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的到來是始料未及的,而且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是童振清允許之下過來的。雖然我知道童振清對我的印象有所改觀,但也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畢竟夭夭不是第一次這樣冒充和童振清說好了的!

看著夭夭抱著零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也無奈的坐了過去。問了她一些在學校裏的事情後,看到夜深了我直接把電視關了,讓她趕緊去睡覺。

夭夭其實並沒有太胡鬧,來到我家後就更聽話了,基本上我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關掉電視夭夭就乖巧的回房間裏睡覺了,不過郭航沒睡在這兒而是去了他自己的住處。

我躺在**和芸姐打了個電話,她已經到溫州了也在金海灣。不過她沒去她家,而是直接到了老黃的房子裏。她去了我才知道,原來嫂子得到消息也帶餘兒過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雖然挺無奈的,但也沒有說什麽。和芸姐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我就有點支支吾吾的說:“芸姐那個,你走的時候夭夭……夭夭就來我這邊了。”

芸姐聽後愣了愣,然後就說:“好啊,我還真以為你是多關心我,才讓我回來。原來是想把我趕走,讓夭夭去是吧!”

我翻了翻白眼,說:“真不是,她過來都沒提前和我說的,我把你送上飛機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我們一出去,就遇到了她!”

芸姐其實算是個很大度的女人了,偶爾會有點吃醋的表現,但大部分的時候還是很善解人意的。我和她說過一些關於夭夭的事情,雖然隱瞞了那最重要的一件,但至少她明白我和夭夭之間其實沒什麽。

“行了,她那性格做什麽都不會和人提前商量的。你盡快安排她回來,省的到時候節外生枝。”芸姐笑著說,我嗯了聲就掛了電話。

和芸姐說了我心裏麵也舒服了一些,最後打了個電話問了下醫院裏的兩個小弟,都說一切正常後我才沉入到了睡眠當中。

第二天醒來,我本來是想讓夭夭呆在家裏,然後我去醫院看看曾豪。夭夭不答應,說我去哪兒她就要去哪兒,想想去醫院也沒什麽我就帶著她去了,實際上也不放心她一個留在家裏麵。

到了醫院曾豪還是那老樣子,但醫生的臉色告訴我他想要好起來恐怕希望會無比的渺茫。來了醫院我的心情一下子又沉了下去,而夭夭也終於知道我為什麽那麽反對她過來了。她明白了就不會再胡鬧,我跟她說了一些然後讓她跟著郭航後,我就把何健喊了出去。

何健跟著我一起到了醫院樓下,我拿出煙遞給了他一根。兩個人一起點燃後,我就問他,那天晚上曾豪去你家幹嘛?何健歎了口氣,說都怪我,如果那天晚上我不喊他出來一塊喝酒的話,他也就不會有什麽事情了。聽著何健答非所問,我就說這也怪不到你的頭上,隻能說是被有心人給惦記上了。對了,都初六了他那時候去你家幹嘛?

何健這時候抬頭看了我一眼,說我

就是無聊,想找豪哥一塊喝喝酒的。那晚上我們喝的很高興啊,雖然豪哥要開車但我們一邊小口的喝一邊聊著來了深圳這邊我們做的那些事情。嗬嗬,也不知道怎麽了,那晚上真的很懷念過去呢。

我一直在注意著何健的表情,我希望能夠看到從他的臉上看到些什麽。隻是讓我失望的是,他真的在懊悔在為曾豪的事情而痛心。一度我以為是不是我弄錯了,所以我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都一樣,做我們這行的很多時候都喜歡去想想過去。總覺得身份高了賺錢多了,可偏偏沒以前那麽快樂了。

“是啊峰哥,想當初我還在溫州的時候,跟著你們一起幹。那時候也挺逍遙自在的,後來跟著豪哥一起來深圳了。你是不知道我們剛來的時候豪哥帶著我們幹了不少大事呢,砍人,搶地盤,怕人報複。我們這幾個被豪哥選中的幾乎每天晚上都隻敢睡在一塊,就怕落單了會被人幹掉。後來那些想幹掉我們的人被我們幹掉了,我們也就安全了下來,風影更是越做越大。豪哥也對的起我們這些老兄弟,一個沒落下全都成堂主了。”

何健很感慨,我想可能是因為曾豪受傷了,也可能是他單純的想說給我聽。這些話對我而言是感同身受的,隻是我不能就這樣認為何健他不想做老大。小馬哥曾經說過不想做老大的混子不是一個好混子,隻要但凡有點野心的人都會想著做老大,再怎麽樣也會想著多賺點錢。

