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不是好刀不知道,我們都隻是平凡世界中的平凡人。我們所見識過的神器,也隻能出現在遊戲,電視,電影這些媒體上。

我們現在是站在公平的立場上決鬥,用著最野蠻的力氣去將對方擊倒!

我的力氣並不是很大,但在這樣的場合下我不敢輸。所以我咬緊著牙關,一次次和李崇明抗衡著。我都不明白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大老板是怎麽有那麽大力氣的,隻不過他終究是比我年紀大,比我年紀大他就做不到我那麽持久性。

來來回回的不知道比了多少下,我們倆分了開來。李崇明在大口大口的喘氣,我稍稍好點至少沒那麽強的反應。隻是看了一眼手臂上被劃開後淌落的血,心裏麵忍不住泛起了絲絲冷然。

李崇明隻是休息了幾秒鍾,又跑了過來。我兩隻手握刀,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他砍倒!

“鏘鏘鏘!!!”

刀與刀的碰撞總會傳刺耳的鋼鐵交擊聲,終於我找到了機會抬腳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李崇明踉蹌的往後退,但最後還是坐在了地上。我抓著刀衝向前來,本可以一刀砍在他的身上的,但最後我用刀背代替了刀刃。

李崇明痛呼了聲,我拿著刀說:“你輸了,從現在開始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三刀會裏麵!”

他自嘲的一笑,說:“終究是年紀要上來的前奏啊,想當初我和鬆山小傑一起闖**江湖的時候,我們三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取的名字也叫做三刀會,意思就是有我們三個在,什麽樣的困難也能給它劈開。但現在小傑走了,鬆山也走了,我一個人終究還是不行啊。”

“你不是挺希望他們死的嗎?”我冷聲問,李崇明的眼中立刻露出一抹猙獰的光芒來,但最後他還是沒有將自己想說話的話說出來。

他的那些小弟想把他扶起來,但都被李崇明給攔住了。我們所有人親眼看著他低垂著腦袋,背影落寞的走向了車邊,一個人開車就這麽離開了。

我衝著曾豪使了一個眼色,曾豪點點頭後便去和那十幾個人說了一些話。我看到那些人的臉上露出了一些驚喜的光芒來,那一刻我心裏麵明白。混我們這行的,要說能真正相依為命的那也隻有一起打天下的那幫兄弟。

混的好了時間長了,太多的人也就隻有利益的牽扯了。等到那十幾個人都走了後,我才和曾豪上車。

回去的路上,曾豪似乎欲言又止。我笑罵了聲,說有話就直說,別把我當你上級還得揣摩我的心思再說話。要是那樣的話,咱們還怎麽做兄弟?曾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隻是想說,李崇明那種奸人看起來又有點漢子的味道。

我手上夾著煙,抽了一口窗戶打開後那擠進來的風立刻將煙霧吹散。我想了想就說咱們這種人都差不多了,誰也不是好人但很多時候誰也不是壞人。有些人看起來弱小,可一旦發狠起來卻是最可怕的。同樣有些人看起來就是個奸詐之徒,卻偏偏又冒出點男子漢大丈夫的樣子來。

曾豪點點頭說是啊,現在的人啊可是一點也看不懂了。一個時代一樣人,小時候我聽我爸說,他們那個年代混社會的最注重的就是義氣當先。可現在呢,講義氣的我真沒見到多少。

我有些

驚訝的看著曾豪,問你爸以前也是混社會的?曾豪淡淡一笑說是啊,不過我上初中的那年他就被抓了。前兩年在牢裏麵犯病,然後就沒活過來。曾豪沒細說,我當然也不會細細追問。

誰的家裏沒有一點不好開口的事情,曾豪有我也有。唯一覺得驚訝的就是,曾豪的父親居然也是我們一條道上的,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曾豪才會混社會,才會說什麽就會做到什麽吧?他不是說他爸說過,義氣當先嗎?

我去把傷口縫了後才回到醫院,芸姐沒睡一直站在醫院大樓的窗戶邊望著下方。但不知道是她的眼神打盹了,還是晚上的夜色太黑,以至於我走到了樓上她仍舊看著樓下。我喊了她一聲,她才猛然間回過頭來。

女人啊其實不管多大的年齡,管你是十幾歲的妙齡少女,還是快三十歲的成熟大姐,她們的心裏一旦有掛念的人就總是會情不自禁表現出小女孩的一麵來。

此刻,芸姐見我回來了高興的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說:“你回來我怎麽沒看見,我剛一直盯著樓下看的。”

我被她給撞疼了一下,當然不是因為我太脆弱,而是因為手臂上被李崇明給花開了一道口子。

我吃痛之下痛呼了聲,芸姐察覺到立刻臉色一變。不過她不是那種容易亂起來的女人,問:“嚴重嗎?”我搖搖頭,道:“不嚴重,就一道口子,回來的時候已經縫了。”

“消毒了嗎?是不是醫生處理的?”芸姐又問,我一一點頭,她這才放心了下來說:“真是時間久了,你的皮也厚了,現在受點傷你居然跟沒事人似的。記得以前,某人受傷還陪我去溜冰呢。走一步,那張臉就皺滿了一臉的褶子。”

