看。

對於一群沒勢力卻總是一副痞子樣的人我太了解了,他們就是一幫吃軟怕硬的渣子。別說用刀子砍人了,這幫人見到血的時候就已經沒了一半脾氣。常曉溪見狀,已經走了過來看似是在護著我,其實她在不在都不重要。

不過常曉溪一過來人也明白到底為什麽會被打了,所以驚呼著說草泥馬的賤人,原來是你!我一聽到這話,氣的笑了起來。抓著那傻逼的頭發把人腦袋揪了起來然後死死的往地上撞去。

那貨頓時間就翻起了白眼,至於他的兩個同伴早就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了。不過這家酒吧的看場子的卻是衝了過來,其中有個身材有點矮但卻很壯實的男人就是一臉憤怒的說小子你他麽是不是想死啊,在老子的地盤你也敢打人?

我抬頭撇了他一眼,對著常曉溪說報警。常曉溪啊了聲,我重複著說報警啊。常曉溪還沒拿出手機,但那些看場子的卻是笑了起來,說你他麽嚇唬誰呢還報警?好啊,你倒是報警看看,看到時候是你倒黴還是我們倒黴。

我說隻要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誰都不會倒黴,剛剛在你的場子裏打人了我也很抱歉,哥幾個要是能當做沒看見的話我把他帶出去就行。那個看場子聞言眉頭就是一皺,然後問兄弟道上的?我搖了搖頭說是道上但並不是你們這兒道上的,當然你要是不願意放我們走的話,那就報警處理吧。我可以保證你絕對不想看到報警後的結果。

那男的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管這件事情,其實酒吧裏打架的事情很多。這些看場子的隻要保證場子不會出問題,基本上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興許這家酒吧沒什麽太大的能量,所以對方考慮之後就嗯了一聲算作是同意了下來。我心裏麵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笑著說謝了兄弟,不過還得麻煩你們幫個忙幫我看著這兩家夥。放心規矩我還是懂的,這人打了我姐我隻是要回這筆賬就行,不會弄死也不會弄殘更不會讓你們難做。

“好,那你帶他走吧,這兩個人我陪他們喝喝酒。”

我笑著再次說了聲謝謝,然後揪著那被砸了好幾凳子的家夥往外麵去。這家夥估計是真沒什麽本事,也就是裝逼耍威風的貨色。但我卻從常曉溪的眼睛裏看出了一抹異常的光彩,那眼神就好似告訴我,我在她心裏是個很有能力的男人。

雖然虛榮心被滿足了一些,但我也沒有太去想這個問題。走出了酒吧,我就對著常曉溪說,是打回來一巴掌還是十巴掌你自己看著怎麽解氣怎麽打吧。

常曉溪臉色露出了一絲驚訝,可估計她心裏麵一直很憤怒所以還真的抬起手來一巴掌扇了過去。這還不夠,跟著又大聲罵你個垃圾渣男,動手打自己的老婆很了不起很威風是嗎?你他麽因為你是誰啊,現在後悔自己的行為嗎?

實話說常曉溪這話真不怎麽霸氣,但那男的實在是太挫,竟然哭了起來說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打你,可那個還不是我老婆啊。她隻是我家裏給我相親的未婚妻,我連碰都沒碰過她,可她非要管著我所以我才一時想不通動手的。

“那也不行,未婚妻就不是女人了?沒給你碰你就該打她了?我打死你!”常曉溪越說越生氣,巴掌是越扇越多。經曆過這些的我,其實知道扇人耳光是一種很上癮的行為,不過我也沒有勸常曉溪停。因為能讓他好好的,就已經是對這家夥最大的仁慈了,否則就憑打人就夠老常把他拘留起來的,我這還是照顧他呢!

不過常曉溪最終還是停了下來,滿打滿算也就那麽幾個巴掌。打完就讓那家夥滾,那家夥當然不敢停留撒起腿就跑了,連自己的同伴都沒管。而常曉溪則是很高興的摟著我肩膀說老弟你簡直太夠意思了,幫我出了這口氣。不過那家夥也就是遇到咱們倆這麽好的人,否則是別人哪有這麽容易放過他。而且他就是一傻子,他未婚妻那麽漂亮怎麽就下的去手呢?

我笑了笑說不管人未婚妻多漂亮,你一個人在外麵的時候能不麻煩就別麻煩。這世界上多少不公平的事情啊,你能管的過來?常曉溪撇撇嘴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好不,他未婚妻真的很漂亮呢,而且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等等我給你看照片,一開始他動手的時候我就下意識的拍照了。

我努了努嘴沒當回事,開車的時候常曉溪也沒拿出手機來,直到到了住的小區停車後才讓我看了那張照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