我深深的看著何健,他說完就走神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我開口問你在想什麽?何健回了神,笑道沒想什麽,隻是在想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的安全和穩定下來。

我說很快就穩住了,怎麽不相信我嗎?何健連忙搖頭,說道怎麽可能會不相信啊,先有雲峰會後有風影。現在雲峰會已經是溫州最大,您建立的關係網更是如同鋼鐵鑄成的一樣。我相信風影有一天,也會如此。

“是啊,不過現在主要的還是等曾豪醒過來。曾豪醒來了,估計也得休息個大半年的時間,這大半年的時間我要好好的發展發展風影了。”

我話一說完,何健就看向了我。這一次的眼神有點奇怪,可惜也很短暫還沒等我看明白的時候,何健就笑著點頭說峰哥,有什麽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

“好!”我說了聲,何健就將煙屁股丟在了地上,說峰哥我上去看看豪哥,我點頭他就走了。但我卻一直坐在樓下這花壇邊上,我想剛才和何健所說的所有話。

後來夭夭來找我了,看到我在想事情也沒說話就坐在我旁邊。那時候我在想我和何健說那些話會不會已經打草驚蛇了,這四個字不是好字,一旦真的是那麽也意味著危險馬上要來了。

我回頭看著夭夭說,夭夭啊,要不你回去吧?夭夭聽到我這樣說,就說我不走,我知道在這裏是給你添麻煩的,可是我走了就不放心了。我耐著性子和她解釋,說你也看到了**躺著的曾豪,這事兒不是別人要害我們,是自己人要

害自己人。而且我現在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沒發現。一旦真的遇到了麻煩,有郭航在能護著我,可多了你就沒辦法照顧的那麽全了。

夭夭很倔強的搖頭,說不走,有你在我肯定不會有事情的。聽到夭夭這樣說,我心裏麵很沒辦法,就幹笑了句說也是你跟著我才安全,而且我和你每次在一起似乎也都沒有出什麽事情。

“對啊對啊,你能這麽想就最好了,你看你哪一次和我在一塊兒的時候有過危險?我是你的幸運女神!”

看著夭夭終於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留下的借口還洋洋得意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笑。然後看了眼時間就喊上了郭航和何健一起去吃了一頓午飯,吃午飯我沒有特別的意義,隻是郭航在我就喊他一塊了。

吃過午飯我們沒有再留在醫院裏麵,隨後我去了天豐會所。有夭夭這個學霸在,我想我看賬總能輕鬆一些。不過看了一下午的賬目了,也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等於是白忙活了一下午。

從曾豪的辦公室裏出來的時候我伸了伸懶腰,這時郭航就說:“我感覺你要找的東西,曾豪他不會放在這個其他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所以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曾豪那麽小心謹慎的人,如果真的是內部有人出賣了他他應該是有所察覺的。他肯定會留下一點證據在,隻是他是一個不到完全能證明是某個人的時候是不會來告訴我的。郭航的一提醒,立刻讓我想到了曾豪當初讓我去拿關於董江把柄的事兒,我精神一振的說走,去曾豪家!

曾豪家的鑰匙就在我這裏,是何健交給我的。所以我一時之間根本沒往那個藏東西的地方去想,郭航開著車把我帶到了曾豪的家中,我第一時間去了他的臥室把他的床翻了起來。

地板上依舊完整的貼著瓷磚,我能記住藏東西的那一塊,走過去拿著工具將瓷磚給撬開了後裏麵果然發現了一些東西!

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我立刻驚喜無比。把所有的東西拿出來後,我打開一看卻發現記著的依舊是賬目。

一連串的數字日期,還有一些出貨入貨的代號這讓我頭大無比。但是夭夭卻是記憶力很強悍,說:“這個wzjh編號的在辦公室的一個賬本上我看到過!”

wzjh?

我一直都在想著這四個字母意味著什麽,我不是一個喜歡查賬的人,所以也沒有去問過曾豪他的賬本是怎麽做的。因為每個月我能從風影那得到的賬目,都不會讓我起疑心。

就在我們想著這四個字母意味著什麽的時候,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我拿出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我不由接聽問道:

“喂,是誰啊?”

“峰哥是我何健,你現在在哪兒,你快點來醫院豪哥他又進搶救室了!”

一聽到曾豪的情況危險了起來,我的心裏麵立刻咯噔一下,甚至心裏麵又片刻的慌亂說:“好,我馬上過來!”

(本章完)