我翻了翻白眼,說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對了,徐婭睡了吧?芸姐點點頭,說睡了,病房裏其他的床一直空著的呢咱們去休息吧。

我嗯了聲回到病房關掉了病房裏的燈,和芸姐側臥著睡。沒辦法醫院裏麵的床太小了,也隻能這麽側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我這樣,越是亞健康的時候越是喜歡使壞。

當時我居然在被窩裏就將芸姐的短裙撂了上去,雖然裏麵還有著打底褲,但扒下來不難。可是我手剛動的時候芸姐就給摁住了,隻是我依舊我行我素芸姐就放手了,那一刻我覺得心裏麵有種怪異的感覺,仿佛是刺激。

其實那時候就算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那樣做,後來我才慢慢明白。那是因為我已經被鮮血所感染,每每聞到血腥味兒的時候盡管不濃,但心裏麵總會產生一絲變化。

就好似郭航,他絕對不喜歡殺人。隻是當你習慣了一樣東西之後,你會習慣甚至變成依賴。可能這是心理的扭曲,他才會去做了殺手。而我,隻是沒他那麽嚴重而已。

這一夜有些荒唐,但卻無人發現。我累了就先睡了,醒來的時候是被芸姐喊醒的。因為早上醫生會來查房,我們要是睡的太晚也不合適。

徐婭的病在慢慢的恢複著,第三天的時候郭航回來了。徐婭隻要一見到他就會哭,這次又是哭了好一陣,看的我和芸姐心裏麵都酸溜溜的。

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走,三刀會被曾豪並入到了風影當中。兩個幫會的融合,一瞬間竟然膨脹了好幾倍。

這時候深圳的道上也流傳著關於風影的話題,有說風影背後靠著一座大山的,所以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一下子進入到大幫會裏麵。也有人說風影是走了狗屎運,所以才一直沒有出事。

是不是狗屎運,又或者是不是有大人物這隻有我們自己心裏清楚。至於其他人,管他清楚不清楚。

時間悄然過去,中國人對春節都無比的看重。每逢春節,遠離家鄉身在外地的人都能感受到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那就是車票難買!我本來也打算買車票或者機票回去的,但沒想到搶了好幾天的票了愣是買不到。最後我也懶得去搶,幹脆自己開車回去。

時間到了13年的臘月二十,郭航和徐婭都回去徐婭老家了。芸姐也收拾好了我們的行李,大包小包的全放在了大廳裏麵。

曾豪來幫了忙,幫我們把東西全都提上車了後,就說:“峰哥,芸姐,咱們明年見!”

我和芸姐揮揮手,一起說:“好,明年見!”

打完招呼告了別,我開著車子往溫州方向去。我可不能直接回家,還得去接嫂子和餘兒呢。不過我沒敢開我的寶馬回家,而是從風影幫會裏開了一輛十多萬的大眾。不然我一回家就開幾十萬的車,等於是不打自招在外麵沒幹好事了。

自己開車回到了溫州,我在溫州停留了一天。這一天的時間我全是和小馬哥劉一在一塊兒,過年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麽太大事情的。耀強和銳子都不會走,所以他們兩個留了下來,但小馬哥劉一還有紅玉都要回老家,我們幾個聚在一塊喝了頓酒後。第二天,就各自回老家了。

當然,我,芸姐,還有嫂子和餘兒也都上了回家的高速路。不過我剛駛出溫州,夭夭居然就打了電話過來,說:“哥,我明天就要回家了,你是不是很驚喜?!”

我額了聲,然後一拍額頭。我走之前和所有人都見過麵,包括謝玲我都找她吃了頓飯,感謝了下她這大半年的辛苦。但獨獨夭夭沒有通電話,主要還是因為她沒回來的。

夭夭聽我這樣,就恨恨的說:“你不會還在深圳吧?你不是說要回溫州的嗎?”

我有點不太好意思了起來,尷尬的笑著說:“那個我回是回來了,不過我現在在回老家的路上。”

夭夭一聽立刻就說:“好啊你,你居然背著我就偷偷的走了!你等著,別讓我找到你家地址,不然的話……哼哼,小心我過年去你家拜年!”

話說的倒是好像很厲害似的,可一聽到她的威脅居然是去我家拜年的時候,我忍不住哈哈一笑,說:“好啊,那我等著你來我家!”

夭夭在電話裏又哼哼了兩聲就沒多說了,我也權當她隻是開玩笑而已。再見肯定得明年了,而且明年我也不一定留在溫州,更大的可能還是去深圳。

新的一年即將過去,但我人生中的深圳之行可還沒有結束。要是我的目的就是吞下一個三刀會,那我的胃口也太小了!

放下了手機,我好好的開車。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過去,我們下了高速又開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芸姐家就在眼前。

的車子停下的那一刻,看著芸姐拿起了行李眼中露出不舍的時候,我還真有點想去她家坐坐的衝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